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哥让我带给你的。”巫泽雨拎着一袋东西戳了戳自回到学校起就一直病恹恹地趴在床上的唐肃。
“唔什么东西啊?”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唐肃动了动身子挪到床边,一直埋在柔软的大枕头里的脸转向了巫泽雨,红通通的脸上戴的黑色口罩很是显眼。
“就是一些噗、咳咳,你怎么还戴着口罩?”正在喝水的巫泽雨差点把未咽下去的水呛出去,他把手里的袋子在唐肃桌上放好,伸手去扯将唐肃半张脸都挡住的口罩,“看你闷的,脸都红了,不是发烧了吧?快摘下来。”
“不摘不摘!我喜欢这个口罩!”看着巫泽雨凑近他的手唐肃赶紧转头面向墙壁。
“快摘了!你这傻孩子!”巫泽雨把肩上挂着的包包一甩,身手矫健地爬到唐肃床上,奋战了半天也没把唐肃死死捂着的口罩给摘下来,反倒是摸到了唐肃滚烫的脸颊——果然是发烧了。最后因为发烧而失了力气的唐肃还是败下阵来,在口罩被扯下来的同时耍赖一般地蜷起身子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中传出,“我要告诉老大老二你欺负我!”
巫泽雨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莫名发起脾气来的唐肃真是气笑了,他看看手中被扯坏的口罩,抬手看了看表还是认命地爬下床去。匆匆翻出退烧药和冲剂,打开热水开关后他拎起包包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嘱咐着,“我一会儿有活动得先走了,他们估计没这么快回来,你记得一会儿下来吃药!晚点我们给你打包饭菜回来。”
唐肃吸吸鼻子胡乱应了两声表示知道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唐肃被手机的震动给吵醒,他眯着眼拿过手机划开通话键,一道大嗓门立刻叨叨起来。
“喂喂喂?暮西暮西?酥糖糖听到吗~大爷军训完了!你这没良心的说好的到了学校联系本大爷呢!我们学校也就隔了个几条街吧你没来看看我就算了居然一次都没找我聊天嘛!寂寞空虚冷的本大爷决定要去找你玩!喂喂!听到了吗?怎么不说话?总部总部!收到请回复!”
就在耳边响起的大嗓门把唐肃震得头疼,他神志迷迷糊糊地嘟哝了半天终于在这噼里啪啦的一大段话里找到了一个重点,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子蠕动了两下,“我才是大爷!你是小爷!”说罢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加上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感让唐肃很不舒服,感觉肚子也在隐隐作痛,他断断续续地做着无意义的梦,脑袋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有人回了寝室。一阵悉悉索索地翻找之后那人似乎接了杯水,随后唐肃就感觉到有人爬上了他的床,有什么微凉柔韧的东西盖在他发烫的额头上放了一会儿,随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细长坚硬的东西伸入了他的嘴里,在他下意识想要咬下去之前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连忙将手指插入他嘴里顶住,将那根细长的东西抽了出来,摸索了一会儿后,那东西被塞到他腋下,那人也爬下了床,不一会儿,一道草药香气就随着轻微的搅拌声在不大的室内飘散开来。
有人在帮他量体温。
唐肃昏昏沉沉变得像浆糊一般的脑袋慢吞吞地整理出了这么一个信息。大概是巫泽雨吧,虽然有些奇怪的癖好,但全寝室就属他最会照顾人。
过了一会儿,那人再次爬上床,先抽出被焐热的体温计看了看之后扶起了浑身软绵绵的唐肃,两粒苦涩的药片被塞进唐肃嘴里,在唐肃扁着嘴想要吐出来前,一杯带着药香的热水被喂到唐肃嘴边,唐肃顺从地抿了一点咂咂嘴——甜的——赶紧咕嘟咕嘟地全喝了。
那人拂起唐肃稍长卷曲的刘海,将冰贴贴在了他滚烫的前额上。之后过了好一阵对方都没有动作,唐肃也迷迷糊糊地又要睡死过去,却蓦地感觉到脸上一凉,嘴边还微微红肿着的痕迹被沾着软膏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小心翼翼的触感就像羽毛拂过一般,弄得唐肃嘴边又酥又痒,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往嘴边一舔。
舌尖品尝到的味道实在是糟糕,唐肃委屈地扁着嘴吐着舌头。那人没想到唐肃会突然将嘴边的药膏舔去,一时之间愣了愣,随后无奈地拿了纸巾抹去唐肃舌尖与唇瓣上沾上的白色药膏。注意着唐肃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在手腕以及腰腹上的淤痕处抹完药膏后,那人又拆开了另一管药膏,径直扒了唐肃的裤子,将唐肃摆弄了一下,垫高tun部,伸着沾着药膏的手指往那红肿破碎的入口摸去。不料一直乖顺老实的唐肃立刻挣扎起来,大男孩高大修长的身子胡乱挣动着,刚带着药膏挤入一点点的指尖立刻滑了出去,混乱间那人还挨了几脚。
“别乱动。”略为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唐肃的挣扎显然给他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便。
“你摸我屁股!还不准我动!”唐肃迷糊间觉得这人不讲道理——这是非礼!居然有人非礼别人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别动!傻子才会一动不动地任摸好吗!
“别动,我在给你上药,屁股不疼吗?”那人斟酌道。
唐肃扁扁嘴,老实道,“疼,疼死了。”
“我给你涂了药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