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将我送给你的玉珏交给她——”高璠挑眉道,“齐人尚有一妻一妾,怎么,你还替孤怜香惜玉了不成。荀悠啊荀悠,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愿,可是昨晚,,,诸般姿态,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荀悠咬牙道:“趁人之危非君子之为,强人所难,小人亦耻之!”
高璠笑道:“说了这么久,终于见你发脾气了。不过啊,成大事者怎能拘泥小节,孤是可耻,那又如何?”
高璠步步逼退,荀悠躲闪不能,跌坐在了床上。高璠顺势钳制住他,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荀悠,凑近耳畔轻声笑道:“孤只是惋惜昨夜没把你办了,好在,时间还长。”他凑近荀悠的面庞,就要唇瓣相贴,荀悠忽地伸掌一推,厉声道:“滚开!”
荀悠两三步跑到了营帐门口,守卫立即举剑挡住了他。
“让他走,荀悠是本王珍爱之人,尔等焉能不敬?”
“是。”守卫们撤下刀剑,低着头,过了一会才好奇地抬头看他们成王的“珍爱之人”,然而荀悠已经没影了。
荀悠跑到军营外围,逃脱了高璠的视线,他缓了一口气。转身一看,一队轻骑在五十丈外肃穆而立。
呵,他冷笑了一声,笑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明明白白一场骗局,他居然在今日之前,还抱了几分侥幸心思,盼望高璠有些许的真心。他笑自己傻乎乎地倾尽全力劝说斛律良骥延缓开战。还笑自以为是君子所为便沿着这些年在洛阳附近勘探出的密道把人送了来,本想让他放下对亲眷的担忧和对朝廷的仇怨,结果却是令逆贼不再投鼠忌器,助长了敌人的气焰。
他是不是得感谢高璠,让他看清这些可笑之事,让他看清荀悠是一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可笑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要相信是轻虐而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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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V^
相处
自那日跑出营帐又被“请”回来后,荀悠就再也没出去过,名面上,他是成王的贵客,可以随意走动,实际上,除开守卫阻拦,有的是理由逼得荀悠不出帐门。
高璠深知他的弱点:脸皮薄、爱清静、憎污浊。
即使身在帐门内,也闻得士兵们窃窃私语。外头在传他和高璠的事,或真,或假。大齐南风并不少见,但终究是异端,再加上高璠一反常态的做派,才会惹来全军注目。高璠善于在不经意间捏造细节惹人遐想,比如硬要夜夜与他歇在一张床上、晨起时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见有人出现刻意喂了他一颗枣、明明身强体壮还要请大夫把脉并问Jing气可足、偶尔吩咐左右给他送补药……
次数多了,荀悠也懒得反他了,任他疯魔,自己只是蹙着眉沉默不语。
这一日,高璠将书案也搬至荀悠处,处理军务。
荀悠讽道:“你不怕我泄密?”
高璠打趣道:“有现成的中书舍人,孤省得拈文弄墨,咯,交给你了。”
“须臾之间你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妙计’?你要我的字做什么。”
高璠道:“孤若说,留作纪念,想来你是不信的。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本王。”高璠铺开空白纸张,将笔塞进荀悠手中,然后握紧他的手书写。
纸上呈现出几列诗:东篱劝插黄花,南浦催斟绿酒。
高璠道:“孤若是想拿东篱的文墨做些什么假传密报的事,只需动动手腕自己写咯。”
荀悠道:“你为何能模仿我的字迹?”
高璠笑说:“雕虫小技罢了。”说完,他拉着荀悠向外走,边走边说道:“今日天朗气清,随孤出去走走吧。”
有的人总是用商量的语气决定着不容拒绝的事,高璠就是这类人。荀悠面无表情地被高璠牵出了营帐,顺从无比,只有被箍紧发红的手腕和微滞的步伐无声控诉着他的不情愿。正逢士兵们空闲休憩,成千双眼睛向荀悠这边扫来,或疑虑、或好奇,更多的是愤怒,仿佛他是祸害了高璠的妖邪一般。
经过主账时,元松忽然冲了出来,手按剑柄,怒视荀悠道:“没想到荀公子一副君子模样,内里却如此不堪,竟然会对一个女子下此毒手。王爷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荀悠莫名其妙被骂了一番,心里也有十分火气,他道:“阁下是谁?为何血口喷人!”
“我是元松,那里面躺着的是我的阿姊——王爷明媒正娶的妻!我告诉你,阿姊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元家定将你碎尸万段。”
“住口!”高璠喝了一声,“元将军也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本王的人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哼!”
荀悠疑惑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桐的伤忽然恶化,大夫说她之前涂的药看似良药,实则藏有后患,而这药,是你给她的。”
“你怀疑我?”
“怀疑你不是人之常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