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骐分外尴尬,也抽走了一枝,装模作样夸了两句,徐灵心听秘书告诉过他,今天送来的是鲜蓝色的几种花草,发现陆天骐大概搞错了,不禁笑出声:“你想要的话这枝送你,我不需要。”
陆天骐还没来得及愉悦一下,便听徐灵心道:“这是飞燕草,不是矢车菊。”
“它治什么?”
“痔疮。”,
陆天骐心知自己今天是讨不了好了,可没劝回内人之前,还是不愿走,一狠心关了机。徐灵心忍不住推他:“你走吧,我要等秦医生来。”
“等他干什么?”
“检查身体。”
陆天骐脑子里瞬间滚过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精彩画面,手指抖了抖:“他都没和你约好,等他干什么。”
徐灵心想起姜白露让他反击,坏心地尝试:“我们不用约,我每天都等他。”
“我不是都告诉你他——”
“就算有别人喜欢他,那也是他个人魅力强烈的原因。”徐灵心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他。”
陆天骐竭力把这个“喜欢”往正常的方向理解,手里好好一枝用途繁多的飞燕草被他掐成了花泥,徐灵心要是能看见,一定会心疼地骂他棘手摧花。
他还没来得及忍着头疼说句完整的话,门便开了,秦沛霖微笑着出现在门前,娴熟之极地换了鞋,陆天骐惊悚地发现这个混账不止有钥匙,还有自己专用的拖鞋,这要还是纯粹的医患关系,他就生吞了手里这枝治痔疮的草。
客厅没开灯,秦沛霖一时没看清陆天骐,一边从包里掏出花剪等物,一边对徐灵心道:“久等久等,监护人回来了,你可以自由使用这些利器,不过还是要小心。”
徐灵心很高兴,他等秦沛霖的理由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秦沛霖没收了他花艺使用的尖锐工具,一定要有人在场才能使用。但陆天骐立刻就看明白,这里的动机只怕一半是医德,一半是私心,实在卑鄙得很。
不待徐灵心雀跃地走向秦沛霖,陆天骐便冷着脸站起身来,挡在徐灵心面前:“秦医生,久见。我怀疑你严重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秦沛霖这才看见眼前还有个大活人,他楞了一下,随即便笑眯眯地用一种很亲切很无赖的语气道:“老陆,你不了解情况,不要妄下断言,我每天可是和灵心同吃同住,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尽心的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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