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天墉的后山禁地除了蝉鸣虫叫之声还能听见男子压抑痛苦的呻yin。
蓝基宝随陵越行过一方潭水,来到了那呻yin来源的山洞中,陵越解开洞口封印将蓝基宝变回原型。原本披头散发,背对两人的紫衣青年转过了身,那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他额间的血红朱砂痕衬得他的肌肤十分苍白,甚至妖异。同那双近妖似魔的眼睛对视,蓝基宝的尾巴本能地后移,只是他的手却被陵越紧紧握住,拽往青年身前。
“屠苏,你再忍一会儿。”陵越见师弟百里屠苏如此,心中七分关切三分焦急,凛冽剑气自他指尖挥出,直直划过蓝基宝的衣衫打在石壁上射出一个极深极细的洞来。
蓝基宝胸口传来轻微的刺痛,细白的胸膛上有道细若发丝的伤口,不及其他地方因鞭打而留下的血痕粗却更深。那新增的血腥气味尚未变浓,百里屠苏便如嗅到了鲜血的狼,瞳孔在那瞬间放大,朝蓝基宝直扑而来。
黑影晃动间,蓝基宝的手臂被迫从陵越手中抽出,狠狠地撞在了地上,胸口的疼痛瞬间变得尖锐起来,百里屠苏此时正压在他身上贪婪地吮吸他的心口血。
陵越见状本想上前制止,只是他的步子才迈出百里屠苏便抬起了头,原本狠厉骇人的目光变得无辜呆萌
,他嘴边还挂着浅浅的血迹,似强忍着什么捂着心口从蓝基宝身上起来,肃然道:“抱歉。”
陵越见他两个字说得费力,心中既心疼又高兴,道:“他的血真的能压制焚寂之气?”
百里屠苏盘腿坐下,闭目打坐片刻,看着蓝基宝胸口上的血痕点了点头,道:“方才我很渴求他的血,不过为何他身上那么多的伤,还有蛇尾。”
百里屠苏的话说得生硬,没了方才看陵越的柔和只有着一股警惕,蓝基宝低头看着胸口还在淌血的伤口,道:“既然有用,怎么不多吸两口?”
“他自称是女娲后裔旁支,我想焚寂既有女娲神力封印,女娲血脉应对缓解煞气有效。”陵越也有些不解百里屠苏为何放开了蓝基宝,百里屠苏缓缓睁开眼睛,道:“我怕对他的血产生依赖,日后若是他的血不能再缓解我的痛苦,或是无法再饮他的血该如何。”
“师弟多虑了,他日后会是我们的剑侍,名叫秉心。”陵越的话让百里屠苏重新打量起蓝基宝来,蓝基宝看了陵越一眼便垂下了头。剑侍介于弟子和妖奴之间,也行吧。
陵越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放在蓝基宝胸前的伤口上,挤压放出了些血盖满底部后才掐了个诀为蓝基宝止住伤口,将杯子放在百里屠苏身前,道:“师弟,若实在忍不住了便饮他一些血,我先带他回房疗伤。”
百里屠苏微微点头,陵越看了看蓝基宝的蛇尾,道:“可能化为人腿?”
蓝基宝摇了摇头,陵越道:“你试试幻想人双腿修长白皙的样子,聚力一试?”
蓝基宝闻言勉强调动着丹田里几丝残留的灵气,却只划出了一对于男子而言稍显纤巧的双足和秀气却有力的脚踝筋腱,其他的地方还是蛇尾,而且维持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便又恢复了原状。
陵越微微叹了口气,道:“跟我来吧。”蓝基宝跟着陵越走出山洞,忽地感觉背后有些不自在,回头去看只见百里屠苏闭目打坐,便未多心。
百里屠苏在二人离开后便睁开了眼睛,心中想着秉心的脚好生奇怪,举杯饮下一口腥甜的蛇血后觉得体内叫嚣着的戾气平静了不少,便继续打坐,只是脑海里秉心闭眼努力化形的模样却挥之不去。
却说蓝基宝这边随陵越来到水潭边的小木屋里后,陵越便让他脱了衣裳坐在小床上,道:“你的外伤大多已经结痂,内里被化妖水所伤,我传你口诀你在此静心打坐,若是累了可在水潭清洗后回来休息。”
“你要走吗?”蓝基宝见陵越点头,甩了甩蛇尾,道:“可是,有个地方我”
“嗯?”陵越见蓝基宝的脸突然变红了,便道:“若有难处,不妨直言。”
“我,我有个地方也被打伤了,你没也涂到嗯,你把药给我也可以。”蓝基宝说着蛇腹两侧出现了两条粉嫩的缝隙,与他上身的淡色粉疤不同,那粉色更像是他身体本就有的,在尾巴强有力的蠕动下慢慢延展出了两只纤细弯曲的rou柱,rou柱中间的颜色有些发紫,应该是之前被鞭打的时候受了伤。
“这,这里是蛇类的生殖器。”蓝基宝额上出现了一层薄汗,他侧头道:“这里很痛,把药给我吧。”
陵越见那两根rou柱与男人的器官颇为不同,弯弯的有些像蚯蚓但没有蚯蚓那么绵软,而且和蛇腹内里连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不由多看了几眼,道:“你自己涂药方便吗?还是我来吧,反正也无授受不亲之说,其他地方我也给你上了。”
蓝基宝张了张嘴,不知是否该拒绝,陵越便取出了伤药蘸在指尖触上了蓝基宝的蛇根,蓝基宝浑身一颤,竟不由微微喘息了起来,道:“那,那麻烦你快些,我怕”
“怕什么?”陵越扬眉,指尖从蛇根的尖端慢慢划向受伤的地方,道:“我又不会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