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元五年四月,北方四夷连横南下进犯大周边境,皇十子萧玙受命带领京师Jing锐五千人,联合安庆、范阳两地防军阻击夷军,经五十日鏖战兵败溃撤,范阳失守。消息传回长安,萧帝震怒。
关键时刻,南相再度推荐安庆节度使、骠骑大将军李继领兵北上坐镇指挥,萧帝应允,同时命皇十三子萧琰领兵一万增援边境。
同月,金陵王氏接旨,诰命夫人所出长女登阁选为皇十三子王妃,大婚定于九月初三。
晋王外宅。
慕濂召集心腹筹划应对之策。
高公公侍候在侧,他心中明白眼下朝中形势对南相极为有利,前线领兵的骠骑大将军李继是南相一手提拔的武将,后方登阁为外戚的金陵王氏早就是南相一派,若皇十三子萧琰被立为太子,南相在朝中离一手遮天仅在一步之遥。
在大周国尚有两位皇子的局面下,任何一位被立为太子,慕濂均要面对站队的问题。
然而北境战事胜负未明,南相势力蠢蠢欲动,北相也不甘示弱,此时站队不一定是明智之举,不如按兵不动。
慕濂安排心腹敲打朝中参奏南相一派关于官员考核行贿受贿一案,务必集中攻击要害。一名心腹问:“侧王妃父亲也牵涉其中,属下是否将其排除。”
转动着青玉扳指,慕濂挺直着背脊道:“你们该如何敲打御史台就做,侧王妃由本王安抚,此段时间借此转移皇上的视线。”
高公公在一侧道:“可不是,近期王爷做的私密之事皇上那儿都得到信儿了。”
心腹们惊道:“府中有皇上的眼线。”
慕濂哼了一声:“如今哪位王亲和重臣府中没有皇上的眼线?不过是逼得本王透不过气,正好南相风头正盛,也让他尝尝出头鸟的滋味罢了。”
“十三王妃之位枝落金陵王氏,不知落选的东河李氏会如何动作?”有人道。
“仔细派人打听着。”慕濂不疾不徐地安排。
散了会,高公公为慕濂奉上一盏大红袍,低声道:“皇上未必不知道王氏与南相亲近,选王氏长女作王妃看着南相坐大,皇上是怎么想的?”
“皇上的心思,有是谁能揣摩的?知晓南相坐大总比不知道好。”慕濂毫不在意地说。
他吩咐高公公:“本王既然用一幅狎ji图在皇兄跟前做了荒yIn的样子,就继续把戏演下去,你亲自去安排。”
高公公连声应了,心想有人要见见大场面了。
晋王府内宅。王妃裴氏饮完参汤,长及殷勤地递上茶水漱口。
裴氏用手绢擦擦嘴角道:“这些事有丫头们做,你不用亲自动手。”笑笑又道:“侧妃虽然长侍王爷身边,可你我毕竟男女有别,要换了其他人,我可要挂着帘子说话了。”
长及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幅乖巧的模样:“王妃姐姐一向待人亲厚,也知道咱们王府的人一向是守规矩的,不忍心挂帘子阻隔我俩说话。”
裴氏听罢,微微笑了笑:“你这近来一向往外宅去,可曾见不守规矩的?”
长及眼睛转了转,身子往前倾着,掐头去尾地将明朗在外宅内院喧闹一事说了。裴氏只道:“若是丫环小厮,或是侍妾,这么个闹腾法,早该打发出去了。只是这个杨明朗是门客身份,我向来管理王府内宅,倒是不好插手外宅事务。”
长及顺水推舟:“是呢,所以妾身当时虽然在场,也是无可奈何。”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到了裴氏诵经的时间,长及便起身告辞。
看他离去的背影,丫头雪瑛为裴氏捏着腿道:“侧王妃不过是看那位杨明朗不顺眼,撺掇夫人去管教罢了。”
扶着额头,看着添凉的冰石在银盆中渐渐融化,裴氏道:“我何尝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我嫁入王府已经三年,体虚气弱,未能给王爷添一男半女,只得在内务上更多地为王爷分忧。”
雪瑛安慰她:“夫人春秋正盛,王爷忙于公务,同夫人聚少离多,未曾有喜也不奇怪,侧王妃服侍王爷一年,也不是没有喜么。”
裴氏起前往佛堂,边走边到道:“你让王爷身边的枝玉把那个杨明朗盯着,别在王爷身边惹出大乱子。”
话说明朗赤身露体被吊了一夜之后,看见绳子就觉得鸡鸡痛,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想看见绳状物;不能听见绳子、蛇、汗巾、腰带、发带等等词汇,以致后来推广到面条,粉丝、米线等食物上。鸡鸡被栓的第二天,他发现在看向其他门客借来的小黄书时,突然想到绳子,下面的撅起的一管竟然萎了。
自己不会就此阳痿了吧?
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自己偷偷地撸了撸,无意中看到自己的腰带,竟然又软了。
摔!
王八蛋萧慕濂和高公公知道自己造了多大的孽吗?竟然让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对绳子留下心理Yin影了。
他十分想把散发着王八之气的萧慕濂的鸡鸡拧下来。
压下怒气,他蹦着去找高公公理论,却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