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漠乐得一直笑,他摸了摸鼻子:“我觉得你吧,啥事都是嘴上说的厉害,真办起来的时候,也就那样。”
“比如说亲嘴吧,你不敢,牵手嘛,还是得我来,你就只会一直闷sao地撩我,这有啥意思啊?”
李浬仁:“……”
“胆小鬼。”
李浬仁被说得很没面子。
陈漠抬腿轻轻踢了踢李浬仁的背:“那事就更别说了,我要是不主动啊,恐怕你还得再处个三五年吧,啊?”
李浬仁倒抽一口冷气:“走,刷牙洗脸吃饭去。”
他不能再往下听了,小东西比他想象的难对付得多。
李母亲手熬了一锅ru鸽粥,然后煎了鸡蛋和水煮了一盘青菜,她看着李浬仁脸色不太好,问:“儿子,你昨晚没睡好?怎么看着脸色发青?”
李浬仁呛了半天,喝了一杯热豆浆,才堪堪缓过来,他说:“没事,我倒时差。”
“倒什么时差,“李母白了一眼,“你当你刚回国啊,桂林过来的有什么时差。”
陈漠坐在一边默默地喝着粥,憋着笑,不时地抬起头偷看李浬仁一眼,很快就被李浬仁抓了个现行。
李浬仁窝火地抬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下陈漠以示警告,立刻就被李母察觉到了动静。
李母板着脸:“睡不好也不准乱发脾气,人家小陈好好喝着粥,招惹到你了?你要是有脾气吃完了接着睡去!”
李浬仁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是一落千丈,陈漠是完全说不得打不得了,他闷闷道:“没事,咱俩闹着玩的,吃完我带他到外头转转去,一时半会的,我不想看见那张床。”
两人裹上厚实的羽绒大衣,由李浬仁开着车,直接往故宫去。
北京能玩的地方非常多,而陈漠想看的地方也很多。
一路上小东西嘴里念叨个不停:“天//安门!故宫!长城!天坛!颐和园!圆明园!还有央视大裤衩!我都好想看看啊!还有还有,还有北大清华!我考不上但是我能进去走走哇!”
李浬仁听着笑:“行行行,你说的这些地方我有机会一个一个带你去。”
“来得及吗?”陈漠问,“今儿初四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李浬仁遇着个红灯停了下来,“我订了初七的票飞丽江,你要是想继续玩,那咱们就留下来,我改签,再跟丽江那边改一下。”
“别别,“陈漠摆手,“太麻烦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接着去玩。”
李浬仁侧头看着陈漠:“说好了,以后每年你陪我回北京过年,我陪你回桂林,怎么样?”
“啊,”陈漠也转头看向他,“好啊。”
李浬仁满意地笑了,这就说定了,以后过年,我们有两个家。
过年的时候,故宫年味非常浓郁,同时的,游人非常之多。
两个人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进去的,好在故宫非常大,能同时容纳很多游客一起观赏。
见着故宫里那些熟悉但是又叫不上名字的建筑,陈漠兴奋劲一下子蹿上来了,就像一只春天里到处乱窜的麻雀儿,这里叽叽,那里喳喳。
而来了无数次故宫的李浬仁则像这深宫大院里的猫,安详地跟在小东西的身后,陪着他从一个地方玩到另一个地方。
陈漠小朋友见着国宝会兴奋,见着龙椅也会兴奋,在故宫的过道里见着宫墙上停着的喜鹊,他也兴奋。还一个劲地拍着照片,发给陆天一和严琰看,说他今儿终于见到了什么。
李浬仁是上次死皮赖脸地终于加进了他们的三人群里,他看到陈漠这只小麻雀在群里不停地发图和说话,慢慢的,也被带起了兴致。
李浬仁以前小时候一放假,他爸就会带他来故宫,然后每一次带他看一个地方,都会跟他讲解那儿的故事,所以他从小就深知这个地方的每一件事儿。
后来来的多后,他就对这里慢慢的失去了新鲜感和好奇感。
而这次跟着陈漠来,看到陈漠脸上藏不住的喜悦,李浬仁有种自己是第一次来到故宫玩的错觉。
他看到陈漠站在一株梅树下,身后点缀着盛开的梅花,远处的红墙高瓦下,一只慵懒的白色御猫踏过昨夜的碎雪而过。
李浬仁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在众多的风景照和展品照中,他发了这一张。
陆天一:“呦,抓拍得不错嘛。”
严琰:“陈漠太帅了呀,跟故宫里的景色好配,换身古装,那就是阿哥了啊。”
陈漠回头看李浬仁:“你干嘛拍我啊?”
“我干嘛不拍你?”李浬仁笑道,“你比什么都好看,我拍别的干嘛?”
陈漠被李浬仁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转过身,回了句群里:“我让他拍的,难得来一次故宫,想留个纪念!”
陈漠还是有点儿害羞,他不太愿意把他俩之间亲密的小动作分享给别人看。
而李浬仁则完全不顾这些,他爱陈漠,他爱看陈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