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伯松了绳子之后,水牛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化。接着王大伯从路边小溪里头捞出一个木犁。虽然这犁主体都是木头,可看王大伯吃力的样子,那玩意很显然是有一定的份量。
沈鸣瞅了一眼,有些惊讶,“大伯,你怎么把犁丢这里了?”这玩意不是应该用完了就放家里,怎么会这么随便就丢小溪里头,也不怕被人给偷走。
“犁完地之后要把犁泡一下,上边的泥巴才洗的干净。”王大伯接着说:“早上你问我牛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肯定没有犁,这犁顺便也借你了。”
沈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的确没想到借了牛还要借犁这回事了,也亏得王大伯心思细。
“谢谢大伯了,改明天我给你多放几天牛。”
王大伯把犁和牛给沈鸣送到田边之后,把犁装到牛身上,又给沈鸣示范了一遍之后才回家。本来兴致勃勃的沈鸣,瞅了王大伯做的示范后,更是跃跃欲试。
王大伯一走,沈鸣立马补了上去。
他右手握着犁把,左手拿着小竹条,在牛的带动下,原本连成一块的土地,被犁一块块地翻了出来。
水牛出乎意料的乖巧,沈鸣也没白学,他掌着犁带着牛围着田来回打了个转状态简直好得不行。
然而这种和谐的状态很快被因为站久了,在田埂上蹲了下来并且露出红色内裤的蔡之昀打破了。
☆、红内裤
“噗通。”
蔡之昀本来看沈鸣犁地津津有味,突然后边传来一声挺响的水花声。他脑子一抽转了过去,后边的水田里正漂浮着一只绿色的蛙。蔡之昀看了一会儿正经蛙泳,越看就越觉得有意思。他干脆俯下身,仔细地看了起来。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他,几乎是没看过活的青蛙。
“我日!蔡之昀你这傻逼赶紧跑啊!”他本来看得正起劲,突然后边传来沈鸣的声音。
蔡之昀转身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巨大的玩意直接朝他撞了过来。
“噗通!”一阵重物落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沈鸣能做的就是的把手里牵牛鼻子的绳子撰紧。王大伯家的牛不愧是暴脾气,拖着一个几十斤甚至更重的犁还加一个沈鸣,在他们的阻挡下硬是上了田埂。
沈鸣一看水牛去的方向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两只手抓着绳子使劲朝后面拽。一边拽,一边朝水牛去的方向大喊道:“还活着吗!活着就把你的红内裤给我遮了!”
“活......着......”蔡之昀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下边传了过来,刚刚被这破牛那么一顶,他现在腰都快折了。别说遮内裤了,他连动一下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靠。”
沈鸣低咒了一声,他拿过刚刚一时情急被丢在田你的小竹枝,往牛屁股上轻轻地抽了一下。牛根本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依旧是拖着沈鸣要往蔡之昀那边走。沈鸣没办法,蔡之昀这么久没起身肯定刚刚那下被顶的不轻。
这会他要不拉住牛,蔡之昀估摸着要被继续顶。没办法,沈鸣咬咬牙,把牛绳绕在犁上边,拿起竹枝狠狠往牛屁股上抽了一下。
这会牛终于被抽疼了,它转过身子就开始往后边跑,沉重的犁压在躲闪不及的沈鸣脚背上。锋利的前段,划拉一下拉开沈鸣的皮肤。就这么一下,沈鸣脚背就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邵天行送的小黑狗子这会儿也认了主,见沈鸣被个大家伙折腾,一个劲地在岸上叫。
眼看小黑狗就要往田里来,沈鸣赶紧把它喝了回去。脚背上的口子钻心地疼,沈鸣条件反射性地流了几滴耗子尿。
换平时,沈鸣这会该坐地上哭爹喊娘了。这会他忍住了,他使劲拽着牛绳。这牛是王大伯家的值钱玩意,他要是把牛给弄丢了到时候想哭都没地给他哭。
可他的力气跟牛的力气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档位的。
好在绳子被拴在牛鼻子上,牛鼻子算得上的牛身上一大弱点。沈鸣也下了狠劲,咬紧牙关抓着绳子就是不撒手。直到被牛拖着在田里转了好几圈之后,牛觉得累了,它才俯下身直接趴水田里不动了。
沈鸣松了一口气,拽着牛绳把绳子另一端拴在田埂边的一棵小树干上。可还没等他站稳,那牛突然又跟发疯了似的,站起来朝他跑了过来。
“艹你大爷的。”沈鸣扑通一声跪趴在水田里头,他怎么就能忘记他自己也穿了条红内裤啊!
幸好他刚刚机智,把牛给栓树上,不然他现在可不单单只是被顶一下屁股了。沈鸣趴田里歇了会气,要不是他想着这条命不能丢,他还真想趴田里不起来了。他现在浑身都疼,被绳子勒破皮的手掌疼,被犁划了道大口子的脚背疼,还有被牛顶的屁股蛋子也一抽一抽地疼。
小歇了一会后,沈鸣挣扎着从田里爬了起来,慢慢悠悠地上了田埂。往下一看,蔡之昀正趴在下边那块田里,一动不动的。
“蔡之昀!”沈鸣朝下边喊了一声,蔡之昀动弹了一下表示自己还活着。
沈鸣有些无语,他也知道蔡之昀虽然是个狐狸,可在家里一直都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