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的藏妖洞像个九曲十八弯的迷宫,按法力的高低不同被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蓝基宝进入藏妖洞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妖气和妖类的嘶吼,但同时也觉得踏入此地后身体便被什么压抑着,说不出的难受。
因他身体有伤,妖气也很弱押送他的弟子并未用阵法将他封印,只是就着缚妖索扔进了一个小型的牢房。蓝基宝本想运功打坐,却发现他其实根本什么都不会,就连想和其他妖族交谈却也只有传来空洞的回音,索性歇了心思,趴在shi热的地上。
不对如果藏妖洞只是个束缚妖类法力的牢笼,为什么天墉的人笃定自己会成为妖奴?蓝基宝感觉有些昏昏欲睡,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地响声,本能地想用手去拍,却听间一道细微的人音:“新来的,你可听过化妖水?”
蓝基宝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说话的正是停在自己的手背上的蚊子,那蚊子道:“这是本座的身外化身,人间修仙两大派北有昆仑天墉,南有蜀山仙剑派,蜀山有锁妖塔,天墉有藏妖洞。锁妖塔的底层以神界所赐的化妖水结合五行阵法困住了那没用的天妖皇和若干妖Jing,而这天墉因所在之地得天独厚,直接设阵于藏妖洞地,汲取洞中妖力转于剑庐,铸剑炼器,若不想在此地被吸干了,反倒需要那化妖水压制我们的妖力。”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蓝基宝还待细看那蚊子,那蚊子却嗡地一下飞走了,同时外间传来了人的脚步声。蓝基宝勉强站起身,以尾支地,看着天墉二弟子陵端携着两个面容清秀的弟子大步走来,本能地向后退了段距离。
陵端冷哼一声,让两个弟子打开了牢门,扔给其中一人一个瓶子,道:“陵川,化妖水给他灌下!”
陵川接过那瓶子,见蓝基宝双手被缚妖索绑着,直接上前捏开他的嘴巴将化妖水灌进了他嘴里,蓝基宝想起先前那个蚊子说的话,也不甚抗拒,只是感觉被灌下化妖水后心肺如火烧般火辣辣地发痛。陵端目光凛冽,指向蓝基宝呵斥道:“妖孽,你白天对我施了什么邪法媚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否愿与我结缔契约,做我妖奴?”
陵川指尖在蓝基宝下巴上蹭了蹭,发觉真的像蛇一般滑溜溜的,不由一笑,道:“你若同意做二师兄的妖奴,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藏妖洞,以后这化妖水你也不必饮了。相反,我们还会和你双修,引你”
“师弟!”陵端扬眉喝止,佯装正经地道:“什么双修,这等邪法我天墉不屑为之。”一双杏眼却是瞪着陵川和肇临二人,暗道他要是不答应不就暴露了!
陵川和肇临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向别处,那双修之法并不为天墉提倡,但也不算是邪术,只是蓝基宝若真的做陵端的妖奴,要做的便不止是陪他们双修了。三人在凡间皆出身富贵,幼时上山修行一为机缘二盼那斩妖除魔、逍遥天下的传说心驰神往,几人在天墉守了十几年的清规戒律,偶有接到山下来信,对那些妻妾成群的兄弟很难不生艳慕之情,偏天墉门规森严,唯一想要偷尝禁果的方法就只有拥有自己的妖奴。因受契约之故,妖主自可对其为所欲为而让妖奴默默忍受,但三人实力远不够降服属于自己的妖奴,眼见这儿有了个现成的便将主意打了过来。
蓝基宝看着陵端的眼睛,暗想此人即便有几分实力,却也远达不到和大反派作对的地步,若成他妖奴又如何帮反派洗白?便摇头道:“我不会做你的妖奴,即使日日饮这化妖水,我也迟早可以离开此地。”
“你”陵川和肇临二人本想哄劝,谁知陵端却拊掌大笑,“好,既然你不肯做我的妖奴,那么便老实招来,你白天对我用了什么邪法,若说了我便放你这妖物一条生路。”
蓝基宝双眉微皱,低头不语。陵端本想着若能让这蛇妖答应做自己妖奴最好,即便不行能学得他那妖法儿,待适当的时候对掌教师尊或是陵越大师兄用一用,莫说妖奴了,要什么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可是他们的亲亲爱徒和师弟啊,谁料蓝基宝却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当即便取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他已经弃之不用的一根软鞭,沾了化妖水便向蓝基宝的蛇尾抽去。
蓝基宝的蛇尾本就有伤,那一鞭下去便如被硫酸泼下,“滋滋”一响,坚硬的蛇鳞登时皮开rou绽,蓝基宝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道:“你这是要以权谋私吗?”
“是又如何?你向师尊告我啊,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使用媚术,我晚上好心来给你送饭你却妖性难驯,欲再度引诱我,我这是在教你规矩!”陵端说着手上长鞭一样,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蛇腹之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蓝基宝疼得浑身冒起了冷汗,另外两人见状本有不忍,但在陵端命令下还是把蓝基宝架了起来,让他柔软的蛇腹正对着陵端,以便他下手。
陵端上前拍了拍蓝基宝的脸,道:“要么做我的妖奴,要么告诉我你用的那妖法,不然我就天天用鞭子蘸了化妖水来抽你!”
蓝基宝侧头看向牢门外,他额头的汗水顺着眉心和秀挺的鼻梁落在淡色的唇上,锁骨凸显,蜜色的细滑皮肤上渗出的汗水就像是散发着甜腻气息的蜂蜜,让人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