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去,难免有了点时间差。
最后他们托来了一个白衣的少年人。
清净方丈那会儿刚好急得嘴上起了几个燎泡,一点佛门高人的气度也没了,甚至连剑圣到来亦未察觉,还是他弟子带落永昼来见的他。
“剑圣!”
清净方丈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您怎么会来此?”
大妖魔主打了吗?魔族杀了吗?战事平定了吗?
啊?
您背负着整个人族的希望,怎么就不务正业地来不执城?
清净方丈恨不得立刻把他念叨回边境长城。
好在清净方丈嘴上的燎泡虽说火燎燎地疼,还是勉强记得一点待客之道,没有失礼地把自己后面的话说出来。
落永昼说:“我来找天河。”
他没有戴往常从不离身的黄金面具。
所以只要见着他,没人的视线不是落在他脸上。
他肌肤毫无血色,若论淡,恐怕要比他身上的白衣还要苍白剔透上一分。
然而他脸上偏偏生了那样的五官,有着惊人的美,把原本几无人色的肌肤,也衬出了清绝艳绝的意思,如天上雪,云间月般皎洁无瑕,不可亵玩。
清净方丈不由渐渐沉下了心神。
因为落永昼的眉眼实在是太冷了。
他眉底压着淬血的剑,眼里藏着冰凝的雪,压不住的戾气像是下一刻就会暴起伤人。
那种冷戾锋锐的美感,让人生出在刀尖舔血的刺激来,明知等着自己的是刀剑荆棘,仍是无法抵御入骨诱惑。
清净方丈说:“按理说,剑圣行迹,老衲不应也无权过问。然而魔族兹事体大,稍一不慎则是人族倾覆——”
落永昼根本不耐烦听他一堆啰啰嗦嗦的漂亮话,冷冷截断道:“杀了。”
他回答太过干脆,太过快刀斩乱麻,以至于清净方丈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嘴“啊”了一声。
什么杀了?杀了什么?
“魔主、日月星三部首领、大多数的大乘魔族、还有没数清楚的魔军。”
落永昼抬了抬眉,眉尾那一截不耐烦的冷意几乎要随着他一个动作甩了出来:“我全杀了。”
清净方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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