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等候就行。”
关子郁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满脸写着讽刺,说出的话确是淡淡的语气:“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程郴说。
关子郁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
根据关子郁提供的地点,程郴很快地找到了那些残余的部下,他们都分散在城外的各个角落,有的是路边开私人机甲店的退伍士兵,有的潜入军营以帝国军雌的身份在城墙上站岗……
程郴将钥匙交给人他们其中一人,他们似乎早已等候多时,收下钥匙后,没再多说什么,只让程郴在里屋等候。
程郴在里屋里转来转去,从清晨等到黄昏,都没等到他们回来,差点要以为是关子郁打听错了时间,今天根本不是押送程合明回主星的日子。
就在程郴想东想西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响动声,程郴惊喜地跑了出去,只见那群人神色凝重地进了屋,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不少的伤。
程郴搀扶着他们坐下,眼神却不停地往门外看,但等所有人都进来了,都还没看到程合明。
“首领执意要去找关先生一起走。”为首一人见到程郴表现出来的疑惑,沉着脸色简单地抛出了这句话。
“什么?他疯了!”程郴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
“我们该走了,这里马上就要被帝国的人发现……”那人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捂着身上的伤口,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其它的也无能为力了……”
程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关子郁交给他的钱财分了一部分给他们,便看着他们离开了。
当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时,才突然想起些什么,转身向程家赶去。
……
程家,一辆私人缆车的车轮缓缓滚动着,最终停在了前院黛绿色的地砖上。
关子郁打开车厢门,发现一只兢兢业业地跟在他身边的杨副官今天居然不在门外时,皱了下眉,扬声喊道:“杨副官?”
空荡荡的缆车内空无一人,就连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关子郁皱着眉,压下心中的困惑,自己打开了车门,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
关子郁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掉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子郁,我来带你走了……”程合明喘着气将关子郁抵在车背上,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囚服,由于剧烈的情绪波动,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
反应过来的关子郁听到这话轻轻地笑了一下,推开程合明,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嘲讽道:“我凭什么跟你走?”
关子郁突然变化的态度让程合明怔住了,愣愣地开了口:“子郁……你怎么了?”
“锦衣玉食、金钱财富,程石温一样不缺我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关子郁勾了勾唇,讽刺地轻笑道:“你不过是我心情不好和石温吵架时的工具罢了,还真当我是喜欢你吗,我一直在利用你,现在你没了利用价值,那么就给我——”
“滚吧。”关子郁取出纸巾擦了擦刚刚被程合明拽过的衣袖,抛下最后两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用过的纸巾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下,风一吹,便飞走了。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是拳头砸在缆车车壁上的声音。
握紧的拳头指骨泛白,青筋暴露,竟生生地将铁皮制成的缆车外壁砸出了一处凹陷,此时那个拳头正陷在洞口里,碎屑混着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死刑
程郴赶到程家的时候, 前院里空无一人, 平日里那些娇生惯养的花花草草此时都蔫了下去, 印上了杂乱的脚印, 仿佛被重型机器碾过一样,随意散落在地的兵器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无一不昭示着此前经历过一场恶战。
程郴勉强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 往里走去,每前进一步心脏跳动的感觉便愈加强烈。
“都说了让你走了,为什么不听……”
屋内的大门敞开着,程郴刚踏进去, 就听见了关子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大堂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将中间的人团团围住,程郴费力地扒开最外面的几个军雌,才看到中间的空地上躺着衣衫凌乱、满身血污的程合明, 而关子郁正伏在他身上哭泣着。
程郴从没见过关子郁哭过, 他雄父一向都是副冷淡的神色, 或是看不透心思的疏离假笑,或是轻轻勾着唇角讽刺地看着你,从未见过像现下这般披头散发、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一个人能走到哪去, 你早已成了我的全部……”程合明勉强撑起身子,惨淡地笑着,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关子郁的脸,却因为伤口的原因,这么简单的动作也做不了,悬在半空中的手臂颤了颤。
关子郁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侧脸上, 白皙的脸蛋上立马留下了血红色的指印。
“子郁,我想再亲一下你……”程合明艰难地喘着气,喉头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