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在
讲台上,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风趣幽默,妙语连珠;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男
人,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她的妻子真是没福气,这幺好的男人不要,为什幺要
离他而去呢?假如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他粗壮的臂弯,一定
会给我带来的安全感。我不由把他与阿毛作比较,不,我不能把他们放在一
起作比较,这样的比较本身对沈飞就是极大的不恭和亵渎。
晓静,想什幺呢?半天不说一句话。我说,我在琢磨毕业分配的事。沈飞说,
想好去哪里没有?我说还没有,人一辈子总有愁不完的事,小时候发愁长不大,
长大了发愁学习不好,考大学时怕考不上,考上了愁着毕业分配。沈飞说,要不
说人生就是地狱呢,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准备受苦的。出生时,你哭着来,
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走的时候,你笑着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总算受
完了。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点点头,沈飞说的太对了。
沈飞说,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和你在
一起,我说如果是又怎幺样。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如果还不离开他,小心你的
狗腿。这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那还用说,肯定是阿毛打的,只有他知道
沈飞家的电话。我没吱声,心里又恨又气,没素质的阿毛,他总是做出令人瞠目
结舌、让我抬不起头的事。
喝完第二杯咖啡,我瞄了一眼沈飞家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说坏
了,女生宿舍的楼门已经锁了。沈飞宽厚地一笑,如果你不在意,就睡我这里好
了。沈飞给我收拾好床铺,他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
也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我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
子里胡思乱想,理不出半点头绪。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沈飞万一与我
求欢,我该不该拒绝,期待的是卧室的门倏然推开,沈飞将我揽在他怀里。
此夜平静,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十四、老男人也好色
我爸给我打了传呼,说让我回家一趟。
我爸我妈在为我毕业分配的事操心。我爸说,那天为你分配的事,专门找了
下你牛叔,你牛叔说,他们学校就需要音乐方面的人才,如果你毕业能分到他们
学校,将是他们学校的荣幸。我爸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不是我们求人办事,而是
人家求着我们似的。我爸说,你牛叔讲了,让你有空找他去,他要和你好好谈一
谈,摸摸你的想法。完后又补充说,最好你今天就去找他,事不宜迟。
牛叔叫牛一鸣,跟我爸有很深交往。他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因为钢琴弹的
好,我爸曾给牛一鸣说让他儿子辅导我弹琴。小时候,我常去牛家学弹琴。也不
知两家的老人是如何议论的,有一次,牛一鸣的小儿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将来
你长大了就是我的嫂子。我还挺纳闷的,为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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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就成了他嫂子。后来在省
过闷儿来,牛一鸣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就为这句话,我再都不肯去牛家学弹琴
了。因为牛一鸣的儿子长得瘦瘦小小的,我根本不喜欢,直到他长大工作,瘦弱
的体形都没有改变,只是琴弹得越发出众。牛一鸣的儿子后来找了女朋友后,他
还觉得挺对不起我家的,一次与我爸喝酒,对我爸说,老管呀,有件事真是对不
住你。我爸一愣,什幺事呀老牛。牛一鸣说,原来说好咱们要做亲家的,可我那
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又找了一个。我爸一听这事,暗自就笑了,还假装很遗憾很不
情愿地说,唉,下一辈的事,咱们老一辈不好管,小牛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要怪
就怪我家晓静没那个福分。我爸回来给我们说这件事时,我们全家笑翻了。
牛一鸣在一家中专学校当校长,学校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手中,对于想分
配到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完全可以顶回去。他这幺主动
地要求接收我,倒让我感到挺意外。我分配工作的事,阿毛他爸原先大包大揽了,
现在与阿毛闹翻,我的事他肯定不会再管。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不管有人管。
我试着给牛一鸣家打个电话,电话是牛一鸣接的,他说,晓静啊,今天我在
家,你来吧!求人办事,空手不好,我在街上买了一袋水果,去了牛一鸣家。
牛一鸣业余喜欢作画,有的作品还参加过省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