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端倪。“炼魂的东西在画里……”他问道:“子钦你还能进去这幅画吗?”
白子钦摇头道:“不行,没有路引。”
“那大概的方位能分辨出来吗?”
“只知道是西南方向,很远。”
“阿绮姑娘魂魄状态现在怎样?”
“再晚一点,恐怕要消散,我也救不回来了。”
君劢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白子钦不知该把温老板给他的银两如何处置,从他有记忆来,就对钱财不怎么在意,也不擅长打理。“韩兄,这些钱都交给你吧,这一路上我花了你不少钱,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君劢打趣道:“你交给我,就不怕我私吞?”
白子钦笑道:“我知道韩兄不会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理账,就当是麻烦韩兄帮我看管吧。”
“好吧,为兄就先帮子钦收着,要用的时候就找我。”
白子钦听了感觉那本来就灿若星辰的双眼更加闪亮了,有点不敢直视君劢的眼睛。
之后二人各自睡觉,一夜无话。
原本白子钦与君劢决定先去别处看看,等阿绮好了再来询问。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拜访白子钦,请他帮忙给自家得了失魂症的小姐招魂。
白子钦和君劢去了城北的裴家。裴家小姐裴菲菲是一个月前得的失魂症,比阿绮要早些。这次没有众人围观,只有裴府的人。依旧是君劢护法,白子钦托着裴菲菲的手入定。
一刻钟过去,白子钦停下了。
虚无,什么也没有。他没找到裴菲菲的魂。
连他都没找到的魂,那就是不存在于世间了。冥府里少了的魂,不是勾不到,而是根本就消散了。
“裴老爷,裴夫人,恕我无能为力。”
“你不是很厉害吗?要你何用!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裴夫人痛哭着马上就要扑上来,君劢长腿一跃,护在白子钦身前,挡住了裴夫人。
“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子钦也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二位,我夫人也是一时心急,口无遮拦,对不住了。”裴老爷倒是个讲理的,让丫鬟扶着夫人去休息,他领着白子钦和君劢回了前厅。
“辛苦白道长跑一趟了,这是报酬。”裴老爷让管家奉上准备的白银。
“裴老爷您不必如此,我们也没帮上忙。”白子钦百般推辞,裴老爷这才作罢。
“您能跟我们讲讲令嫒失魂前一阵都做了什么事吗?”
裴老爷捋捋胡子,陷入了回忆。“菲菲从小就体弱多病,药不离身,也不常出门,她每月总会与好姐妹约定游玩一天,失魂正是游玩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个月前倒是没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您得罪了什么人。”
“我裴弘一生光明磊落,结交无数,若得罪了,定是小人。有什么冲我来,为何下如此毒手,让菲菲造罪。”
白子钦和君劢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多做停留,便告辞回聚星楼了。
回来时看到踏雪和金子嬉戏在一块,君劢觉得它与上次有点不同,之前尾巴上好像是有白尖的,现在消失了。难道是他记错了?但是看白子钦的样子,那是踏雪无疑了。
“韩兄似乎对这失魂症格外感兴趣?”
君劢摇着折扇的手顿了顿。“此事说来话长。我有一表妹,小我六岁,自小冰雪聪慧。三年前,小姨母带她去玄真宫上香祈福,回来以后不久就变得痴痴呆呆,不说话也不理人。家人请了宫里的太医以及江湖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又请了道士做法招魂,连国师也惊动了,却一直没有变好,原定的婚约也取消了。”
“一次偶然得知原来和表妹一样失魂的少女竟有不少,有的听说是失魂几天便死了,有的则是像玥儿一样痴痴呆呆好几年也不见好,我才觉得这背后可能有什么联系,于是着手开始调查。这也是我这次出门的原因之一。”
君劢的表妹是当朝户部尚书唐仁裕与君劢小姨母韩湘芸的女儿唐玥,唐玥的亲哥唐玟,与君劢同岁,也在户部任职。
“可有搜集到他们的资料?”
“有的,我搜集了近三年来失魂少女的名字、年岁和籍贯,以及何时失的魂,失魂前又做过什么。”君劢苦笑道:“也有可能没什么关系,我也听说过,有人失魂几年,又恢复意识的。”
“可以借我看看吗?”
君劢回房间拿了一册书出来给白子钦,“都在这了。”
白子钦一页一页翻开,他手里有一份十年间没拘到的魂魄名单,只是现在无法当着君劢的面对照着看。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先记下这些名字,晚上独处时再说。
“子钦,你能试试帮玥儿招魂吗?”
“行。”
“那我们明日回京。”
招玥儿魂泡温泉水
晚上,白子钦拿出生死簿,踏雪蹲在桌上,吃着小鱼干。
“踏雪,你倒是悠闲。新朋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