年前某个冬日阳光暖暖的午后,那个扎着小双鬟的粉衣女童,红着脸对着忽然出现的如风少年笑。少年手中执笛,诡秘笛声将她悠悠催引,她懵了一般随在他白衣翩翩之后恍惚走远……
是啊,一切的孽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亲们会不会觉得尺度大,嘤嘤~~~~(>_<)~~~~尘子一定不会虐女主的,大家要是相信瓦的话,表抛弃瓦好咩。。。嘤嘤。。可怜的对手指(⊙v⊙)。。。。
☆、娘子合欢
白雪皑皑的小巷子行人寥寥,四方天地间一片沉闷死寂,只巷尾的一道鹅黄身影显得尤其醒目。
小京手执一柄素花小伞,提着一挂药材冷得直跺脚,伞面上挂着白绒雪花,随着脚上的动作“扑梭梭”滑落地下。难得她这样大大咧咧的粗丫头也懂得描眉涂唇,可惜等了好久,那等的人还不来,忍不住便埋怨道:“死人,次次迟到!再数十下还不来,以后再也别想我给你送药了。”
“哎,别呀。我这不是来了吗?”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细腻的少年嗓音。
原本冻得粉扑扑的脸颊瞬时更红了,羞恼扭过头,几步外一袭青衣清秀少年正急急往这边行来。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人如其声,一样的清秀白皙,想是跑得急了,呼哧呼哧直喘着气。
想到方才那一声嗔怪的“死人”,一时觉得好不尴尬:“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的。”
魏阿常挑起她的伞猫着身子钻了进去,戳着冻红的双手呵气道:“我家疯阿姊实在难伺候!一会儿要东一会儿要西,巴不得将我虐死在她手里,好容易才得空出来一小会。”
说着,便从小京手里接过了药材:“谢谢小京妹子。”
那视线,坦荡忽略过她的面目,竟是一刻也不多停留。
枉费我花这许多心思描眉,小京嘴角一瘪,有些讪讪的:“这就要走了啊?”
呃,不走还能做什么呢?
魏阿常楞了楞,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哦,来的时候我还记着来着!这些日子尽沾着你的光白拿药,也不曾谢谢你。银子虽少,终究是我和阿姊一点心意,请一定要收下。”说着,抓过小京的手便要往她手心塞过去。
却越发惹得女子不悦。
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个奴婢……小京咬着唇,一瞬间心都凉到了深渊:“这钱我不要!上次被人砸了脑袋,要不是正好被你遇到,我命都没了……我家夫人近日失踪,小公子无人照顾,我也好容易才得空出来一小会,却从来不迟到。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送药材了。”甩了银子扔在地上,气哼哼就要往回跑。
魏阿常纳闷极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他自小被男人圈养,哪里知道女儿家家的心思?如今京城里药材万般难买,这家丫头虽不知什么来历,好赖总能帮自己买得到药,可千万不能让她生气啊,不然紫苏那老女人一条命可就没得救了。
下意识便将她袖子一抓:“别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这话说得无意,却听得小京浑身一颤,脸蛋更红了,跑是不跑了,嘴儿却越发撅得老高:“反正你也不在乎……”
呃……小魏瞬时尴尬抽了抽嘴角,眼瞅着小京那副欲言又止的娇嗔模样,再是迟钝终于也要明白。
才来京城便遇上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先还存了心眼哄她替自己弄药,接触了这许多天,渐渐才发现是个天生的没心眼热心肠,虽长得不美,却踏实得让人心暖……不是不招人喜欢的,可是他那样的过去,哪里敢动旁的心思?
拽着女子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究是放开来,打着哈哈道:“在乎不在乎的,哪里由得我说了算……我这样的人……”
小京却不肯饶过他:“那由谁说了算?……莫非你家中藏的不是阿姊,却是妹妹不成?”
……
巷子深处是个低矮的杂乱小院。如今逃荒的人甚多,京城房子难找,有钱人家将好的租去,连剩下的犄角旮旯也贵得要命,能租到这样的已算不错。
推开半开的破旧木门,一股刺鼻药味便扑面而来。屋里头倒也干净,只因四面无窗而显得灰蒙蒙一片,窄窄的,不过只容两张床一个小桌子。
靠墙的床上有红衣服女人裹着毛裘,蜷在角落喝酒咳嗽,见二人来,桃花眸子弯弯笑起来,声音慵懒却好生动听:“我说你日日跑出去做什么呢~~原来是去和野丫头幽会去了,呵呵~~”
死女人,就知道你不给面子……小魏好不尴尬,心里头真心后悔方才一时心软,拧不过小京带了她回来。看这疯女人半醉不醉的模样,不定又该要如何埋汰自己。
怎奈终究到了门口,也只得讪笑着把小京让进屋来:“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的痨病,倘若不是小京的药日日将你吊着,看你如今还能在这里快活喝酒?”
“哟~~这话说得,好似我逼你一般。你说~~~我几时逼着你为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