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觉得那东西可能是品质太差,地摊货。不过他天生心大,让混血大帅哥晓得他的心意就好。
一家三口坐在牛车上,江竹鸳驾着牛车,行驶的颇稳健,柯以湛坐在他边上感慨:“你真是什么都会啊。”
十三岁成为官奴,定然是各种粗活都做过的,柯以湛有些心疼,但是他发现江竹鸳的手茧子也没有很多,皮肤天生很光滑细腻。
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猿意马,抬手捏了一下江竹鸳的耳垂儿:“只要是哥儿都有耳孔吗?男子能打么?”
江竹鸳觉得痒痒的,缩了一下,奇怪的看了一眼柯以湛:“哪有人专门去打耳孔的,哥儿从生下来就有耳孔。”
“啊?!”柯以湛张大嘴,半晌没说出话。
真是诡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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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购买了修房材料,又去买了各种谷子、大豆、花生等作物种子,扯了些颜色细布和粗布和二十斤棉花,想起柯以湛喜欢佐料,江竹鸳狠狠心买了一罐酱油、一罐陈醋、一小包三香料粉、半斤白糖、一大包粗黄糖。
柯以湛拎着棉花:“你要自己做棉被啊?”
江竹鸳点头:“自己买些普通白心儿木棉,做的暖和轻巧,外头的一条就要几百文。”
柯以湛咂舌:“那的确是贵了。”
其实也不贵,只是他们穷,必得节省着。
江竹鸳看着钱如流水一样花销,心在滴血,但并没有多心疼,他们过的日子,不是过的钱。
剩下的两千七百文、材料花了五百文、酱油二十文、醋十五文、黄糖九文,三香料粉白糖五十文,粗布二十米一百文,细棉布十六米四百文,棉花他买的是中等棉七文一斤,花了一百四十文,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六十几文,种子五百文,还剩下九百文。
转眼间,赚的钱快花没了。
“钱赚来就是要花的。”柯以湛看出了江竹鸳眼中的担忧,安抚他。
“嗯。”
“对,前面就是医馆,我去把黄芪卖了。”
柯以湛的黄芪九斤卖了三百六十文,谄媚的都给了江竹鸳,江竹鸳淡淡微笑,收好,心里更有些底子了。
两个人养家,的确是互相依靠分担些。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小鱼昨天来就忍着没要,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江竹鸳眼中却带着点点严厉,摇头:“以前吃了,半夜就喊牙痛,小鱼乖。”
小鱼委屈憋着嘴不要了:“嗯,小鱼乖。”
柯以湛有些心软,心说他兜里还有五个铜板想给小鱼买一串,江竹鸳却轻扫了一眼:“走。”
寒毛都竖起来的柯以湛可不敢违背老婆,只得作罢。
虽然没有给小鱼买糖葫芦,但江竹鸳花了五十文买了一只正在下蛋期间的芦花小母鸡,小鱼又开心了,非要自己拎着鸡笼子,哼着歌:“哥哥,哥夫,以后小鸡就由我来照顾啦。”
“嗯。”江竹鸳眼神很温柔,点头。
赶牛车回到甜水村,柯以湛把泡在盐水里清洗过的肥肠撒上粗盐吊起来保存。
江竹鸳搅拌了一些玉米面烙饼,煎了三只鸡蛋,按照柯以湛的说法把猪脊骨剁成小块儿和野菜一起顿了肉汤。三人吃的肚子浑圆儿,消食后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就在江竹鸳又要在地上写字的时候,柯以湛递给他一厚沓粗糙的米黄草纸和一小盒炭条:“以后用这个记。”
江竹鸳接过:“嗯,你来坐着休息,我有话问你。”
“耳环和发簪布花儿,还有这些草纸炭条儿,花了多少文?我也要记录的。”
柯以湛赔笑,赖唧唧的抱着江竹鸳的胳膊:“哎呀,不用了吧?”
江竹鸳也轻笑了一下:“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账目要清楚,我们才能早日积攒出银两买自己的房屋和水田。”
柯以湛见他不生气,也就放心说:“四十五文钱,绢花儿是赠送的,草纸和炭条五文。”
江竹鸳一笔一划的记录,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荷包递给柯以湛:“你是男人,身边不能没有钱,不多,省着点儿花。”
柯以湛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还知道心疼他这个小攻了?乐的抢过来一看,是墨蓝色的粗布缝制的荷包儿,上面还有绿丝线刺绣的兰草:“宝贝儿,你手可真巧,啥时候做的?”
江竹鸳看他宝贝似的收好,都没看里边有多少钱,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的做的东西让自己觉得心脏悸动:“戴着就是了。”
柯以湛凑过去“啾啾啾”使劲啄吻了江竹鸳脸蛋三口,高兴的围着房子跑了一圈儿。
“哈哈哈我有荷包儿啦!夫郎给零花钱啦!”
江竹鸳看着兴奋的男人,又看着在一边玩儿蚂蚱的小鱼,心境安逸平和,他很久都没有这样惬意放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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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不出门准备整修房屋。
肖云三是用几只猎狗拉着木板过来的,小鱼看见猎狗特别高兴。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