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急着带蔡之昀去医院。把牛栓树上也不是个事,干脆厚着脸皮坦白点算了。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这被牛顶了,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地。大伯你先把牛牵回去,我还得去趟医院。”
“怎么回事,赶紧给我看看。”王老三一听自家牛顶了沈鸣,立马就急了。他拿着锄头在篱笆上耙了两下,腿一抬直接迈了过来。
不看还好,一看王老三就傻眼了。沈鸣脚背上还在出血,手掌皮子给磨得红彤彤的,看上去可怜巴巴。
王老三一跺脚,“唉,这叫什么事啊!”
“我给你叫个车,你赶紧去医院看看。晚了耽误了可不好,记得告诉医生让他给你打针破伤风。”
沈鸣没想到王大伯会是这种反应,感动之余他拒绝了王大伯的好意。“大伯你先去把牛牵回家,去医院这事就不麻烦你了。”
“那你得尽快,小心伤口感染。”
王大伯还想说什么,奈何沈鸣走得飞快。
他们来到田边的时候,蔡之昀已经爬上了岸,正好趴田埂上小声地喘着气。如果说王大伯之前是感到惊讶,那他现在可谓是受到惊吓了。他没想到自己家牛脾气坏到这个地步,一下把俩个年轻汉子给怼翻了。
“大伯,你先牵牛回去,我马上就带着他去医院。”沈鸣见着王老三没什么动作,他赶紧出口唤了一声。
像王老三这种老实的乡下汉,这种和他扯点边的事故,他都会有种老实人的负罪感。
沈鸣可不想因为自己蠢导致别人心里头过不去。再三劝说之下,王老三总算是牵着牛走了。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们要打破伤风。
王老三一走,沈鸣总算是歇了口气。
“还能撑住吗?”他问蔡之昀。
蔡之昀点了点头,“还行吧。”说话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沈鸣拿出手机,邵天行的号码排在第一位。他手指顿了顿,往下划了一页,他打给了张東。
一首俗气的彩铃过后,电话响起一个机械性的系统女声——电话无人接通。沈鸣耐着性子又打了几次,结果照旧。
没办法,他只好打给邵天行。
“喂?”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沈鸣差点没憋住,他吸了吸鼻子,“邵天行。”
邵天行听出一点不对劲,“怎么了?”
“我他妈给牛顶了。”
沈鸣这会憋不住了,声音开始变了调。
☆、哼唧
邵天行一听身形一顿,手里的电话差点给摔在地上。听见那边传来的小声抽气声,邵天行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你先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就来。”邵天行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打了张東的电话。他有点慌,不知道是该打救护车,还是让张東跟他一起去把沈鸣接回来。
沈鸣挂了电话,鼻子一酸,差点要真的嚎出来。要不是蔡之昀还在,他估计真的会在田埂上嚎到邵天行找到他为止。
邵天行来的很快,张東电话打不通,他只好叫了救护车一路哇啦哇啦地赶了过来。把蔡之昀和沈鸣给弄医院里收拾妥当好以后,天已经快黑的差不多了。
期间除了沈鸣打破伤风嚎了几嗓子之外,一切都还顺利。给沈鸣二人处理好伤口后,医生建议蔡之昀在医院睡一夜。今天时间太晚,他腰上的具体情况未明,需要住院观察顺便明天起个大早去拍片。
而受了点皮外伤的沈鸣,邵天行打算把他带回家。毕竟这晚上七八点的,再让沈鸣回乡下也不太现实。加上沈鸣这种让人十分不放心的体质,邵天行更是不敢把沈鸣放回家。
“我真的要留医院里吗?”蔡之昀趴床上,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沈鸣。他感觉自己正面趴着,五脏六腑都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沈鸣点了点头,“说是让你住院观察,谁让你好死不死被顶了腰。”
“你以为我想啊。”蔡之昀小心动了动,巨大的痛苦让他发出一阵急促地抽气声。他拧着一张脸,颇为义愤填膺道:“等出了院我就把我箱子里的红内裤全给丢了,太糟心了,谁的本命年过的有我惨?”
蔡之昀小声叨叨着,话刚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还有你。”
“还有我。”
“哈哈哈哈......”
蔡之昀趴在床上哈哈地笑了起来,瞅着沈鸣那张发黑的脸,他才想起来沈鸣今年也是本命年。巧的是,他们倒霉相似度挺高的。
沈鸣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我说,哪天挑个黄道吉日我们去山上拜拜佛,转个运。这倒霉日子再过下去,我觉得我很可能就看不到明年的太阳了。”蔡之昀说得对,他就没见过那个本命年过的有他们两个这么惨的。
又是丢钱,又是丢人的。幸好这地方是乡村旮旯,没有狗仔整天盯着。要是他今天和蔡之昀被牛顶了的事发微博上,估计能评为娱乐圈年终笑点TOP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