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价,“那我再加一成。”
“若我有出手的意思一定会联系诸位,不过目前为止我并不准备出手。”沈墨却还是那话,话音落下,他也不等众人再缠着他便向一旁走去。
沈墨向着一旁专门给他们这些参赛的人休息的休息室走去,那些人想要追进来,但却被戚家下人拦阻。
沈墨进了休息室,摆脱那些人的纠缠,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来。
休息室内,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贾老见状,忍不住感慨一句,“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也是真的老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无比风光,连皇帝老儿都亲自来请过他。
若再早个二十年,他眼神再好一点,脑子转的再快一点,他兴许就不会输给沈墨了。但岁月不饶人,如今的他就算自己不承认也早已经不如当年。
休息室当中有人听见贾老这一句感慨,也忍不住看了一眼从门口进来的沈墨。
那人看完沈墨又想回头去宽慰贾老,但回头间却又止住。沈墨还年轻,而他再要不了几年也就是贾老这年纪了,到时候恐怕还不如贾老。
这么一想,那人又有些懊恼起来,懊恼他如沈墨这般年纪的时候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鬼混度日。
贾老与那人正感慨,一旁边传来一道不服的冷哼,“是不是真有本事还说不准呢!”
贾老闻言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是杨仁雄,他身旁此刻围着好几个人,都是平日里与他走得较劲的木友。
杨仁雄自从台上下来之后,一张脸就一直漆黑如炭。
“我看你就是输得太丢人,所以自己过不去这坎儿。”一旁有人笑他,“输了就输了吧,想开些。”
被打眼是不光彩,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且如果只是杨仁雄和沈墨两人比杨仁雄输了,众人还会替他惋惜,但是就连贾老这样的人物都出了错,也只能说明那料子确实难以辨认。
“闭嘴,你懂什么?”杨仁雄一听就火了。
他那友人被驳了面子,有瞬间也十分火大,但他到底不是杨仁雄,也知道杨仁雄这话就是心里有火在发泄,所以也没跟他计较。
那人不说话,杨仁雄心中燃起的火焰却越发的旺了起来。
他一开始胜券在握后面却输得那般颜面扫地,让人笑话,这都拜沈墨所赐。
“杨兄,我看你也别在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说了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前与杨仁雄一唱一和,对沈墨恶言相向的另一个男人也开口劝阻。
杨仁雄本就窝火,见就连他都这样说,他越发无法遏制怒意,当即起身出门负气离开。
杨仁雄离开,休息室中再次恢复安静。
屋外,戚云舒与众人交流许久,好不容易空出空闲来,他立刻四处寻找沈墨的身影,但却并未看到人。
“沈墨人呢?”戚云舒询问身旁的下人。
“沈公子好像去了休息室,要我去把他请来吗?”
戚云舒想了想,道“不用了。”
这样业内人士聚集的机会本就难得,沈墨如今又正当春风得意备受关注时,戚云舒不想去打扰。
思索片刻,戚云舒又交代道“先把沉香木运回府里放着,晚些时候我亲自交给他。”
下人离去办事,戚云舒抬眸远远地看了一眼远处的休息室。
想象着沈墨被众人围绕在中间的模样,戚云舒一双眸中都有笑意逐渐浮现。直到旁边有人叫他,他才收回心思继续与面前的那群人周旋。
傍晚太阳西下时分,会场中的人流渐渐散去,气氛也逐渐归于安静。
待到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后,沈墨也出了休息室,他在门口看了片刻,迈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沉香木暂时放在了戚云舒那里,沈墨虽然迫不及待想要把它拿来把玩研究一番,但沉香木价值连城,他如今又是如此家徒四壁落魄的模样,放在家中实在不安全。
想到这件事,沈墨便不由得又想到了沈家和戚家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戚云舒,沈家如今肯定还守着这已传承百年的木场过着有钱人的日子。
这木场原本就是沈家的东西,要追溯起源那得往前追溯好几代人,是沈家先辈这么多年来一点一点累积,传到沈父手里时才有了当时的规模。
木场这东西与其它产业的东西不同,因为里面种的是树。
树的生长周期很长,从种下到能砍伐最少都需要好几年甚至十年百年,所以这木场的价值十分难以估算。
不过若真要把所有的树都直接按颗数按体积折算成钱,那当初沈家也算得上是一方首富。
也正是因此,当初沈父才会在把木场输出去之后抑郁寡欢始终不得解,最终甚至因此病逝。
思及至此,迈步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的沈墨,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群山。
木场易主至今不到六年,现在的规格却已是之前还在沈家手里时的三倍,附近这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