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实在是太热了。
夜风好像停了似的,火烧火燎地只剩下绝望的喘息,闷在理智被蒸的一干二净的荒原,拥抱、挣扎、自甘堕落。
曹吉利不管不顾楔进去的时候,明喻后仰脖子,极力抻着才没喊出来,太疼了。
明喻在文明社会待得太久,好像忘了疼是个什么感觉,也忘了最原始的放纵是个什么滋味。这么粗暴、完全没有任何措施的性爱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张着嘴喘息着,像是快要渴死的动物。但是又忍不住兴奋。
干燥的摩擦,疼痛,和不容拒绝的快感。
细细的呻yin被堵在喉咙里,随着一下下的抽送撞击,凌乱破碎地喘息出来,shi哒哒的缠人,恨不得绕啊绕的把人给紧紧束缚起来。
身体里滚烫滚烫的,皮rou撞在一起,曹吉利扳着他的肩膀,两个人不要命地颠腾。
明喻后背磨在水泥地上,隔着不厚的布料能感觉到细细的沙砾,随着身体的晃动杂乱无章地划过他的后背,反复研磨。他伸着手臂,紧紧挂在曹吉利的脖子上不放手,声声哭音被碎碎地撞在闷热闷热的灌木丛里。湮没在烦乱的蝉声里。
曹吉利疯了似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像是在发泄,要让明喻死的架势,又重又凶狠地扳着他往自己这里撞,攥着他的腿几乎要把骨头折断。
“娘的干死你!”
疼痛快感一拥而上,炸在脑子里。
明喻真觉得快死了。
汗淋漓着,随着动作乱甩,一声接一声地呻yin都喊不全,他受不了地求饶,“慢一点,哥,慢点。”
曹吉利停了这话真的顿了一下,慢慢地活动了几下,随后更不要命地动作了起来。
他意识到了,这不是窦禹。
是谁?是谁!
他觉得那个人在黑夜里白得晃眼。
可是停不下来。
他疯了似的,就这一回,就趁着不清醒,干这一回。不能再这么不管不顾了,得轻点,得慢点,不能伤了他。
娘的!管他的。停不下来。慢不下来!
曹吉利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喊声,伸胳膊垫在了明喻的后背底下,水泥地上的沙砾嵌进了他的皮rou里,磨出细小的伤口,被汗水蛰得尖锐地疼。
“哥,我不行了啊哥,真不行”明喻顾不上什么廉耻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带着哑哑的尾音,颤着哭腔。
要被燎死了,曹吉利只有一个念头,再深点,再快点。像是要把这辈子的一次都干个够本儿。这个人要是属于我多好啊。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明喻前边,惹得明喻的喊叫都变了调儿,颤动着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明喻的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失了声,张着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抽搐着射出来,滚烫的Jingye也一股股射在他身体里。
太深了,他心想。
曹吉利把他扯到了跟前,胸膛抵着胸膛,偏头在他耳朵边上轻轻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很温柔的吻,温柔到几乎像是错觉。
他说:“我是真喜欢你。”
明喻愣住了。脑子一片混沌,转不动了。
他还没缓过来的,轻轻喘气,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曹吉利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热热的。浑身都是汗,黏黏的,混着尘土。
明喻嗓子喊哑了,只能哑着说话,“哥,我是明喻。”
曹吉利没说话。
“我不是窦禹,我是明喻。”
曹吉利还是不说话。
明喻推了他一下,却看见他紧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明喻觉得一股火气直冲上来,他把曹吉利拨愣到一边,坐起来倚着墙抽了根烟。
心里不知道骂了曹吉利多少遍。
一根烟抽完,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扶曹吉利,扶到一半一松手又把他摔了回去,心想,我管他干嘛,我可是受害者!
屁股还疼着呢。
也不润滑也不扩张!
明喻莫名其妙突然委屈起来了。
还认错了人!
还拔屌无情翻脸不认人,哪有这时候接着睡过去的!
越想越气,他抬脚想踹曹吉利,最后堪堪收住了力道,用脚尖轻轻踹了一下。
他架着曹吉利的胳膊,想干脆直接把他拖到车上,刚把他上半身拽起来,想了想还是把曹吉利抱了起来。
抱着他慢慢挪到了车旁边。
边挪边委屈,疼死了!
还弄得那么深,怎么清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