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日,我偷跑出去找钰儿,却每每找不到他。问山上的小妖Jing,他们都说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这样消失了呢?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在意我也说不定啊
胧峰见我不开心,煞有介事地问我是怎么了。我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交了新朋友,新朋友不见了,我只摇摇头,不说话。他把我抱在怀里,问我:“不能和我说说吗?”
我躲开他的眼神,谎道:“上次在林子里逃跑的那只黑兔子,我再也没见到它。”
胧峰脸上没什么表情,将下巴抵在我发上,说:“明日我去寻来给你,好吗?”
他说到做到,第二日果真捉来一只黑兔子给我。胧峰拎着着兔耳朵问我:“是这只兔子吗?”
我随便“嗯”了一声。这兔子究竟是不是当日逃跑的那只,我根本记不得了。我将他养在院子里,想着等哪日嘴馋了让胧峰做来给我吃。
这些日子,我从期盼到失落最后沮丧。钰儿一直没有出现。或许他真的不记得我了罢。
没关系,我还有胧峰,他会一直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永远不会离开。
我脱衣上床,胧峰侧躺着,为我敞开怀抱。我趴到他怀里。
他搂着我的腰:“怎么不开心?”
我闭上眼睛,想,索性他已经不再出现了,我干脆就告诉胧峰吧。
我往他怀里钻了钻,闷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
他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脊背,将我顺得极为舒服,我眯起眼睛。他说,“怎么会呢?”
“那我说了哦。”
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嗯。”
“我交了个朋友,他长得可美了。他答应做我的朋友的,可是从那天以后他都没有出现过。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骗我的”我絮絮地说完,没有得到胧峰的回应。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被他紧紧搂住,勒得我动弹不得,“胧峰?”
他一声不吭,我感觉快要呼吸不畅了。“你啊”他的头压下来,在我的脖颈上狠狠吮了一口,肌肤上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触。
我心里忐忑不安:“你没生气吧?”
他闷在那里,过了很久,才松开桎梏我的手,抬起头来:“没有。”他说,我分明看见他眼眶暗红,脸色铁青。这就是生气了。
上一次他如此,还是因为我要和雌蛇交配给他撞见了。他粗暴地抚慰过发情的我,便牢牢看着我,对我的一举一动十分敏感。只要有一点不听他的或是多余的行为,他都要沉着脸色质问我是不是想离开他,紧接着暴戾地对我,过了很久他才变回来。
他不常这样,可是一旦如此,我只能默默受着,我从未说过要离开他的话,他却忍不住要那样想。
我心惊胆战,赶紧抱住他,企图能挽救点什么。“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看,我只是交个朋友你也有很多朋友不是吗?”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怎么会,我没生你的气。以后不要瞒着我好吗?”
我点点头,心有余悸,他再度吻上我的额头:“乖。”
那件事便这样揭过了,胧峰也没有对我如何。我本以为这就是结果,然而,三月后,钰儿又再度出现了。
他站在土丘上,高兴地喊我:“焕景!我来啦!”
我见了他心里又气愤又委屈,“你说要和我做朋友是不是骗我?”
“怎么会!”他的脸上犯了难:“你是怪我太久没来找你吗?我实在太忙了抱歉”他着急解释,“真的!我没时间,不然我一定日日来找你的!”
我心里酸溜溜的:“你说我就信吗?一下子音信全无,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忙?找了你那么久”
他当即举起左手,“我发誓,对焕景绝无半句虚言,否则罚我失去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他坦坦荡荡让我抓不出错处,“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姑且信你吧”
他闻言喜出望外,乐颠颠地拉着我一起坐在草地上。
我不了解他,对于他的事基本不知,干巴巴地坐着,我寻思着找点话和他聊。“你”我转头看他,只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瞧。我面皮一紧,说话都不利索了,“怎怎么了?”
他微微一笑:“没事啊。”
“那你怎么盯着我看啊?”我的语调里下意识地带上了嗔怪。
“啊因为太久没见你了,所以好想你。”他如此直接地说,我猝不及防,胧峰几乎没说过什么太rou麻的话,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我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他眨眨眼,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得话有何不妥。他神秘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样物事来,“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什么啊?”除了胧峰,还没有旁的人送过礼物给我,这着实是新奇又快乐地体验,我顿时心里开了花。
“这个是蛟珠,里面有我的血。它已和我有了连接,你若想见我,就和珠子说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