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叫他疼的那颗爱白软的心脏,跟着鲜血淋漓,血rou模糊。
疼,好疼。
褚珩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却无法出声,他心口又疼又闷,脑子也懵懵的,全不知这幻象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这是为何?”
忽然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褚珩顺声音望去,是那老乞丐。
褚珩愣了一下,立即道,“是,我想知道,请老人家告诉我。”
他说的过于快,这一次倒是出了声来,只是老乞丐却忽然消失不见,接着褚珩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阵眩晕,就此不知下事了。
待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马车里,他睁开眼,一愣,随后起身,四下看了看。
“王爷,您醒了?马上就到王府了。”同行护卫蓝律说道。
褚珩掀开车帘,神色怔怔的,问道,“本王是晕倒在破庙了,对吗?”
“嗯?”蓝律一脸茫然,“回王爷,您不是一直在马车里睡觉吗?”
褚珩愣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不禁讶异暗想,难道方才是做梦?
可为何如此真实?
他定了定神,想着适才发生的一切,是他下马车给他家小妖Jing买糖葫芦,后遇到了那个老乞丐,与他说了两句话,便背着他上了马车,出城去了城外十里坡。
想到此,他又问,“我有下马车给王妃买东西吗?”
“回王爷,买了的,买完您便上了马车,打起盹来了。”蓝律回道,他的神情一点不像是玩笑。
褚珩又是一愣,也深知他的手下对他不会说谎,可他明明记得……
稳了稳心神,试图让自个平静下来,可想到斩断狐尾的白软,想到浑身是雪的白软,他就忍不住不安起来。
那画面太过真实,叫他心中揣揣惶恐,眉头紧紧皱起,脑子里又想到白软缩在一座孤坟处的场景,心口就痛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望向车窗外的景象。
北风呼啸,白雪飘飘,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白软那悲恸的样子,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因他心中有了个猜测……
那幻象莫不是他和白软的……前世?
褚珩又不禁想,那老乞丐究竟是何人?何意?
他想不通,心口闷在一处,叫他好不难受。
天空飘着雪,落在地上,起初化作水,渐渐的积上一层白,到最后慢慢的越积越多,王府不多时被覆上了一层纯白。
白软心血来chao,在雪里和小山雀蹦蹦跳跳玩的开心,化作小白狐狸的白软在雪堆里滚来滚去,若不是他动着,乍一看还真发现不了他。
玩累的白软缩成团团趴在雪堆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院门的方向,软声开口问小山雀,“阿雀,若是阿软趴在雪堆里藏着,待会等阿珩回来,吓他一吓,你觉得如何?”
小山雀翅尖划拉划拉小脸,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小脑袋,“好呀,让你家娘子找找你,看他能不能找到。”
白软嘿嘿一笑,圆乎乎的眼睛眯成月牙,想到褚珩找不到他,就更觉得有趣,于是翻个身四脚朝天的仰面盯着天空看,心里头想着,娘子什么时候来呢。
正想着,他鼻子嗅了一嗅,娘子的味道,是娘子回来了,忙骨碌翻个身,要起来去迎接,忽然想起要藏在雪堆里让阿珩找的,心思转到这,又慌忙找最厚的雪堆藏自个,撅着屁股扒拉着雪窝,正扒拉的带劲,忽然爪爪一空,整只狐狸被褚珩给提溜起来了。
白软顿住,眨巴眨巴圆乎乎的眼睛,耳朵动了动。
褚珩将浑身是雪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后对跟着一起扒雪的小山雀道,“天这么冷,又下着雪,你身板如此娇小,想冻死自个不成?”
小山雀眨巴眨巴黑豆大的眼睛,翅尖划拉划拉,小脚丫也划拉划拉,扑棱着翅膀屁颠颠飞落在褚珩肩头,委委屈屈的不敢吭声。
“阿珩。”白软软绵绵的开口,“不干阿雀的事,是阿软要玩雪的。”
褚珩目光看向他,此刻纵然是担心白软会冻着,可却不舍得半分对他有一丝不好的情绪,但也不能不管的,谁叫这小妖怪懂得太少。
他拍拍白软的小屁股,心疼又语重心长道,“天气太冷,又下着雪,你这般不顾及,会冻着的。”
“阿软化了原形,浑身都是毛毛。”白软小小声的说。
“那也不行!”褚珩抚了抚他浑身shi透的毛毛,“沾在毛毛上的雪已经化了,你现在浑身shi漉漉的,阿珩问你,冷不冷?”
褚珩说完将怀里的小白团子放在软榻上,白软眨眨眼,觉得身上是有些开始冒凉气,他点点小脑袋,“冷。”
“即便是冷,那就不能如此任性。”褚珩交代道,“要懂得爱护自个。”
白软坐在软榻上,连同那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被他坐在屁股下面,软声软气道,“阿软是妖怪,不怕的。”说完这话立马又道,“阿珩不气,阿软会乖乖听话的。”
那小模样乖巧又带些可怜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