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三扒了土匪头目的衣裳穿上,催促着:“快快!!你也换个土匪的衣裳!!”
李兰钗四处看却没有一件衣裳,只得暂且换了一身不大扎眼的绿青衣裙,裹上破羊皮袄,摘了头上的凤冠和绢花。
肖云三带着李兰钗快速从山寨的后门儿走,后山便是万丈悬崖,雪色皑皑,初春的暖意并没有染这土匪窝分毫。
“上来!”肖云三心一横蹲下身:“我带你爬下去!”
李兰钗嘴唇发抖,但没有犹豫,伏在肖云三背上,被硬邦邦的宽阔的背脊硌的生疼。
汉子几日未见,竟然这般的瘦?
肖云三随便用腰带固定自己和后背的人,硬是用一只匕首徒手下崖。
李兰钗不敢向下看,那百丈深渊,看着就要哭出来。可看到肖云三鲜血淋漓冻得紫红的手,眼泪冻成了冰珠子挂在脸蛋儿上。
爬了一半,肖云三实在受不住,头晕眼花,后背简单处理的暗箭伤口生疼,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可能是伤口化脓加重了。
李兰钗贴着肖云三自然感受得到肖云三身体在发抖,担心的道:“肖先生,您听见了吗?有风声,我曾经看过古书上记载,悬崖若是有逆风拂面,悬崖壁面定有山洞。”
“嗯,咱俩今夜恐怕得在山洞里休息了,抱住了嘿——”肖云三苦笑几声,不再继续硬撑,仔细辨听风声方位,缓缓摩挲过去,果然在下方三丈的距离有个山洞。
漆黑的寒夜,肖云三背着个李兰钗刚爬进洞口,便彻底丧失了知觉。
“肖云三!!肖云三!!呜呜呜……怎么办?”李兰钗不敢摇晃肖云三,他扒开肖云三的衣裳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和背后那狰狞流着黑脓血的暗箭切口儿,吓得跌坐在地。
李兰钗何时受过这等苦楚,没了肖云三的依靠,他痛哭流涕,好不容易出了豺狼窝,又身处此深渊。
“嗯……”李兰钗脸色泛着一团柔媚病态赤红色,他知道那该死的山寨老姆子给他的吃的药丸和肚脐眼下的那该死的东西发作了,气的他直接咬破了下唇。
要是有冷水就好了,硬挺三日,也就无事,了可着山洞悬崖峭壁的,去哪里找水,没有冷水败情,只能靠男人,可面前的男人半死不活。
李兰钗颤抖着手用光了力气也只把肖云三挪腾了一米远儿,气的他坐在地上又呜呜的哭起来,哭够了,继续连拉带拽的把肖云三一点点的挪腾进山洞里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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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侧能略微避些风雨,李兰钗哭的泪干恍惚,长发凌乱脏污,勉强在身上穿的不知那个山贼老姆子的羊皮破袄里找到的火折子,搜集山洞内的枯枝干草,勉力点燃一个火堆取暖。
他渐渐冷静,用肖云三的匕首隔了一小缕乌黑的长长青丝,以枯枝削出一个粗糙的小木针,以头发做线,给肖云三用悬崖峭壁上的雪水清洗了伤口后,一点点缝合。
把身上的两层裙子撕裂一条成小块,给自己清理一下细小的擦伤,再用火融化一些雪水擦拭晶莹赛雪的肌肤,他厌恶被山贼头目碰过的地方,恨不得擦掉一层皮才好。
李兰钗摸了摸躺在地上开始痛苦颤抖的肖云三,担忧不已:“发烧了。”
山洞里还是太冷了,没办法,李兰钗又耗尽力气把火堆升的大了一些,再抱住肖云三的脑袋,用温暖柔软的怀抱给肖云三取暖。
怀里的男人像个小火炉,烤的李兰钗安心又担心,疲累至极的合上眼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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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亮,李兰钗就冻醒了,看火堆灭的差不多,赶快又生了一堆,摸肖云三的额头,那家伙福大命大的总算退烧。
可看着汉子开裂的嘴,李兰钗咽了口口水,他也很渴,可他们没有任何工具能盛水。
想了想,李兰钗红着脸吃了一口雪,慢慢的雪融化在口内,以口哺给肖云三。
男人的大舌重伤不醒里还不老实,唇贴上了樱桃甜口就开始饥渴不耐的舔抵吸啃,像是要把李兰钗的口内舌rou,齿列都要吸麻般的火热。
亲的李兰钗面赛桃花,发出暧昧软糯的哼哼声,腰肢酸软,下意识的软绵依附在男人胸口,撅起浑圆的小翘tun。
如此往复十来次,肖云三总算是喝饱了,李兰钗自己也喝了不少,捂着红肿的小花苞儿嘴,羞涩的坐在男人身边。
“李兰钗,你被羞辱的还不够么?”想起那夜肖云三“讥讽侮辱”他的话,李兰钗苦笑着摇头,强迫自己收起那些旖旎欢好的心思。
是夜,肖云三总算醒了。
“肖先生,你昨夜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兰钗关心的问。
“我好多了,真谢谢你李少君子。”
“先生对我有救命大恩,叫我兰钗就好。”李兰钗垂头。
肖云三憨笑,表情有些老实淳朴的:“嘿,你就叫我云三儿就成,我就一粗人,勉强认识几个字儿,先生多见外。”
李兰钗看着他的样子,顿了顿,脑子徒生一计,眯起美眸:“的确是不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