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到你们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们要团结一心,让北狄强大起来。”
众人间视线交流,没有人说话。
卓都有错在先,而且乌尔扎赶到的时候,卓都已经被昭和阏氏废了根破了喉……
潞垯肥壮的身躯站了起来:“你们都没话说,我有话要说。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情,我也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乌尔扎,卓都是毒蛇,对朝暹公主流露出垂涎之意,让人暗地里给我下毒,在我中毒期间多次唆使潞兹去星辰部和中山部挑事,捉姬桓,我中毒卧床不起,又不能公开,只能让潞兹将计就计,由他摆布。却没想到他后来会给中山部和星辰部的人下毒,让他们染上天花,还想要拦截朝暹公主从天德带回来的药材,他是想置中山部和星辰部的人于死地,天花一旦扩散开来,整个北狄都会陷入灭族的灾难……”
他细数着卓都的罪状,“多亏了朝暹公主,她从天德带回了神医,我才能来到这里。我打算在拜火节上指出他的罪行,终止他的罪恶,倒没想到,自己走上了不归路。我认同乌尔扎的处置结果。对北狄无异心的人,更不该感到不安和疑惑。你们看看我,因为中毒,瘦成了什么样子?”
原本超三百斤的身躯,到现在,只有两百多斤了。
乌尔扎打量他一番,点头感慨,“的确瘦了不少。”
各部族的首领异纷纷表示赞同。
潞垯趁热打铁,又道:“他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不惜除去北狄比他强大的人和部族,即便他成功了,也是让各部族的伤心,失去凝聚力,重新变成当年那个各部族各自为生,任人欺凌的部族群!”
站在帐外的侍从眼睛转了转,帐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白鹿阏氏的耳中。
白鹿阏氏再一次气极:“朝暹!又是朝暹!难怪天德那边的天花也被消灭了,原来那个人就是天德来的!她简直就是专门来坏我事的人!”
婢女进帐通报:“阏氏,朝暹公主来了。”
白鹿阏氏一眼扫过去,吓得那婢女垂头不敢说话。
白鹿阏氏深吸几口气,“说谁谁到。”
不过,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样子不适合见人,“我有些不适,让她下回再来吧。”
在婢女转身出去的时候,又改了主意,“慢着,让她进来。”
宓琬见到的白鹿阏氏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亲切又疏离,若不是知道她的事情,她恐怕也会觉得这是一个让人无法不敬爱的人。
只在帐边顿了一下,便垂眸将思绪掩去,上前将胭脂递上,“这是新做好的几盒胭脂。”
白鹿阏氏看着宓琬,“听说你身体不适,还要惦记着给我做胭脂,真是辛苦你了。”
宓琬垂眸弯唇,“乌尔扎待我如亲女,阏氏便是我的母亲,为母亲做几盒阏氏,以表孝心,不敢说辛苦。过几日便是拜火节,结束后,我便要回中山部族了,下一次再来王庭不知是什么时候,便想着在这之前多为阏氏做上几盒阏氏。”
“倒是个有孝心的。乌尔扎的阏氏可不少。”她接过胭脂的时候,一手拉住宓琬的手,指尖在她的指背上划了划,“这双手,是个巧的。也罢,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来为你做主。”
宓琬欠身答应,“谢阏氏,有乌尔扎和阏氏的保护,谁也不敢欺负我。”
她抽了抽手,白鹿阏氏倒没有勉强她,笑着收走了胭脂,而后问道:“听说卓都曾在领地上欺负过你,你为何不和我们说?你不知道,乌尔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气愤!”
宓琬不信铁木图在和乌尔扎通信的时候没提到卓都的事情,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挑破白鹿阏氏的话,只是顺着她的话道:“他只是偶有歹意,却从未真正做成过什么,毕竟,实力不济的人,光有坏心也做不了坏事。”
白鹿阏氏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说她的手下不行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感觉一个巴掌搧在她的脸上,好似在说她的实力也不行一般。
宓琬垂下眸,好似没看到白鹿阏氏变化的脸色一般。
白鹿阏氏转瞬便恢复如常,“你倒说说,他对你露出歹意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宓琬看向她,眨眨眼。没有感受到这话里的关心。
扯了一下唇角,道:“我们这些身上有半月标记的人,都有一股子蛮力,就靠着这个,他便输了。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巴里等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让卓都知难而退。”
白鹿觉得自己就是把她叫进来找虐的。不过还是咬着牙,继续打探,“那你呢?你从天德来,想必和北狄人的想法不一样,不会光凭武力值来判断一个人的作用吧?你怎么看卓都?”
宓琬一脸茫然,“我觉得他脑子也不好使。撺掇着别人来我们中山部族挑事,自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还想拿个夏嘎来带坏姬桓,挑拨我和姬桓之间的母子关系,心思也不正。这种又不聪明又没实力还心术不正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一个部族的首领的……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