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擒很讨厌那种眼神——沉重里带点不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这种目光浸泡,以至于那时候的他起了恶意之心,对那些试探性的问句,不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他都以轻佻恶俗的语句回应,以示“纯洁天真的孩子真的被玷污了”。那是一种快感,初遇到周迟野的时候他也常常用这种态度敷衍男人,比如开一些不着调的黄色玩笑,但男人从来都是迎着他的玩笑而上,并且对他的身体认真地做了一番下流的行为。
到了现在,这样的眼神已经几乎消失了。但当周迟野亲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再次唤醒起了那种不爽。
“我说,到底怎么了?”少年任由着男人把他摁在车后座,细细密密地吻他,任由着周迟野褪去他的长裤,摆弄自己一览无余的下体——他没有穿内裤。
少年穿着红色帆布鞋的脚熟练地勾上男人的背,周迟野摸到润滑ye,掰开他的tun部,把一整袋凉飕飕的ye体挤进去,滚烫的rou壁和冰凉的ye体交融,白擒不禁哆嗦了一下。
“主人,太太多了。”他能感觉到下面进不去的润滑ye缓缓地流出来。
周迟野很有耐心地用手指接住流下去的ye体,然后重新往里面塞,他的两指把白擒的后xue撑开,让那些溢出来的ye体能好好的放进去。
紧接着,火热的性器抵在少年下体的xue口。周迟野抱住他:“你恨你父亲吗?”
“”白擒不说话。
他哪儿不恨?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他这两年尝的结结实实的。白擒倒是也想恨到杀了他爸,对这个自私的男人报仇,让失去他的家庭更加穷困。这就像先施施然给了他一条命,然后又往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可血rou连着血rou,再怎么浑浊也是亘古不会变的。
白擒移开话题:“主人,你快进来,我想你Cao我。”
周迟野一顶胯,闷哼一声插了进去,多余的润滑ye流的更加猖狂,他把白擒整个人折叠起来,少年的后脑勺抵着车玻璃窗,激烈的Cao干中,帆布鞋掉了,露出白色的长袜。白擒往后撩了撩刘海,额头饱满光洁,一对桃花眼眯着,并没有被情欲完全支配,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主动地把上衣也脱了,整个上身浅浅的疤痕一条一条,触目惊心,这下周迟野还穿的整整齐齐,白擒就脱的只剩下一条白色长筒袜了。少年这样的模样更刺激到了男人,抽插之间欺负的越来越狠。白擒随顶弄轻轻叫着,声音干净又好听。
这一次周迟野特别干脆地交代在了白擒shi软的后xue内,Jingye滚烫,刺激得白擒脚趾头都蜷缩到一块儿了。为了不弄脏男人心爱的越野车,白擒难得贴心地从后座抽屉拿出一个肛塞把射在里面的Jingye堵上,少年的喉头动了动,刚想开几句“男人不能太快”的玩笑,话语却止于唇边。
周迟野的眼睛shi了。
“你爸快不行了。”
白擒愣了一下,刚刚做完,他的眉眼还是软的。
少年眨了眨眼睛,终究还是没哭,这个离十八岁还差三个月的小屁孩第一次像个大人一样,拿纸巾温柔地擦了擦男人的眼睛:“傻帽,你哭什么呀。”
少年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夏天的黄昏那样彻骨的冷从指尖一直到心尖儿,他的脑袋也好像有点儿死机了,他不太清楚这个“快不行了”的快是指多快,白擒的心慌来源于这条信息的不确定。
良久,周迟野说:“白擒,你别怕。一切的一切,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他又被温暖包围,像是睡在暖洋洋的太阳的怀里,是周迟野在抱着他。男人整个人裹住了他,白擒又突然想到长大之后的自己,安全感似乎总是来源于这个男人的肢体接触。借着这个拥抱,白擒似乎明白了一点,一点别的什么。
这些年他一直无意识向男人索取的爱,缺失的父亲的宠爱,更为准确的,或许是爱人之间的温情。而,他有所求,男人有所回应了吗?
“白擒,你冷吗?快穿上衣服。”白擒的视线从自己紧紧攥起来的手上移开,他呆呆地抬头,看见周迟野神情关切,眼神低落的脸。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心中想说的话,竟然,竟然都说出来了。
男人愣住,不说话。
白擒着急地看着周迟野,他摇了摇男人的手,少年都快哭了。
快回答呀!
“你不喜欢我那我就唔唔”
唇舌被撬开,周迟野歪了歪脑袋,张嘴吻住了白擒,两人的气息彼此缠绕,白擒被他吻的整个人都兴奋地抖抖抖。周迟野放开他,那个满口荤段子脸皮超厚的心机BOY此时整个人都像一只煮熟的虾,从头红到了尾。
白擒一边傻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这么突然#$&^^%”
周迟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么纯情?”
白擒掰着手指,话都说不清,但仍然执拗地开口:“你你准确点说一一遍。”
男人也冲他笑,右手温柔地抚过他的发梢,眉眼,鼻子,嘴巴,下颚,还有喉结:“白擒,我想和你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