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爹也心里不好受,其实不说爹,就算是我,上次也没能和你好好叙叙旧,觉得有些可惜,所以过几天,你回家一趟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雯就不相信徐子嘉会不来。其实她自认为多少还是了解这个弟弟的,徐子嘉从小就不是那种话多的人,虽然生得好,还是嫡出,但是为人木讷,从来不知道如何讨爹的喜欢,怪不得爹最不喜欢的孩子就是他,但是他其实心里又是孝顺的,所以徐子嘉一定会去。
徐雯没注意到的是,当她说自己担心徐子嘉这几年的时候,徐杞廉的眼神转了转,不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嘴角翘起的弧度微微敛了敛。
徐子嘉一时无言,他当然知道两人说的多半是假的,只是没想到虚伪到这个程度,大家已经闹开了还说出这样的话。至今徐子嘉都记得当时爹爹为了保护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声,还有自己被拐子抓走之后整日的战战兢兢,那些,通通不是这些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
见他不说话,徐杞廉神情有些萎靡,俄而开口道:“府里还有一些你爹爹的旧物,你可以把他们带走。”
其他的徐子嘉自然可以不在乎,但是爹爹的遗物他没有继续让他们留在那个伤心地的理由,闻言轻轻道:“好。”
徐杞廉没有久留,听见他的答复就离开了,不知是否是徐子嘉的错觉,总觉得他比来的时候神情恍惚了不少。
等张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面色严肃道:“到日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知道呢,有阿榛在,我什么都不怕。”徐子嘉靠在爱人的怀里,不远处幼子正在床上酣睡,因为他们,他才感觉生活重新有了意义,他知道,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人。
回到府里的徐杞廉突然对着跟在身后的管家问了一句:“我记得子嘉他不会武功吧?”
管家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很尽职回答道:“是的大人,公子他不会武功。”
“这样啊。”徐杞廉喃喃一句:“可是我记得夫人武功很好啊。”
听他提起先主夫,管家解释道:“是的大人,主夫以前也尝试过要教公子武功的,不过那时候大人说公子是个哥儿,不该舞刀弄枪的,所以主夫后来就没有教了。”
徐杞廉不记得自己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情,自言自语道:“他有那么听我的话吗?”
这话就不是一个他能接的了,管家默默跟在身后,心里也能理解大人为什么不记得先主夫的事情,毕竟大人一直不怎么亲近主夫几乎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徐杞廉没指望有人能够回答,他只是刚刚通过雯儿的话想起来一些事,以前容桥把徐子嘉照顾得很好,他自己讨厌他们了解不多,就在刚刚他才想起来徐子嘉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没有容桥,这几年恐怕真的过得不好吧。
可是那也不能成为他现在忤逆他的理由!徐杞廉转而想到了对方的态度,就联想到了那总是看似云淡风轻的容桥,好似别人在他面前全部都不值一提,心里又酸又胀的憋屈瞬间占领了他的情绪,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就不相信徐子嘉敢不听他的话。
“把先主夫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别让我看到一眼,有多远藏多远!”徐杞廉喝令道,而后又叮嘱道:“记得别弄坏了,我要当着徐子嘉的面,一件一件砸碎了他们!”
管家不知道他突然为何来了那么大的火,但是也不敢反抗,带着几个下人去收拾先主夫的东西。
徐杞廉又突然叫住他们:“算了,那些东西暂时别动,让他们呆在原来的位置上。”而后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道:“我日后有用。”
大人的性格飘忽不定已经许久了,管家见怪不怪,带着人又退下来,反正他们只管做事就好,哪里管得上这些事。
等人都退下之后,徐杞廉一个人去了书房,准备在隔间小憩一会儿却发现被子里有一个脱得光溜溜的人,乌青色的发丝掩住雪白的肌肤,脸上羞红欲滴,欲说还休望着徐杞廉,而后娇滴滴喊道:“大人。”
徐杞廉却似乎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一把把她从矮榻上扯下来,直接拽到了门外,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哭喊道:“大人,大人,是夫人让我来伺候您的啊大人!大人!”
徐杞廉打开门吼道:“都死了吗一群人!书房重地谁允许她进来的!”而后捏起苦苦躺在地上拽着被子蔽体的女子下颚道:“谁给你的胆子来的,徐府现在哪有夫人!”
他面目狰狞,脖子上青筋毕露,女子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只一个劲儿哭泣,没大一会儿,管家顶着被徐杞廉怒视的眼神让人把她带走。
大肆闹了一场,又罚了柳姨娘,徐杞廉才安静坐在书桌前写字,他的一手字写得极为好看,完全不像他的脾气那么暴躁,笔下的字俊秀灵动,每个字的下笔仿佛都是在写给心上人那般小心而又迫切。
章节目录府外交锋
徐杞廉的寿辰在八月中旬,对方特地跑来了一趟,并且还说了可以拿回爹爹的东西,所以张榛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还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