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协议,那福建都督岂不是也参与其中?”
涂凌光道:“有没有参与,你且等着,很快便能知道分晓。”
林铭玉见他那表情,就知这其中恐怕有他在引导Cao纵,这样一来,福建都督倒很有可能跟涂硕不是一条心了。会是涂凌光的人吗?
他心里思量着,并不多问。吴大郎和周照青在福建,应该已经探得消息了。
“明天的事,你有安排了?”
涂凌光笑道:“嗯,明天我会让改见到的人见到此事,但,这个事情不会闹大。”
林铭玉想了一下,方明白过来。涂凌光要找的这个人,是想向上钻营,野心够大,然而胆量又够小。抓住忠顺王府的把柄可以另他欣喜如狂,一面却又充满恐惧。这这样的煎熬下,他要么挺好走险,揭发忠顺王或借此要挟忠顺王;要么收集更多的证据谋取更大的利益。
若是对方反而与忠顺王合污又如何?
涂凌光道:“我可以让一人得知,就能让旁人也知。这件事你就放心罢,有我呢。”
涂凌光笑着拉着他的手,把人领到院子里,在院门站住了,摸摸他的脸颊,又解开自己身上批的大毛斗篷,跟他身上的对换过来,亲自给他系好。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林铭玉脸上,与他相视。
林铭玉能理解他眼中的不舍,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天色完全的暗下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洒了下来。
“下雪了。”林铭玉慢慢道。
涂凌光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天冷路滑,我让人备车送你回府吧。”
林铭玉原要拒绝的,可迎着涂凌光殷殷的眼眸,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只能点头,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涂凌光往门口望了一眼,摇摇头,松开他的手,含笑道:“大哥不送你了,再忍些日子。”
他话没有说完,然而林铭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再忍些日子,他恐怕是有必胜的信心击垮忠顺王府的。到了那时,局势明朗,他的顾忌也能少一些。
林铭玉知道前路并不会比现在更简单,他还是点点头,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隔日,城门初开,城门外排的队伍已经蠢动起来。
夹杂在人流中的一行商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粗布遮起来的板车一辆辆排列着,赶车的人穿着一式的短葛,拉车的马每一匹都健壮,皮毛发亮。板车头尾露出来的竹编筐里放满了各种山货时蔬。
人们指指点点,这是哪家的庄头进城来孝敬的来了。有那爱打听的,趁着排队进城的工夫就跟赶车的汉子们说上话了。
“您这东家是哪家的贵人?这架势,庄头上得了多少好东西啦,光拉货的大车就出了十来辆,真真是阔气。”
赶车的瞧了这打听之人一眼,见对方衣着很是齐整,便笑道:“不蛮兄弟,这还真是个大贵人。忠顺王府知不知晓?这东西都是拉到那府上的。”
“哎哟,兄弟的东家原来是王爷府上啦,失敬失敬。”
赶车人忙摆手:“哪能啊,我这东家是城东酒楼的,领队的是我们酒楼苏管事。专门管采买这头。明儿是忠顺王府王妃娘娘的花宴,这生意我们酒楼的包了,我们这拉的都是山里新鲜的东西,正挑着时间送人府上去的。”
“王府的花宴,那不得跟仙界蟠桃会似的。可惜我没有老兄的福分,不能进入王府看一眼咯。”
这人还带再说,前头城门已开,已经轮到商队进城了。守门的侍卫头领领了一群人过来查验人货,一人把马车的粗布一掀开,方看了一眼。苏福如已经快步过来笑容满面地作个揖,道:“这位将军请等一等。”
那头领道:“你是这队的负责人?报上名字来。”
苏福如忙道:“小民苏福如,是城东悦来酒楼的采买管事,因前儿接了忠顺王府的花宴生意,特奉了掌柜的吩咐在城外农家里收了许多山货等物,急等着进城送到王府备贵人们使用。这是小民从王总管处借来的腰牌,将军请查验。”
旁边一侍卫接过他递上去的腰牌,给那侍卫头领查看。
那头领看了,把苏福如又上下看了一眼。苏福如得了王勤的信儿,知道这守门的将军里原也有忠顺王府的安排,故此并不紧张,神态很是坦然。
等了片刻,那侍卫头领把腰牌递了过来,苏福如接过,随即手腕一抖,一封银子就要递过去。
“小小意思,请将军们喝个茶。”
那将军收了他的银封,笑了一下,手一抬,对身边的侍卫们道:“你们过去,每辆车都细细搜查一遍。”
苏福如脸色一变,那人已经一脸正色地转过来:“知道是给忠顺王爷办差,这事更是出不得差池了,兄弟们仔细一些,也能为王爷尽一份心。”
苏福如已然知道这侍卫头领怕不是忠顺王府安排之人,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还是这人故意刁难,是王爷的对头派来的人?但这车要是真的搜下去难保秘密不泄漏。
他脸色沉下来,微微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