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火:“万一我和人起了冲突,又打不过人家——”
那岂不是很丢剑圣的面子?
穆曦微一句我跟你去快要压不住了。
他怎么能受得了?
剑圣就该骄狂肆意,无所顾忌,天下人都敬他,爱他,捧着他。怎么能沦落到事事受限,事事束手的局面?
对穆曦微来说,光是想一想就能让他心疼得紧,活生生像钝刀子割rou。
穆曦微最后的理智使他冷静指出:“陆、祁两位师叔,月、秋两位圣人,想来都会愿意和师父您前去的。”
说着穆曦微自己又不是滋味起来。
剑圣一呼百应,对他而言,圣境不值钱,大乘遍地走,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战力不稳定,修为不知云的人陪他一起?
落永昼早料到有这一出,面不改色:“归景要忙于处理宗门事务,云飞一心练剑。小青和阿月各自有宗门负责,加上穆七来那么一出,天下局势大乱,他们管不上我。”
说得好像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一样可怜见儿的。
但凡穆曦微是个有点良心的,很难不动摇。
穆曦微心中的天秤向恻隐的一侧倾斜。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四道传讯符,嗖嗖地从四个方向飞了进来。
一道陆归景,一道祁云飞,一道月盈缺,一道秋青崖。
正正好好,一个都不少。
四人措辞用语各有不同,陆归景的委婉,祁云飞的耿直,月盈缺的抒情,秋青崖的简明。
意思却是一个意思:
这次别想丢下我们,一起去天河。
好一个无人关爱,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
这回面无表情地轮到了穆曦微。
刚刚是谁说自己没人搭理,没人同行无依无靠好可怜来着?
他就没见过哪家的孤寡老人长这样,搁在自己这儿的话音刚落,西极洲归碧海隔着十数万里的传讯符就飞来了。
落永昼:“……”
他揉伐揉伐把四张传讯符揉成一团,继续闭着眼睛胡扯:
“陆景管天管地,能从我吃甜豆花管到让我子时之前睡觉,活像个老妈子,不适合。”
“云飞脾气横冲直撞,话都没说两句,他已经能和人打三百回合,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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