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香的脸从白转红转青紫:“你们!!你、你……”
李兰钗无辜的看着他,咯咯一笑:“我们怎地了?白少君子,您即便等不及也要与您那位夫君和离再谈呀,我呀,对于名分上并不计较,让你做正君也可,因为我信肖郎,我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哥儿,就是他的心里独一无二的夫郎,所以你想做可以呀?只是本朝并未有一哥儿二夫的先例。”
白静香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妖里妖气的不过把你当个玩物罢了,哼,肖云三啊肖云三,本以为你离了我开始有出息,想给你个机会,看来你还是那样的没有本事没有眼光,你就等着绿云盖顶吧。”
“绿云盖顶?你以为天下的小哥儿都像你那般贪慕虚荣,这个不行就去笼络那个?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入宫给皇上做后君呢?纠缠我图个什么劲儿?别说钗儿不可能背叛欺骗我,就算他有,也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乐意!像你一样图财害命,我还是喜欢绿云盖顶,怎么着?!”
肖云三犀利冷嘲,抱起李兰钗把他安置在舒适的罗汉榻上,吻了吻他额头。
白静香震惊但也的确心虚无法再言语:“你、你……”
李兰钗委屈嘤咛埋首在他怀里,唇角却翘起,心里熨帖非常,情不自禁的蹭了蹭肖云三。
能得到男人如此情意,他此生无憾了。
“你等我一会儿。”
肖云三给李兰钗拢了拢披帛,怒指着门:“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你给我出去!!以后就是陌路!!以后谁也不许让他进来!”
白静香讥讽:“便是请我我也不会再来,哼,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甩袖就走,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奴侍卫也呼啦啦的走了一群。
李兰钗一个冷锐的眸光抛过去,莺儿会意摔了一下门:“您老要是再也不来那就是我们这群平头小民的福气,只怕您舍不得不来呢!”
白静香狠怒的瞪了一眼莺儿,大步走出院落。
李兰钗“柔弱害怕”的捂着心口儿:“夫君,只恐白少君子不能善罢甘休,徒惹事端,钗儿怕~”
肖云三赶快把“娇滴滴”的柔弱善良小哥儿揽入怀里,安慰哄他:“放心,有我呢,他不过是来找个趣儿,找回场子罢了。”
李兰钗勾唇,抬头幽幽的摸摸男人的鼻尖,还是没忍住:“你曾经爱过他,是吗?”
“爱?应该是吧,一年了,我记不清了。”肖云三实话实说。
听见男人傻乎乎的承认,李兰钗心口一酸,捂住嘴:“呕……”
他胃里反酸水,一阵心疼妒火直冲头顶。
“主子!!!”“主子!!”
几个侍奴快围了上来,肖云三吓着了,快抱起人往卧房走:“你怎么了?兰钗?兰钗?!”
柯以湛原本在家中读书,读累了,在院子里抱着小山儿玩儿,见肖云三慌慌张张的经过朝着老郎中的院子跑去,忙叫住他:“哎哎,老哥,那家郎中有事出诊了。”
肖云三急的满头大汗,又往回跑想要上马去城里请。
柯以湛一把抓住:“你这是干啥?谁病了?”
肖云三急的两眼通红:“我、我都怪我……昨儿我不知轻重的怕是让兰钗伤到了,他今日病的很严重又吐了。”
“哈?噗……行了行了肖老哥,我与你去瞅瞅,我也是懂一点号脉,等看看严重不严重,严重了再去城里号脉。”
“那感情好儿,我记着你家有点头疼脑热的都是你顾着,可是江夫郎呢?”肖云三不好意思,又急哄哄的把柯以湛往马上拉。
柯以湛忙失笑:“不用不用,我家里有马,我夫郎去原来我家的旧宅子监看着重建呢,留我在家读书,怪没劲的,就当溜达了。”
李阿姆从柯以湛怀里接过小山:“先生早些回来。”
“好。”柯以湛手上的经文都忘记搁在一边,直接握着书本牵出自家的矮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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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小筑。
薄纱帘子遮住里边的大美人,只露出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腕儿。
柯以湛很有礼貌:“得罪了。”
捏住号脉,又号了另一只手腕,柯以湛笑着摇头:“如果没错,是喜脉,只是喜脉甚显,加上昨天嫂哥儿和老兄你一夜忙碌,自然是累着了,身体不适。”
肖云三惊喜的一晃身差点没摔倒:“真的?!老弟你没骗我?!”
“唰——”薄纱链子被掀开,李兰钗喜极而泣,抓着柯以湛的手腕:“柯公子,您没骗我吧?是真的吗?”
“当初我家鸳鸳的喜脉,也是我诊出来的,后来老郎中也确诊了,嫂哥儿尽可放心。”柯以湛笑,实则被李兰钗掐的手臂rou疼的他冷汗都渗出来了,他就纳闷儿了,怎么别人家的小哥儿都那么温柔,他家的和他老兄家的都这么厉害?
他拍拍李兰钗的手臂,已做安抚。
“多谢多谢您柯公子,真的……我……我真的有孕了?肖郎~”李兰钗哽咽着,泪汪汪的望向肖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