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婚,我会得到我孩子的抚养权,而慷慨的侯爵阁下不得不为自己法律上的继承人支付大笔抚养费。”
的眼镜框抵到了他耳朵上,萧澄想起同一个人在自己父亲面前那牙签鸟般的软弱模样,他已经难以分辨这两个不同的形象了——另一个是意图盗窃自己雇主财产的贼,他真该立即推开他,“我只能建议您将利益最大化,您值得更好的。”张宗旻啃噬舔吻着萧澄脖子上滑腻的香气,的手指轻柔地伸进他抹了油的头发。
“您过于感情用事。”
进来整套骨瓷器具,温润的茶香炸裂开来,却几乎没有声音,萧澄有礼地请客人坐下,他自己则仍坐在镜前,拉了拉衣领,遮住冯文昭在他腺体上咬出的齿印,但丝绒片刻后又滑溜了下去。
苻宁靠上邵长庚的胸口,的一条胳膊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空余的手遮住了苻宁已经闭上的眼睛,军官引导着他穿过楼房走廊。
“就听我的。”
“闭上眼睛。”
“先生,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不是在笼子里被养傻的金丝雀。”微笑着,侯爵舒展开自己的脖子,佣人拉开厚重的窗帘后,晨光毫不吝啬地在裸露的肌肤上洒满暖金,现在佣人没有在监视着他,“但好笑的是,我们新的执政党首先出台的大概是什么动物保护法。”
萧澄放下文件,打开搁在一堆晶亮香水瓶中的乳白瓷盒,瓷盒有如沉甸甸的果实,带着柔白却略有浮肿的手坠下去,侯爵将冰凉细腻的膏体绕着颈部打圈涂抹,腺体处的刺痛在微凉的触感和按压中一点点缓解,他仍装作漫不经心,闲闲地瞥过镜子,对上了张宗旻的眼光,萧澄冒着心虚不去躲开。
律师干笑了几声,放下杯盏,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我们的立法者大概觉得们同样需要被保护,在离婚自主、家庭财产分割和子女抚养权方面。”
“您的孩子?”律师惊讶地抬起头,好像腿间的东西不再吸引他。
专业人员们对苻宁近乎骚扰的追问始终保持着耐心,他们给出建议,什么该吃,什么又不该,断绝烟酒和生冷的吃食,别想着再和胡来,反而是苻宁对一长串事项不耐烦,有一次他窘迫结巴地问出了那句话,“我怀了这孩子多久?”事实上这不是他的真正意图,护士的答案也不能真正让他满意,“三个月。”年轻的女孩回答,她站在他病床前忙于填写什么表格,邵长庚被他打发去买吃的,医院做出的东西一端到面前来苻宁就反胃,“可我想知道是什么时
“可这是您与生俱来的权力。”
“所以?”
“也容我冒昧地向您指出,提起离婚诉讼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对于来说。”
“我又不是块玻璃。”
张宗旻沉默地看着萧澄翻动清单,“事情总在向好的方向改变,我想您知道,冯文昭侯爵阁下和他所在的党派最近赢得了大选。”
“我要怎么跟现在的丈夫离婚?离婚后我将如何争回自己的家产?”
“请你别感到被冒犯,我将直白地问您几个问题。”将膏脂罐放回原处后,萧澄的手依旧有些抖,但声音始终平静。
“取决于您。”萧澄回答,但在被进入时他毫无快感。
让军官在自己腰腹注入更多力道,他不怎么情愿总被当成小孩子对待,此刻他乐于感到来自腹部的适度压力和温暖。在医院住了将近一星期,苻宁想到消毒水的味道就要头痛,好在医生和护士都切实地向他坦言,那些流出生殖腔的血液不会要了他的命,也不会将他那孩子卷带出去。
“我是我丈夫的财产。”
“在这件事上没有。”萧澄为自己争辩,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但很快又镇静下来,摆出贵族侯爵应有的姿态,淡漠从容,不在乎一切,通过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让对方感到被忽视,冯文昭这么对过他,现在萧澄刻意打开自己的香水瓶嗅了嗅。
“为什么?”
雪松木幽微浅淡的香气散逸开来,茶味被压下去,张宗旻绕到萧澄背后,“如果我可以的话?”律师询问道,侯爵将水晶小瓶递到他手上,晶澈的香液随着冰棱贴到耳后,在张宗旻为他点涂上香水时,萧澄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总是压着那一口气,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想到冯文昭叫他表弟狎昵搂着的模样,他的负罪感即刻冷却下来,蒸发进空气中。
“新的政府,新的法令。”
张宗旻停下动作,而萧澄双手撑着坐上桌面,让自己处于更高的位置,他打量着律师的脸,出乎意料地在上面发现了一种属于少年学生的俊朗,萧澄曾经很想去学校,但他父亲觉得学校生活会让儿子脱离了自己的管束,肥胖臃肿的老商人冷哼了一声,懒得向儿子解释拒绝的原因。现在萧澄任由那张优等学生的脸庞贴到自己的脚踝上,他的睡袍随着双腿打开的动作向两边坠落,几乎什么都难以隐藏,而张宗旻用嘴唇将水迹断断续续地拖到了他的大腿内侧。
“控诉我丈夫的证据?与他人通奸?这在您的专业眼光之下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