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若是娶了她,正好可以拉拢安南王,壮大你的势力,百利而无一害啊!”
一提及安南王,承誉便双目泛红,难掩仇恨,“若非安南王相助,赵易泽根本没有入宫的机会,他们狼狈为jian,休要妄想让我叫一声岳丈!”
在杀父之仇面前,这些小事都不足挂齿,奕王反倒觉得这是上天在助承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想报仇,首先就得保命,安南公主喜欢你,你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她煽动安南王,若有安南王相助,你如虎添翼!待你杀了赵易泽,登上皇位,到时候想怎么对付安南王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
承誉对芝昀,既不喜欢,也不屑利用,“我是要报仇,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只会凭自己的手腕谋取,绝不会利用女人,更不会对不起宁疏!”
命都受到威胁了,他居然还在讲道义?“你这是迂腐之见,有近路不抄,偏要逆皇上之意,后果是什么你没想过吗?若然赵易泽真要你的命,你父皇的仇又该由谁来报?便是你到了黄泉也无颜面见你父皇!
为了一个文宁疏,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放弃,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这样感情用事之人不配做我的侄子,你父皇在天之灵难以安息瞑目,你母亲又当如何自处?”
提起父母,承誉只觉愧疚,哑口无言,奕王深呼一口气,肺都快要被他气炸,强压下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最后一次提醒,
“该说的我都与你说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宁疏归来之际,奕王正好离开,远远看着奕王怒气冲冲的上马车,宁疏不愿再胡乱参测,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奕王殿下,冒昧打扰,您可否告知民女,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承誉他为何闷闷不乐?”
看她黛眉深蹙的模样,奕王灵光一闪,故意问她,“你想为他排忧解难?”
点了点头,宁疏回道:“当然想,这几日他总是闷不吭声,我问什么他都不肯说,我真的很担心他,还请王爷明示!”
第69章 承誉放弃宁疏
得知真相的宁疏愣怔许久, 直至奕王的马车离去, 她仍旧呆在原地。直至一声呼唤响起, 她才回过神来,
“宁疏?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料子可选好了?”
点了点头, 又摇了摇头, 她有一瞬的恍惚,“没呢!挑花了眼, 改日再说吧!”
此时安王府的马车已在门口相候, 承誉只道要出去一趟, 让她先回去歇着, 不必等他。
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他就这般匆匆离去,不给她表明的机会。
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宁疏心乱难理, 回想着奕王的话,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承誉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 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可承誉若是执意不肯娶安南公主, 便会有性命之虞,如此一来他就无法报仇, 愧对他的父皇, 那她岂不是成了祸害?
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是个难题,难道此事就真的没有一丝转机吗?她多想与承誉把话摊开来说,两人一起想办法, 可他晌午并未归来,晚上也没回,直等到亥时,仍未见到他的身影,困乏的宁疏实在撑不住,先行入眠。
夜半才归来的承誉看着她那熟睡的容颜,忍不住轻抚她的面颊,指尖滑过的每一寸都满是爱怜。抚过她的眉眼时,那一瞬间,他忽然好怕失去她,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与她在一起,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被逼至绝路的他必须抉择,情与义,必须放弃一样。他该怎么办?出去这一整日,他已然安排好一切,而今就等着跟她摊牌,可她浑然不觉,仍枕着他的誓言入梦,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定情信物,兴许还在幻想着两人的美好将来,他若是突然跟她说出他的选择,她怕是难以接受吧?
深陷矛盾中的承誉始终没勇气将她唤醒,偏她似是有感应一般,迷糊的睁开眸子,握住了他的手,
“承誉,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整天!”
承誉勉笑着望向她,轻声解释道:“今日有些事得解决,让你久等了。”
坐起身来的宁疏凝了他好一会儿,莹亮的眸子闪着泪光,心间发堵的她主动歪在他怀中,紧紧的搂住他。
难得见她这般主动,承誉尚未来得及惊诧,就听她嘤声道:“我想你了,很想你!才刚我还梦见了你。”
她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说想他?以往他怎么诱哄她都不肯说,今儿个如此反常,倒令他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敛下悲情,承誉将她扶起,凝视片刻,他终是忍不住俯首啄住她的唇,紧拥着深吻,热烈得令她招架不住,藏着心事的宁疏忍不住轻轻挣开,望着他郑重道:
“承誉,我有话跟你说。”
她想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可他却道:“我也有话跟你说,不过要等会儿,现在我只想要你,很想!”
很多话他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唯有用这种方式让她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