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道罢他又看了房内一眼,无奈转身离去。
背靠在门上的容悦只觉心在绞痛,紧捂着不愿再往深处去想,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东灵的呼唤,
“公主,额驸已然去书房,您先开门,让奴婢进去伺候。”
可她此刻谁也不想见,“你去歇着吧!我不需要人伺候,只想一个人静静。”
无论南枝怎么劝说,容悦都不肯开门,径直回到里屋。
实则殷德候在一旁并未离开,等着容悦给丫鬟开门时顺道儿混进去,奈何她连东灵也不许进,当真失算!
她本想独坐静心,可一看到那帐中的鸳鸯锦被,昨日的恩爱缠绵又不自觉的在脑海浮现,婚后的两人一直很甜蜜,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般?
南枝……她跟殷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再回想过往,似乎也能寻到一丝蛛丝马迹,譬如那日在水月楼,当时殷德也在场,路过她身边时,南枝一直盯着他看,当时她还曾打趣过,以为那是南枝的心上人,被南枝干脆否认,她也就没当回事。
后来在怡亲王府的寿宴上,宜绵又来向她讨要南枝,她还以为宜绵风流花心,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宜绵对琬真早已动心,那他对南枝也就不可能有真情,又怎会刻意讨要?
宜绵说那晚他也在竞价,却被她给抢了去,而殷德当晚也在场,直至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件事的真相!兴许是宜绵在帮殷德买南枝吧?
且东灵也曾说过额驸与南枝走得很近,她还以为他只是念在南枝是她宫里的人才会仗义相助,而今看来,他们应该早已认识,在南枝入宫之前!
思及此,容悦更觉自己太迟钝,一直都没往那方面去想,直至今日撞见他们如此亲密,她才后知后觉的忆起曾经的某些画面,越想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他为何要替南枝赎身,难不成早就对她情根深种,而她破坏了他们?
可若他真的喜欢南枝,又为何对她那么好?不愿退婚,一再要求与她培养感情?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对于这段纷杂的关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真相,一个答案,殷德明知她在胡思乱想,却仍旧不肯解释清楚,这也算是在乎她吗?并不,大约帐中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真到了某些时刻,她并未感受到他有多在意她的感受。
思越深心越痛,眼眶酸涩的她倔强的抹了一把,不愿让眼泪滴落,不想为这样的男人伤心,她那么在乎他,从不在他面前摆架子,全心全意的爱他,可他居然帮着南枝瞒着她,倘若他的心并不在她身上,有纳妾的心思,那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她爱!
而南枝的表现也让她格外失望,昨儿个她还在问南枝是否有心上人,不愿耽误她,若是有想法,便放她自由成全她,再不然给她寻个好人家也可,但她说没有念想,只想在这儿伺候,她还以为南枝是舍不得她,如今看来,怕是舍不得丰绅殷德才不愿离开吧!
越想越恼,容悦委屈至极,又不愿跟人诉说,干脆闷头睡觉,再不顾外头呼啸的风雨声。期间东灵来唤过一回,她仍旧不肯开门,说今夜无需人来伺候。
劝不动主子,东灵只好去找南枝,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真对额驸有意,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敢做还不敢认吗?你若无意,不管有怎样的苦衷,都该跟公主解释清楚,若真因为你而伤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和气,你的良心能安吗?”
实则南枝虽然先走了一步,可她一直就没静过心,也在思量着这件事究竟该如何处理,额驸不让她说,但看眼前的情形似乎无法收场,若然不讲清楚,公主怕是误会深甚,再因此跟额驸闹别扭,那她可真是有罪之人!
思量再三,最终南枝决定跟公主摊牌,奈何公主一直不肯开门,看来今夜是不能够了,只能等明早再说。
近来这些日子都有他来暖被窝,她连汤婆子都不需要,今夜他不在房中,她也不许下人伺候,便连个汤婆子也没准备,直冻得她手脚冰冷,依旧强忍着不愿让人去拿,
如鲠在喉的她辗转至半夜才稍稍有些困意,后来她也想通了,人心这种事,旁人无法左右,丰绅殷德心底之人究竟是谁,她管不着也不想再管,随他去吧!让她难过之人,往后不再理会便是,实在没必要为他伤心。
如此安慰着自己,她才没再纠结,勉强入眠。
次日一早,她是被饿醒的,昨夜没用晚膳,饿了一夜,这会子实在受不住,她才愿意开门让人进来,刚打开房门,一股凉气直扑人面,容悦眯了眯眼,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就见门口有人掀开身上的被褥,腾得站起身来,不是旁人,正是南枝!
此时天才蒙蒙亮,外头霜寒刺骨,身着棉袍的她冻得双颊通红,直搓着小手,却不知她是何时来的,守了多久,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生出担忧,容悦又赶忙告诫自己不该心软,冷脸无视她,“东灵呢?”
“东灵姐守了两个时辰,奴婢过来换她,让她去休息会子。”
她昨夜交代过不让人在这儿伺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