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拉动。
“石温,求你了,快去请个医生吧,以后我再也不跑了,我都听你的,求你了,快点……”关子郁拽着程石温的衣袖哀求着。
“回到监狱,会有狱医诊治他的。”程石温不为所动地说道,加大了力气,一把抱起了关子郁,向楼上走去。
“放下我!”关子郁无力地捶打着程石温的后背,却动摇了不了分毫,很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将人带走吧。”从进来起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老人挥了挥手,向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程郴无力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程合明被一群士兵抬了出去,兜兜转转一天,又被送回了帝国的监狱,自己也像个幽灵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浑浑噩噩地回到了陆宅。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陆修远在见到程郴的那一刻就动作迅速地揽住了好像随时会跌倒的程郴。
“我有点累了……”程郴将头埋在陆修远的肩上,疲倦地说道。
陆修远叹了口气,吻了吻程郴的额头,一把将程郴抱起,向主卧走去。
……
程家的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一室的狼藉早已被清扫干净,那名老人仍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军靴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程石温走了下来,背对着老人,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墙壁。
“想办法让刑部的人拖延点时间,找个医生把他的伤治好了再行刑吧,别让他走得太痛苦……”沉默了许久,程石温才缓缓开了口,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
“还有,找点关系在皇陵买块地,让他葬在九皇子殿下的旁边吧。”程石温想了会儿,又补充道。
那名老人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才简单地回了句:“知道了,元帅大人。”语气不卑不亢,最后四个字甚至带了点讽刺的意味。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程石温至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老人一眼,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看了会儿程石温的后背,终究转身走了。
程石温一个人伫立在大厅前,看着空白的墙壁,就这么一直待到了天亮。
……
程合明的死刑命令下达时已是两个月后了,得到这个消息的程郴特地回了趟程家,挑了个程石温不在的时间。
到卧室门口时,刚好撞上端着餐盘准备进去送餐的人,程郴接过餐盘,说了句:“我来吧。”
屋内的关子郁被厚重的铁链锁住了脚腕,铁链的长度刚好够在卧室内活动,此刻什么衣服都没穿,正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的关子郁发现是程郴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条薄被披在了身上,遮住了一.丝.不.挂的躯体。
程郴将晚饭放在桌上,关子郁在对面坐了下来,随意地扒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程郴看着只动了两口的晚饭,不由地有些担忧起了关子郁的身体状况。
关子郁又拿起一根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粥,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说:“每天的晚饭里都被下了氟利安。”
程郴神色有些尴尬,众所周知,氟利安是一种调动雄虫情绪的催情剂。
“那我出去帮你买点吃的回来……”程郴起身,说道。
“算了,习惯了。”关子郁神情淡淡地重新拿起碗,仰头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
然后,便起身拖着长长的脚链,从柜子的底下拿出两坛酒,放在桌上递给程郴。
程郴看了眼,是只在军营中流传的烈酒。
“你替我把这酒交给他吧……当初他还小,好像也就十八岁吧,刚刚成年就被身边的人撺掇着去后巷找乐子,他就是喝了这酒才壮了胆子去找了我……”关子郁说到这停了下,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响起了久远的记忆。
程郴没有打断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关子郁仿佛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深呼了一口气,转而问程郴:“陆修远对你好吗?”
程郴被对方突然转移的话题楞了一下,没回答。
关子郁轻叹了口气,又说道:“以前是我总想着复仇,连累了你,他若是对你好,就和他好好过日子吧。”
程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依旧低头保持着沉默。
“好了,你走吧,他快来了。”关子郁神色有些异常地站起身,转了过去,突然下了逐客令。
程郴不觉有异,点点头,抱起两坛酒便起了身,临出门前,突然转头问他:“你喜欢过程合明吗?”
关子郁背对着程郴沉默了会儿,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程郴没再多说什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十分不巧地在门口碰到了提前回来的程石温。
程石温见到抱着两坛酒的程郴,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才带了些警告意味的口气对程郴说:“别想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