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鸳,肖大哥送了三只鹌鹑还有鹌鹑蛋,我炸了给你配粥吃啊?”
柯以湛直接在窗户边大声道,江竹鸳应了一声:“你可少用些油,煎一下就好。”
“知道啦,抠门儿。”柯以湛笑着吐槽,哼着曲晃晃悠悠的去右厢房做了。
屋内,江竹鸳用桃木簪子半挽起头发,穿上一件米黄色的粗布下裙,素白的粗布上衣,他坐在床边梳顺头发后,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子。
看着木盒里的绿玛瑙水滴耳坠,江竹鸳有些心动,但有点自惭形秽。
他配吗?
他这么丑……
可丑也不是他的错,况且柯以湛喜欢他,柯以湛觉得他好看就够了。江竹鸳戴上那对儿耳坠,就着水盆里看看自己,脸微红。
做贼似的羞耻的左顾右盼,耳坠摇晃起来,亮晶晶碧盈盈的水滴一样漂亮,其实也算有两分风姿。
江竹鸳摸摸自己的耳朵,抿唇点头,转回床榻边抖开被子开始整理床铺。
小鱼闻到了香气,揉着眼睛从他的小床上起来:“哥哥好香……好香……”
江竹鸳无奈:“一睡醒就饿,你哥夫给你炸鹌鹑呢,快拿着自己的小木盆去洗漱。”
“哥夫万岁~耶耶~”小鱼‘嗷嗷’叫着,穿上鞋捧着他的盆子和布巾出去了。
江竹鸳却皱着眉,看着他新做的没几天的白色床褥此刻……落了泥沙。
江竹鸳睡在里侧,里边还干干净净,唯独柯以湛睡的外侧,连枕头都成了褐色,都是沙子和土。
“唉。”爱干净的小哥儿把褥单和枕套扯掉,准备今天去洗一洗。
好几日了,男人明明每天都会洗澡,为何还是脏?脏也没法子,谁教那是自己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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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鹌鹑被石头砸死剥皮,三只深红色小鸟儿赤裸着身体炫耀着‘我很好吃’。柯以湛吸溜着口水,按照他外公从前给他做过的方式先用黄酒盐水腌制一下给它们去土骚味,然后在铁锅底儿倒上些菜籽油,待油温烧开把鹌鹑一只一只的下锅慢油煎。
“刺啦……”鹌鹑肉香四溢。
柯以湛煎了两次,还要兼顾火候,给他累的大早上出了一身汗。
“身体实在太虚了。”柯以湛叹息着,他必须得找点东西给他自己补一补。
半个小时候,柯以湛行着绅士礼作怪的道:“请夫郎,小弟上座——”
小鱼大笑:“哈哈哈哥夫你真好玩儿~”
江竹鸳绿琥珀眼珠看傻子似的,淡定入座,夹了一块炸鹌鹑肉,张嘴咬。
“咔嚓……”外酥里嫩,咸香下饭。
“怎么样?”柯以湛瞪着眼睛,期待的问一大一小。
小鱼举起大拇指:“哥夫棒棒的!好吃,小鱼就吃半只,分给哥夫半只,哥哥有小宝宝,要吃两只,我们不和哥哥抢的。”
柯以湛笑眼弯弯,爱怜的摸摸小鱼的脑袋:“小鱼真乖~好孩子你自己吃了,哥夫已经吃过了。”
他颇赞叹:“竹鸳啊,你弟弟教的真好,我从前见到的那些小孩儿一个个被惯得不像个样子。”
江竹鸳淡淡的,从一只鹌鹑上拽下一只腿肉塞进柯以湛的嘴里:“我弟弟,比较像我,天生如此。”
柯以湛噗嗤一声,没憋住笑的满脸通红,咀嚼着香喷喷的鸟肉:“夫郎啊,你就不能低调些?”
“不会。”
柯以湛真是太喜欢这副模样的江竹鸳了,见小鱼吃完了去后院玩儿,他凑近江竹鸳,暧昧的亲了一口江竹鸳的耳朵,细长的大手捏捏小坠子,声音带着小钩儿:“宝贝儿,你戴着真好看。”
江竹鸳‘嗯’了一声,腮红了。
“啧,唉,夫郎啊,我还得等半个多月,才能亲近你,可我现在就憋不住了咋办?你说咋办?”柯以湛大喇喇的猥琐抚摸帅哥的裙摆。
江竹鸳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静静扫了他一眼,侧过身喝下最后一口粥,没好气:“有力气没地儿使,就去干活,还有……去抖一抖你那一身的土,把我的床褥都弄脏了。”
柯以湛拿开手,贱兮兮的蹲身:“是主子。”
江竹鸳开始收拾桌子给他留了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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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湛拿着种子,背着锄头从后院门走出去,早上后院他已经浇过水了,直接去旱田劳作。
说道土,柯以湛也很听话的脱了交领短衫抖了抖,挠挠头发:“没有土啊?”
他晃了晃身子,突然脖子不对劲。
“沙沙沙……”抖出了一堆沙子,落在脚周遭。
柯以湛惊的挑眉,他竟然都这么脏了?!
“唉,农民伯伯真是太不容易了,先干完活再洗澡吧。”
午饭后一过,肖云三就从镇子上回来了,还拎了一篮子的鹅蛋、鸡蛋送给柯以湛给江竹鸳补身子。
江竹鸳婉拒:“不可,肖大哥,这些太贵了,以湛和我说过你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