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烂事依然。程思明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白擒失踪一年后的重逢。
白擒被抱到程思明的办公室,他主动在沙发上找了个位子躺下。男孩变得很瘦,白衬衫并不合身,往下露出Jing致的锁骨。
失踪前,程思明和白擒的交集也不过是男孩来程家玩儿打个招呼的关系。他对白擒一贯的印象就是天真得像一张白纸,由于十分受欢迎的原因有一些傲气,但并不惹人讨厌。
经过一年,小男孩仍然像个王子一样。
程思明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他被父亲要求安顿好白擒,这次叫白擒来是打算问他意见的。
白擒躺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他对着天花板抬起手臂,张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打破了沉默:“思明哥哥,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去当男ji?或者随便找个人当他的性奴也可以。”
“哈哈,我现在被调教成没有粗暴的性爱活不下去的废物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星期几”一类的问题。
程思明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之前猜测过白擒面对自己的样子,他猜测白擒会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而沉默不语,猜测白擒会怎么也止不住泪水,甚至猜测他会喊着“杀了那个人”,乱砸东西发泄。
人们对美好的事物狠狠被黑暗吞没一向有着天生的悲悯。
程思明安静了很久,干瘪地说:“白擒你别放弃。我和程叔叔都会帮助你。”
白擒认真地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悲伤,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那个真相说出了口:“谢谢哥哥。还有就是,我爸妈不要我了。你们可不可以收留我一下。”
听完白擒的话,程思明的心里噌的冒起一团火。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会对孩子干出抛弃的事情?他的吃惊和愤怒无法抑制,全部流露在脸上。
程思明稳了稳心神:“白擒,这两天你就住在我们家。你描述的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还有你介不介意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没问题,我会配合治疗。我也想好起来。”
绝对不能让白擒就这样堕落。对于男孩的嗜性成瘾,程思明心念一动,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彼时,周迟野才二十几,才华横溢,刚刚在合适的岗位工作几年。他选择读了新兴起来的人类产ru专业管理,但却因为是新人,只能做最基础的产ru工作人员。周迟野很早就作为一个开始接触,但也只是作为一种爱好,偶尔去俱乐部玩玩。老实说,他的调教技术并不厉害。虽然有问过他缺不缺私奴,周迟野还是拒绝了。
作为一个男人,周迟野还是比较关注事业。他觉得人首先要控制自己的生理欲望,而且他也穷,要想安全地,那些用具实在昂贵。
一个晚上,周迟野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的上司希望他能帮自己的忙,并且,人已经在周迟野的公寓门口了。
暮色深沉,银月挂在巨大的天幕上,盈盈地亮着光,像是一个玉色的盛满水的碗。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周迟野简单穿了些衣服,把不算大的客厅整干净,不敢让上司久等,拿了钥匙就跑下楼。
秋风裹挟着一丝丝凉意,周迟野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在小区外边看见了上司的车,周迟野想不出有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让他偏偏在这个点儿亲自找到自己家来。
“程哥。”周迟野提了提Jing神,响亮地打了声招呼。
“叨扰了。”周迟野的上司正是程思明。程思明只比他大两三岁,年纪轻轻却担任着高权限的职位。他好像永远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就连皱眉都带着点不慌不忙的优雅。周迟野知道他爹就是那个商界Jing英程英俊,是他们公司有10%股权的股东。他坐到这个位置,不仅仅是靠着才干,家里有门路也是一方面。
哎,万恶的资本主义!
周迟野默默的在心里叹息。
“我公寓是租的,有点小,您别在意。”周迟野心里想的一茬儿,表面上作风又是一茬儿。
带着上司上了楼,他翻箱倒柜只找出一包过期的雀巢茶叶包,只好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程思明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这种话题,中国过了五十几年也没有开放到能随意地提起这种话题。
“迟野,你还在接触吗?”
周迟野被上司的开门见山吓到,卧槽,是不是自己玩儿这个影响到公司作风了?
程思明看出来了,无奈地解释:“你别担心,我对这个没什么偏见,也和公司没什么关系。我就是问问,你如实回答。”
周迟野于是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偶尔会去相关俱乐部约炮轻松一下。
程思明又问:“下面这个问题可能侵犯到你的隐私,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你缺......私奴吗?”他也是上午才上网阅读了的详细知识,艰难地想了想,才在词汇库里搜索到了这个有点羞耻的词儿。
“......”原谅他,他又想偏了。
这个听过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