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可能找去县城。刘枣花想明白了,她不怕的,来就来,左右不会收留她进店里偷师,她要敢就地撒泼耽误店里买卖那刘枣花也不是吃素的。
“没那手艺做个屁的吃食买卖,亏了活该!”
“想偷学我手艺抄我买卖的时候没想着我是她姐,赔了本钱来找我求救,别说我没那能耐,有也不救。不就是赔了十来两的本钱,饿不死她的,正好吃个教训!”
每到这种时候,何娇杏都挺佩服大嫂。
刘枣花这个人太坚定了,还格外的爱憎分明,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反正绝不给你捅她刀子的机会。像有些哪怕知道娘家人不是很好,人都求来了,抹不开脸总要帮忙。
她就不!你敢骂她她就能骂回去!
天王老子来说都不好使,你说以前道一万她就一句话,她现在是老程家的媳妇儿,出嫁从夫。你说没娘家依靠日子难过,她呸你一脸,大房就是她在当家,男人和儿子谁不听她安排?有娘家搞事才不好过呢。
后来刘枣花练好了手艺回县里,停了钵仔糕做起麻辣烫生意,几乎是同时,她小妹也把摊子摆去镇上。
果然就像何娇杏说的,刘枣花生意还是好,爱吃麻辣烫的都知道找她,本来麻辣烫就是慢慢来边吃边唠才有意思,刘枣花爱听八卦也爱传八卦,她嘴皮子利索,随便就能跟客人打成一片,经常有嫌无聊特地去找她消磨时间的,反正随时去看她店里生意都红火,钱是一兜兜的挣。
比起她,她妹子就惨得多。
之前想着天热起来大家不爱吃,熬过夏天,这都入了秋,外面一天比一天凉快,那生意总能重新做起来了。刘家小妹又把食材备上,跟男人一起把麻辣烫摊子摆了出去。
还是有人吃,却不是太多。
回头客尤其少,都说她家那个汤底熬得不香,是红彤彤的一锅,吃着呛辣。味道就一般,准备的还都是些蔬菜,除了就是豆腐,有rou,也就是rou片而已。
不说豆干豆皮苕粉这些,她连丸子都懒得做。
谁让这年头没绞rou机,刘枣花是鸡不叫就起来剁丸子,手膀子天天喊酸。她小妹有些不会做,还有些嫌累不想做,摆出来的东西就不是那么多,看起来也不是太起食欲。
在刘枣花那店里,从来只有买少了不够吃回头加菜的。
她这头经常是尝一口就后悔,后悔买了一堆,让吃吧没多大胃口,不吃又心疼。
几乎没有客人感到满意,这生意咋做?
连摆了几天都没挣到多少钱,刘家小妹都懵逼了,抱怨说客人的口味变得太快了一点,之前哪怕天热,情况也比现在好,那时候都说天热起来没胃口不太想吃这个,可没人说她味道差。
又要说到客人不多的另一样悲剧,她那锅底每天都不能得到充分利用,要是刘枣花那边,因为生意好每天都要加好多回汤,一天下来锅底就差不多了,第二天总要重新熬煮。刘家小妹就舍不得,她那一锅汤都没咋用,你让她每天回去倒掉熬新的,那得亏多少?
想着客人也分辨不出,她就继续用,一锅汤反复熬的结果是啥?本来就呛辣的汤底越来越辣。
要是味道调得好,入味儿是好事情,香味儿不够麻味儿不够辣味儿有余,那还吃个屁哟。
就这样,刘家小妹的麻辣烫卖不下去了。
她原以为是客人的口味变得快,还抱怨吃食买卖真不好做,就听人说刘枣花在县里的生意还是很好,程家富还跟程家兴借了马车去用,经常往返在县城和大榕树村,给店里拉菜。
程家富老老实实让他媳妇儿使唤,刘枣花在心里盘算着她小妹啥时候会来,还没把乡下那瘟神等来就等到从京城送来的回信。
信是送到程记去的,东子接下来,听说是程家旺送回来给他三哥程家兴,东子就拿过来交到程家富手里,让他回乡拉菜的时候顺便给姐夫捎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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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那阵子就收到过京城来信,在那封信里, 程家旺就把北上这一路的经历说得差不多了, 会再送一封还是因为程家兴给他去信说袁氏情况不是很好,娃是平平安安生下来了, 也坐足了月子, 还买了两个人来伺候,按说她这日子是过得如意的,可袁氏就是有很多担心。
放在后世,老百姓都懂,女人在孕期包括哺ru期情绪起伏很正常, 情况不严重家里人多包容忍让,能哄哄能劝劝,凡事顺着来别给她压力就是。情况严重的话该进医院就进医院去,听医生怎么说。
可这不是古代么?
多数人没那意识, 他们习惯把女人在特殊时期难以自控的情绪爆发归结为仗孕生事, 看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要死要活只会扔下一句矫情。
程家人还算好的,袁氏怀着的时候就没人怎么她,她生了之后做婆婆的过去看她也是帮着劝, 没不耐烦。
即便这么劝了,见效依然不大,袁氏的心结在程家旺身上, 程家兴只得在给京城的去信里说明这些,让老四打个主意,怎么把他媳妇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