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懒懒睁开眼,整个人都被胧峰揽在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又让我踏实。阳光斜斜地洒进屋子里,我转头看他,他长得可真好看。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描摹起他的面庞来,他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捉住我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的表情美好得让我的心跟着动,我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么喜欢我啊?”
“嗯。”
我揽住他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说:“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摸上他肩膀上我昨晚留下的齿痕,那里并列着两排牙印,两边还有两个圆孔——我那时正到了动情之处,没忍住便化出了毒牙。好在他是个仙,不怕我的毒,不然我还要小心收着牙齿警惕别把他伤着了!
“痛不痛?”
他摇摇头,似乎毫不在意那点小伤口,低头要来亲我,我侧头躲过去了。“不给亲。”
胧峰疑惑地看看我,压着我的脖颈靠向自己,硬要亲。我乱扭头推他,“不行!不要!不可以!”他看我胡闹了一阵子,也不亲了,不再管我,起身下床穿衣。
我坐在床上,哀怨地看着他。他颇为无奈,将我抱出被窝:“说罢,你想如何。”
我转了转眼睛,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说出心里所想。他眉头皱了皱,抿住嘴唇,说道:“不可。”
我撇了撇嘴,“为何不可?”
他耳朵红了一下,强作正经,“我说不可便不可,好了,穿衣吧。”
他拿衣服给我穿,我仍就不住地蛊惑他:“就一次,真的,就一次好不好?嗨呀,你又不吃亏”
“不行!”他激动地说道。哎,我都看到他的耳朵红了,他心里肯定在想着我说的那事儿,分明他也是想的嘛!就会在这里嘴硬。
他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反应有些激烈,末了还跟我解释:“你受不住会伤到”
我抱住他的腰,继续哄骗他:“有你在,怎么会伤到我呢?你总不会害我的。”
我看到他的表情松动,有答应我的征兆。可是,转瞬间他又板起脸来,说:“你莫再说了!这事我不允。”
我吐了吐舌头,朝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平时管得还那么多,不能好好听人说话,除了我还有谁不嫌弃他!
我们一道吃了早饭,我寻了个借口出门去寻找我的新朋友,刚一开门看到门外立了个人,并上一个魂魄。这人一身灰袍,脸遮在椎帽里看不真切,只是让我平平觉得极不好惹,我问:“你们找谁?”那人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进了院子,好不礼貌。
魂魄却是彬彬有礼的样子,朝我道:“抱歉,失礼了。”我看这魂魄长相温和秀雅,很合我心意,态度又这般好,赶紧邀他进门,“请问你是”
“我名佟庵,只是这世间一缕残魂罢了。”
“哎,莫要这么说啊!万事万物的存在都有自己的道理,谁都不可自轻的。”我说,“啊!对了,差点忘了!我叫焕景,火之焕,景色之景。”
那魂魄似乎惊讶极了,“是你?你怎会在这儿?”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很是疑惑地问,“什么?你认识我?”
他面色凝重起来,未答我的话,自言自语道,“是他是他将你——”
“还不过来!”屋里有个冰冷的声音喊道。我陡然打了个冷颤,是刚刚入了院子的那人。佟庵脸色变了变,未能说完,便飞快地进了屋里,我紧跟上去。
屋里,胧峰和那人相对而坐,桌上还有刚沏好的热茶,看来是和胧峰关系不错的人了。佟庵站在灰袍人身侧,低着眉眼,表情似挣扎似痛苦。我这才发觉,他的魂魄极为透明,是很不稳固的征兆,对于他只消略施些微法术,便能使得他魂飞魄散。他的眉间是笼罩深沉的愁色,不知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痛苦的事。看来和这灰袍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我坐到胧峰身边,看了那灰袍人一眼,他已然脱下椎帽,是和佟庵全然不同的冷酷锋利,一副残忍无情的样貌。我对他无甚好感,问胧峰:“他是谁?”
胧峰说:“一个旧友。”
灰袍人这才向我投过来第一眼,只见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着胧峰道:“是他”他啜了一口茶,“呵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天界你不要了?”
胧峰取出一张符纸,递过去,道:“不劳你费心,拿了东西便走吧。”
灰袍人接过符纸,挑眉一笑,我顿觉诡异。“你说帝君若是知道你拿了他的转生符做了什么会不会亲自下旨削了你的仙籍?”
胧峰抬眼看他,我觉得那眼神寒冷异常,是我从未见过的。他道,“你莫再多言,否则”
灰袍人若有所思看我一眼,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哈——你好自为之,我走了!”说罢,他一把拽过佟庵,二人霎时间没了影子。
我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那魂魄佟庵与灰袍人似乎都认得我,而我却毫无印象,我第一眼见过的人就只有胧峰一个,后来也只见过离砀山的小妖Jing和前几日刚交的朋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