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拳头,“她是替我去的。”
陶沉机思索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觉所有的言语都太苍白:“公主所作所为,皆有缘由,我相信公主必定能够得偿所愿。”
她仰起头,望着夜空中点缀着的星子,忽然问:“之前祈猛他们说你对着一块玉佩出神,是有人送给你的吗?”
“嗯,”陶沉机点点头,“很重要的人,我未过门的未婚妻。”
“……唔,好了,我不问了。”按照谢老将军之前所说的陶家近况,除非他功成名就脱胎换骨地归来,不然这桩婚约终归还是水中花月一场。
“她……她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好多年了,”陶沉机道,“我都习惯了,只是还习惯对着玉佩看几眼罢了。”
就是看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李清凰打趣道:“行了,你可比我好太多了,你起码还有过未婚妻,我呢,我还被一个书生拒婚了!现在长安城估计还在流行那些话本和戏折子呢。”
说到这个,陶沉机笑了一下:“这都是过去的了,现在流行武状元和公主那一出了。”
“……”怎么办?她现在也好想学着那些糙老爷们爆粗口,这陶沉机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们畅谈过后,互相之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后面还需要继续磨合,不过总归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一场仗从初夏一直绵延到秋季,终于平定了西南方的叛乱。刘敬业作为首恶被当场诛灭,伙同刘敬业起兵的人不是活捉就被击毙在战场上,叛党家眷一律押解回长安。
这是女帝谢珝自继位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过程虽然波折,但还是圆满解决。
兵部那封关于谢老将军得胜而归的加急文书一早就呈到了谢珝面前。她近来不再忧心战事,气色也变得很好,穿着宫装襦裙坐在案台后面时,就像是一个很普通但是很美貌的女人。
她在早朝后就召了林缜进书房,前段时间,因为刑部一位侍郎告老还乡,她便把林缜提了上去,他年纪轻轻在半年多内连升三级,当上了刑部侍郎,开始逐渐展露锋芒。
她心情很好,还笑着跟林缜闲话家常:“林卿这半年多都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吧?想必你的父母很是想念你了。”
林缜恭敬地回话:“微臣上头还有三位兄长,多少还是能够帮着帮衬一二。微臣父亲给微臣也写过信,叮嘱微臣好好为陛下办事。”
女帝光是听他说话就觉得心情舒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谄媚的话由他说来,却一点都不显得逢迎。而且这个年轻人气度和风度都极好,办事手段也很强,她果然没看错人。
她惋惜道:“可惜你老早就定了亲,不然朕当真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朕本来想着,清凰如此顽劣,就需要林卿这样的人才能管束得了,既然林卿你拒绝了,朕就想着把清凰嫁给突厥王,谁知道……”这件事她本来不该对着一个臣子说出来的,可就是这件事一直让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她在朝堂上的风风雨雨呼风唤雨这么多年都不曾失手,竟会当真栽在一个小小的李柔月手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