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石径旁桂树飘香。自从到外宅以来,明朗的心情从未如此雀跃过。
他脑海中已经呈现出慕濂大发脾气,尊tun难挨椅凳的狼狈模样,院子里的丫头小厮跪一地,大呼小叫的请大夫为王爷纾解“难言之隐”的欢乐场景。
谁知到了内院,除了几个婢女正在给晒了一天的花圃洒水外,其他人该干嘛干嘛,慕濂房内偶尔透出一点人声,衬着园中的蟋蟀响亮的鸣声。
早晨陪送入宫上朝的小厮叉着腿行走着,正招呼下人在湢房送热水,准备慕濂沐浴的器物,见明朗咧着嘴,三蹦一跳地跑过来,一张脸顿时萎成苦瓜:
“明朗公子,昨日你送来的爽身粉是哪个大夫配的?奴才用了身下凉了一天了,腿都合不拢。”
“啊是吗?我用着不错啊。”他憋着笑进了屋,等不及想看看慕濂的吃瘪的样子。
屋内灯火已升,银盆里的冰石透着丝丝凉意,直棱窗边的木榻旁,慕濂脱履靠在榻上,把玩着一串象牙珠串,正在听高公公的汇报。
浑身上下哪有一丝不适的模样。
难道王爷的那里皮特别厚,比较经造?明朗乖乖地垂手立在一旁,心中失望地想。
高公公汇报完了,借故把明朗揪到房外僻静处,恨声道:
“你到哪里弄来的爽身粉?幸好王爷今日进宫忙到晌午,没顾的上用,不然你就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随便找了个大夫配的。”
“咱家就知道你是个靠不住的,随便配的你也敢用?早知道咱家就不该拿走另外一盒。”
话音一落,引来明朗好奇的目光,盯着他叉着腿的站姿。
“看什么看?回去干活,这个月的工钱不要想拿了。”
高公公瞪着明朗悻悻回去的背影,顶着下身一片凉,重重地甩了甩袖子。
报复次战,失败。
灰溜溜地回去当差,慕濂也把玩串珠玩够了,递给他收纳好,起身吩咐沐浴。
古代没有冷气可吹,泡个热水澡之后到通风的地方乘凉,是祛暑纳凉的方法之一。
湢房中的浴斛盛满泡着皂豆的温水,慕濂自然地站直伸臂,让明朗宽衣解带。
他比明朗高出一头,身材修长,除去衣服后,腰腹四肢袒露出薄薄的肌rou,身形介于少年的青涩和成年男子的雄武之间,平抬的双臂衬托出流畅的蝴蝶骨,平添了一份矫健,此时下身的事物正沉睡着,蛰伏在毛发间。
泡在温水中,慕濂闭目养神,眼下隐隐地显出乌青的颜色。
连着三天没回外宅,看这个模样,这几天王爷着实处理公务累着了。
一时间湢房内静悄悄,只剩下水波偶尔溅起的哗啦声。明朗立在一旁,脑海中浮现刚才看到的慕濂身下的物事。自从书房那次强迫性的用手为他释放后,这是第二次和“小慕濂”宽衣会面。书房里慕濂的喘息和身下的硬热的触感突然涌现出来,房中氤氲的热气蒸的他胸口痒痒。
明朗连忙挥去这不堪回首的记忆,拂去额上被热气蒸出的汗滴,心道,前三日见不着王八萧慕濂,急着报仇心痒痒,怎么今日见着人也发痒?
一定是靠浴斛太近了。
他不声不响地退了两步,挥着手给自己扇风。越扇胸口越痒痒,伴随耳红心跳,身子又冷又热, 然后他悚然地发现自己硬了。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一个身热心静,另一个心凉了半截。
此时内院的下人们见离开了几日的侧王妃带着两名小厮回来了,前阵雪鸦挨了板子不能伺候,剩下大丫头枝玉放下手中的团扇立即迎了上去。
长及进屋就往冰盆边凑,拣了颗冰镇紫葡萄往嘴里扔去,人转了一圈没找着慕濂,忙问枝玉。
枝玉奉上一盏鲜茶,连忙应了,说王爷在沐浴。
长及端坐在圈椅上对枝玉说:“我这两个月要住在外宅了,已经禀了王妃,王爷近身就由我来侍候”说完就起身往湢房去。
枝玉在身后福了一福。
湢房内明朗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刚才还在记挂着要拧慕濂的鸡鸡呢,怎么眼下见了,竟然不争气地硬了。一定是最近小黄书看的太多!
怎么办怎么办,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几日被捆绑的恶行,突然想起那根万恶的绳子。
呵,下身渐渐软了下去。
松了口气睁开眼,只见慕濂的胸膛映在明朗眼前。
“发什么愣呢,过来给本王抹爽身粉。”慕濂丢下一句,转身倚到浴榻上。
明朗目光扫到他结实的双丘上,下身再次蠢蠢欲动。
凸,他按捺住拔腿而逃的冲动,强自镇定地取来爽身粉盒,将细粉往慕濂身体上轻扑。
下身恶龙抬头,山雨欲来,将袍子撑出一个帐篷,他开始在心中默念着抄了多遍的《男德》,直到桁架上挂着的干净衣袍上的腰带给他解了围。
他哭笑不得,在现代的时候卖了成堆的情趣用品,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鸡鸡抬头低头还可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