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黄氏应说知道了。
看爹娘两个商量好了,程家兴没再说啥,他走到何娇杏身边去,问媳妇想吃点啥,他比着买rou。何娇杏还在想,冬菇先一步飞扑上去抱住他腿:“爹!爹你不问问我!你问我呀!”
程家兴蹲下/身来,好声好气问:“那你想吃啥,跟老子说说。”
冬菇伸手抱着他脖子,跟他头挨头说:“要红烧rou!娘做的红烧rou!”
何娇杏人就在旁边站着,听她爆出菜名,便笑骂道:“臭闺女就会使唤你娘!”
“不臭!我不臭!我香呢!”
何娇杏撸撸她头毛,对程家兴说:“你去切一刀三层rou,有骨头也买点,筒骨或者排骨都成,我煲个汤。”
程家兴往屠户家去了,把闺女都带去了。何娇杏跟婆婆黄氏商量了下菜色,合计拿苞谷切段炖个汤,烧一锅rou,炒个小菜再酥两碗花生米……这就够下酒了。
安排妥当以后,黄氏让何娇杏先歇着,她准备往菜地里去,出去之前不忘记使唤程家贵去趟长房,让他大伯程来财中午过来喝酒。
何娇杏想起刚才出来得仓促,只是把门带上了,没仔细落锁,她又回自家院子去了趟,把几个门都挂上锁,这才过去帮婆婆的忙。
这天中午程家老屋热闹得很,中秋都过了有些天,这时天已经不热,他们就把方桌搬出来摆在院子里,就在院子里吃的,rou香味儿飘出去老远,差点馋哭了隔壁院子的小娃娃。
路过的看不光程来财,连朱宏志都在这边吃酒,停下来问:“程老头你家有啥好事?”
每当这时,老爹就放下酒碗,乐淘淘告诉人家:“家旺他送信回来了。”
他不提村里都忘了这回事,大家伙儿习惯了程家旺不在,从他跟着袁木匠学徒弟每年也就回来那么两三次,多数时候都在外面。
这时路过的倒想起来,程家旺如今不在袁木匠那头,他上京城去了。
“你四儿子现在不错吧?在京城都好?”
“好!当然好!他买了个小院子,人已经安顿下来,在工部干上活了。”
路过的一听,惊了:“得有多少钱才能在京城里买院子?”
“他没说,我想着京城里也有便宜一些的宅院,哪里没穷人呢?”
程家旺买在京城里的院子其实还没程家兴在县里那铺面来得贵,地方偏远的小宅院哪比得上好地段的旺铺?
这京里面的有钱人啊,住的都是四进院五进院,并好几座五进院的都有。那种穷得叮当响的,大多是好几户搭伙住一个大杂院,程家旺买的那种独门独户的小院落向来不好出手,有钱的看不上,穷得买不起。
这还只是一方面,那院子又小了一点,多几个人就住不开,对本地人来说买来不实用。
程家旺想着能带妻儿安顿下来就好,他不嫌小,反正做爹娘的更愿意跟三哥享福,哪会背井离乡上京城来呢?买那么大才是白糟蹋钱,糟蹋钱不说地方大了还难收拾。
……
中午这顿吃得很是尽兴,朱宏志吃饱喝足,回去还给村学那几个孩子补上一节课,这才有空回味中午吃得玉米排骨汤以及红烧rou。
何娇杏做吃的手艺从不让人失望,朱宏志中午过足了嘴瘾,到吃夜饭的时候才苦了他。
前后落差太大,看着自家桌上摆的南瓜稀饭配咸菜……那咸菜还有些黑乎乎的,真一点儿没有食欲。
“都说了让你们把一日三餐安排好些,不说天天有rou,每顿也炒出个像样的菜,干啥搞得这么穷酸?”
“咋的?你中午在程家吃了好的,就看不上稀饭咸菜了?咱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今天说吃不下了,想吃好饭好菜拿钱来啊,没钱要求那么多,家里是欠了你的?”
提到钱,朱家人还不满意他。
别看现在启蒙学堂上正轨了,每年能收点束脩,可朱宏志读书也是花了大钱的,当初送出去那些都还没挣回来,他咋好意思跟家里提那么多要求?
他兄弟没说啥,兄弟媳妇笑道:“村里谁不知道程家过得好?那是程家兴有本事,他有本事不说还能带兄弟发财,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是这个理!再说程家也就是这几年才好的,原先还吃粗粮,有白米稀饭你就知足吧。”
“吃得下吃,吃不下没人劝,都少说两句。”
朱宏志本来也没饿,又听了这番话,气都气饱了,他搁下筷子站起身就往外走。当娘的问他不吃饭上哪儿去,他应说不饿,说去走走。
他出去败火去的,走出去却撞见程家兴,许是这阵子气候好,天不冷不热的,程家兴就增加了带闺女出门的次数,每天都要领冬菇出来转一转。这会儿就是吃饱了带人出来消食,因着村道狭窄,不方便父女两个并排走,程家兴又怕她自己走不好掉进旁边水田里,就把人放到他肩膀上坐好,让冬菇骑了马马。
冬菇抱着他脑袋摇晃着腿儿,整个人兴奋极了。
看见朱宏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