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等待阿绮清醒。然而阿绮却坐着一动不动,似乎这场招魂法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再等等!”黄袍道士欲再来一次,底下有人却不耐烦了。
“天一观也不过如此,让我来。”是一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他拱手道:“紫云观,卢守正。”接着在地上重新画了阵法,跳上高台又是一番夸张的手脚并用,仿佛比的不是道行深浅,而是谁的动作更花哨。
黄袍道士下来一看白子钦,冷哼一声走了。
“天一观的周道友都已经试过不行了,这人还不姓邪。”
“人呀,贵在有自知之明。”
“就这水平,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天一观又不是最厉害的,玄真宫才是。”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天底下道法最好的是玄真宫,连咱们国师都是玄真宫出来的。”
“不就是因为有国师帮扶吗?我看最近天一观杀了那么多僵尸,名声隐隐有超过玄真宫的趋势,要换国师也不是不可能。”
“玄真宫与天一观能永远居高不下?我看最近小有名气的这个紫云观就不错。”
“话说今天玄真宫的道友怎么没来?”
“道友你是初入凡世吧?”
“天一观与玄真宫向来势同水火,泰平府是天一观的地盘,玄真宫的怎么会来?”
虽然底下的人只是在窃窃私语,但是在场各位哪个不是修行之人,或者多多少少懂点练身之法。台上的青袍道士听了这些话,脸色和道袍都快一个色了。他顶着嘲讽继续做法,结果与之前并无二样,只得灰扑扑地下了台。
君劢好笑地想,只要是没成功,在场哪个不是一样的?他不想参与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低声问白子钦:“子钦可以吗?”
白子钦点点头,“我试试。待会儿还请韩兄为我护法,别让人打扰我。”
“好的,你放心。”
温老板大声问道:“还有哪位道长或者义士能帮帮忙?温某感激不尽。”
剩下的人里没一个敢出声的。
“清风观白子钦,愿一试。”
“道长请。”
“清风观又是哪里的无名小观?”
“好像是乐临府那边的,我也不清楚。”
“这个小道士十分狂妄啊……”
白子钦牵着阿绮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双双坐下,四手相交,闭眼入定。君劢坐在他身侧,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气势:“还请各位安静。”八力和九力纷纷现身护在周围。
过了一刻钟,只见白子钦眉头紧锁,额上冒汗。
君劢担心地看着他,等他睁眼。
众人也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什么。
又是一刻钟过去,白子钦终于睁眼,手一动作,往阿绮衣襟里塞了一张符。
终于白子钦手一松,往后倒去,君劢连忙扶住他。
“温郎。”叫完温老板,阿绮没能坚持多久,昏了过去。
温老板喜极而泣,紧紧抱住阿绮。
白子钦虚弱道:“阿绮姑娘的魂已经回来了,她魂魄很弱,又有受损,我给她配些药物,如果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都是正常的,修养十日左右就好。”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管家,快给白道长安排上座。”温老板脸上的泪痕不似作伪,他交代了管家一声以后便抱着阿绮回屋,沉浸在天大的喜悦中了。
君劢一手架着白子钦起身,一手揽着他的腰站稳了,关心问道:“你还好吗?”
白子钦轻轻一笑:“还行,只是魂魄离体久了有点头晕。”
道门世家都没能召回来的魂,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不知用什么法术召回来了,这消息一日内传遍了泰平府。
此时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白子钦在调息休养。他用的法子,寻常道士自然没见过,那可是冥
府追魂的法子,无法与外人说。
白子钦快调养好的时候,温老板来了。
温老板仍旧有点激动地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白道长、韩公子。”
“温老板不必行如此大礼。”
“请坐。”
“请。”
温老板喝了一口茶,说出了他的故事:“本来我与袁氏成亲,是为了报她的救命之恩。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的种种飞扬跋扈我都忍了。后来才知道,她哪里是我的救命恩人,阿绮才是!袁氏趁我外出竟然加害于阿绮,念在夫妻一场,我没把她送官只是休了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温老板忿忿道。“真是家门不幸啊,让二位见笑了。”
白子钦摇头道:“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别人的家事,他不太好插嘴。“如果阿绮姑娘彻底醒了,温老板可来聚星楼找我,我再为她看看。另外我给她的符千万要贴身放着,免出意外。”
“那就拜托白道长了。这是一点薄礼,请您收下。”温老板拿出当初承诺的重金。
白子钦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