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兵、一百多辆辎重车、九十多头六足蜥蜴?!”脑袋上包着纱布、身上秘银铠甲破破烂烂、纱棉内甲上不少地方有鲜血渗出的安德鲁上将听到辎重营战损,蹭一下从石头上站起,“只是十分钟!十分钟!四百多头猪都没这么块被杀光!!”
饱受一轮工程用炸药管洗礼的前军当场阵亡两百多名将士、受伤者过千,身处中军、但在爆炸时进入前军选择的扎营预订地看情况的安德鲁上将也受了轻伤。
两万人的大军是不可能抱成团移动的,前军、中军和最尾部的辎重营相隔千米以上,被炸得头昏目眩的安德鲁上将看到后方遭受魔法攻击便立即派中军回援(普通月熊组成的辅兵营对抗不了魔法进攻),奈何爆炸结束后中军的将士便涌上来救援前军,没有抓到那帮可恨袭击者的尾巴……
没有被卷进爆炸中的将官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些草原人太狡猾了,我还以为他们用炼金炸药伏击前军、接下来就会攻击我们,谁知道他们针对的是我们的辎重营!”一名留着络腮胡的月熊将军恨恨地道。
“是啊,辅兵营的小伙子们估计都没反应过来……在被敌人袭击前,受惊的六足蜥蜴就踩伤了不少人。”另一名月熊将军叹道。
安德鲁上将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慢慢坐回石头上……他当时也以为敌人伏击的话必然会进攻被炸得七荤八素的前军,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中军全部往前调。
一名将军犹豫了下,低声道:“上将,伤员太多了……是不是——”
“不行。”安德鲁断然打断对方,“这里已经是草原人的腹地,把伤兵留下来,等于是拱手将他们送给敌人!”这位上将深吸了口气,怒目圆睁,“这些无耻的草原人并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只敢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偷袭手段,我们正当放缓速度、稳步前行,一步步推到他们的老巢去!”
“是,上将!”数位将军连忙齐齐应声。
安德鲁上将长吐口气,转脸看向自己的亲卫长:“把巴泽尔带上来,我要好好问问他。”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没有背叛帝国!”重新被铁链捆成面包卷的巴泽尔见到安德鲁上将,当即叫屈,“这些草原人十分狡猾,他们肯定是知道你们进入他们的领土、又知道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们,才会在这个时候假装给我们自由、将我们放出来!”
嗯……吃过太多次亏的巴泽尔这次倒是猜中了,两万人的大军走在草原上别提多显眼,火炎城确实是因为他们的入境才搞了这么一手释放战俘的Cao作……
安德鲁上将没有说话,严厉地盯着巴泽尔,仿佛想用目光将他看穿。
巴泽尔也是这位上将的下属,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就感觉十分委屈:“对,我们完全不像战俘,所以草原人根本不担心释放我们后我们能回归军队、反过来进攻他们!把我们继续当成jian细,这不要紧,但我希望上将阁下能够明白,这些草原人确实十分Yin险、狡诈,他们的战争手段绝不仅仅只是正面作战!”
“巴泽尔。”安德鲁上将沉声道,“说说看,你认为这些草原人还会玩什么手段?”
巴泽尔知道争取表现的时候来了,连忙将去年秋季时他和伍德的两熊联军、以及奥布里的黑熊大军遭遇的一切说了一遍……
安德鲁上将深沉的表情渐渐出现变化,旁听的一众月熊将军更是各个目瞪口呆——打仗还可以这么来?!
巴泽尔讲完他们当初的苦逼遭遇后,安德鲁沉默了很久,很久。
在巴泽尔期待的目光中,安德鲁上将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们没有背叛、不会为Yin险狡诈狠毒的草原人所用,他们又何必冒险释放你们呢?”
巴泽尔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想到现在,在前军遭受爆炸洗礼、辎重营被袭击后,隐约猜出了答案。
但没法说!
巴泽尔毫不怀疑,如果他告诉安德鲁上将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替草原人“宣传”他们的“俘虏政策”,这位上将很可能会铁起心肠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前俘虏”全砍掉……
于是巴泽尔再次被丢回去和伍德、奥布里作伴——以面包卷的状态。
伍德&奥布里眼睁睁看着被甩进来的巴泽尔,心凉了半截。
“巴泽尔,你没有告诉安德鲁我们去年时的遭遇吗?那些可恨的草原人显然是想用对付我们的手段来对付安德鲁,你没有提醒他们吗?”奥布里一脸不堪地。
巴泽尔挣扎着坐起,面无表情地:“安德鲁问我,为什么草原人愿意冒着多出一部分敌人的风险释放我们。”
奥布里嘴巴动了动,默默把头别开。
想想如果自己是安德鲁的话……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奥布里绝对会把有可能动摇军心的隐患给除掉。
沉默着的伍德,幽幽出声:“安德鲁上将还没进入草原人的领地,估计他们就知道大军的行军路线了。”
顿了顿,这位白熊将军再度道:“知道大军的行踪、知道大军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