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边,因着小六子迎了上来,王呈林在嘴边打着圈儿的话囫囵半晌还是没能说出口,但却仍记着叮嘱林婉宜暂时不要把他的行踪与身份告知其他人,甚至怕孟桢说漏了嘴,在接了孟桓下山以后就亲自将其送走。
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后缓缓往上移,隔着衣袖摸到藏在袖笼里那一封厚厚的书信,林婉宜轻咬了下唇,开始盼着马车能够走得更快一些。
陆河村下河村孟家小院的门口,胡氏牵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侄女儿不住地朝村口的方向张望,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没看到两个侄儿回来,她心里渐渐焦急起来。
这时候,孟海正好兜着手从外面回来,瞧见她俩,便道:“昨晚的雪下得大,路都堵住了,孟桢说不定还在寺里。你带着秀秀进屋去,别吹坏了。”
胡氏道:“大宝说了今儿家来,定是在路上。不行,你给我去村头瞧瞧去。”
孟海不敢反驳她,只好兜着手转身,可还没踏出院子,就看见从村口方向来的黑压压的人群。
这样的阵仗孟海见过一次,是侄子上回在城里受了伤被人送回来,这会儿看着那群人朝自家院子来,孟海粗粗眉毛一抖,觉得不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的更新为大家讲了另一个故事,叫做
最近忙着处理导师课题的数据,加上临近读书会各种做笔记完成任务,忙得很想把自己劈成两个人,没顾上的更新,在此我也很难受5555555请小可爱们见谅。然后榜单还剩七千字,明天没意外会更掉!
这章发二十个小红包吧,么么哒~
☆、三十七点蜜
孟家小院里,王呈林负手而立, 随意地打量了圈, 瞧见屋子东面空地的积雪下露出矮矮一截墙基,像是正在搭建新的屋子,不知想到什么, 他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
视线收回来, 看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孟海, 缓缓开口, 温声道:“孟桢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您既是他的家人,便也算与我有恩,大可不必如此拘礼。”
孟海半辈子都只跟庄稼地与和他一样的乡下人打交道,哪里见过像王呈林这般身份的人,因此即便他说了宽慰的话,一时也不敢轻易放肆。不过他虽嘴巴笨了些,但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知道的, 故而见王呈林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便邀他进屋去:“外头天怪冷的,贵人不如到屋里喝杯热水暖和暖和吧。”
王呈林派人请来的大夫正在给孟桢看伤, 需要一些功夫。而王呈林心里存着话要跟孟桢提,便顺势应下孟海的话,随他走进孟桢家的屋子。
屋子面积不大,但桌椅板凳摆放整齐,看起来颇为亮堂整洁。王呈林在桌边落座, 看见桌上放着茶壶,正觉口渴,欲抬手倒水,手还没碰到壶把就见孟海抢着拿了过去。
孟海挠挠头,赔笑道:“这壶怪脏的,我给洗洗去。”
王呈林却是一笑,伸手把壶从孟海的手里取回来,就着桌上摆的碗倒了小半碗,一饮而尽,末了,只用衣袖的边角揩揩嘴巴,浑不在意的开口道:“您太过小心了。”从前颠沛流离、投身兵营的时候,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因见孟海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王呈林顿觉无奈,便直接开口与他道:“我一人坐一会儿,您不若先去里面瞧瞧孟兄弟怎么样了?”
孟海难得机灵一回,连忙转身去了里面的屋子。
里屋里,大夫已经替孟桢处理好了腿上的伤口,叮嘱他仔细将养着后,便慢悠悠地收拾起药囊来。那边胡氏看一眼侄子直翘的嘴角,又看一眼他刚刚包扎好的腿,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同时还有那么一点儿奇怪。她伸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瞥一眼还没出去的老大夫,稍稍压低了些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庙里回来咋还受了伤?外面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瞧起来身份不得了呢。”不提衣着不俗,便是那谈吐与气势也不寻常,更遑论还有十几个护卫随行。
孟桢正试着活动腿,听见胡氏问话,一是哭笑不得,道:“您问得这么多,叫我先回答哪个好。”
胡氏睨他一眼,“一个一个来,不许贫嘴。”
孟桢连忙敛了笑,简单地把来龙去脉给交代了一遍。
胡氏问:“这伤又是为了那位林姑娘?”
孟桢没多想,点了点头。
谁知头刚点完,便被胡氏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耳边传来胡氏不悦的声音。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今儿是摔下山坡,改明儿难道还要跳崖跳海不成?
胡氏把孟桢看成自己的儿子,对他这样不由生出些许不满,连着对那位曾经远远瞧过一眼的林姑娘也减了些好感。况且,即便不论这个,但提她招惹上信阳城知府的公子,就是一桩天大的麻烦。胡氏只想侄子好好的娶妻生子,可不希望他惹祸上身。
胡氏的不悦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孟桢注意到了,连忙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他看向胡氏,继续道,“那姓齐的仗势欺人,欺的还是妇孺,即便不是林姑娘,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