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敢在这个时候拿他怎么样,得意起来,“我不需要跑,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郭英朝宓琬颔首,“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宓琬点点头。她本就迷路了,才会遇上卓都,不敢再乱走,也不知郭英会怎么做,听到王庭里乱了起来,只能在原地踱步子干着急。所幸不久之后,郭英便回来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遇到麻烦?”宓琬打量他。无奈夜色太浓,看不清楚他身上的情况,凑过去嗅了嗅,没有闻到血腥味,放下心来之余,又疑惑起来,“你把他怎么处理了?”
有人声靠近,郭英按着她的唇轻嘘了一声,“先回去再说。”
将她送回帐中,郭英问她,“你原本是要去哪?”
宓琬有些难以启齿。思量了一会儿,还是道:“我看你帐篷里没人。然后,我就迷路了。”
她还以为郭英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后,决定要离开了……
郭英还以为她是想去找司空复,问她没问完的问题。听到她的答案,受宠若惊地看她一眼,心情激荡,“我去巴里那里了。”
宓琬偏头看向他,尴尬地喃了一声,“原来是去那里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郭英觉得又愉悦又心疼。
宓琬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若将心里的那点猜想说出来,便是亵渎了郭英对她的感情。
她抱着他的脖子,“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平时倒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她格外不想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等他拿到了名分,就可以天天留在这里陪她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巴里要当父亲了,留在那里照顾洛拉。他说,你是他的妹妹。”
什么也不曾改变。
宓琬躺下的动作顿了一下,笑弯了眉眼,露出了酒窝,“真好。我的哥哥要有孩子了。”
语气轻松起来,仿佛先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郭英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心想,他们也会有的。
宓琬在他怀里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觉得最舒服的位置,也没有问郭英怎么处理的卓都,明明这个人就在她身边,她却止不住地开始回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即便答应嫁给他,她也一直都没有真的足够信任他,所以,她会走进淮阳王府,会被郭北川一激就放弃了他。伴随着以后要给他多一点信任的决定,她缓缓入眠。
可王庭里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她刚要睡着,又被吵醒。
“发生了什么?”
郭英取了两团棉花往她耳朵里塞,“不过是一点小事,莫要理会。”
宓琬便当真不理了。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侧已无人,却还有余温。
宓琬弯了弯唇,见帐外立着人,便将她叫了进来。
香雪端着热水进帐,一面走一面道:“主子,昨夜留吁王卓都意图对昭和阏氏不轨,被昭和阏氏废了,闹得挺大的,连乌尔扎都惊动了。半夜把白鹿阏氏留在帐中,到了昭和阏氏帐里,在众部族首领面前夺了他的首领之位。因为卓都无子,便会在这一次的拜火节上选出留吁部族最强的勇士为首领。那个卓都,总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宓琬心知这必是郭英做的,诧异地问道:“卓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吗?”
香雪早在宓琬醒来之前便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听说昭和阏氏下手很狠,不仅把他下面废了,也把他上面废了。”
宓琬:“??”
香雪继续道:“她拿着挂在帐中的弓刺入了卓都的喉咙,不过,没有伤到一侧的要害,他无性命之忧,却再也不能说话了。”
宓琬扬了扬唇,觉得这是件好事。白鹿阏氏手下的人,又除去了一个。
此时,白鹿阏氏则在帐内大发雷霆,“一再地告诫他,色字当头,在他事成之前,切不可为美色所惑,他倒好,连乌尔扎的女人都敢动。还动的是性子最烈的那个。若换成是渠宁,最多就是忍气吞生!”
宝珠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进帐之后便远远地立着不敢靠近。
司空复见状,知道让她来劝说白鹿阏氏是不可能的了,便让她去帐外等着,上前对白鹿阏氏道:“阏氏当心隔墙有耳。”
白鹿阏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尤其是在眼下这个时候,接连发生雷克与卓都的事情,乌尔扎对王庭加强了监管和防范,说话行事更要小心翼翼了。
可她实在是气不过,“他与雷克是我布下的两枚大棋,就这么被清掉了,再得这样的棋子,短时间之内根本做不到。”
司空复提醒道:“他平日里可有表现出对昭和阏氏的特别兴趣?”
“不曾。”白鹿阏氏冷静下来,“他是个野心极大的人。我会看中他们二人,便是因为他们的野心。他虽然好~色,却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乱子才是。而且,他喜欢的是沾着天德人习性的女人。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