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稳定下来了才来的少些,同沐雩说:“是你亲爹的大房雇的人。”
这事一出他就觉得蹊跷,萧韧近来削尖了脑袋找差事,不必蒋熹年吩咐,立即自己去查了这件事,花了三四日,收集好铁证,全部一起交给督公,要是他有根狗尾巴,都能摇到天上去了。
沐雩看向他,两人之前掐成那样,就是现在气氛也很尴尬。
蒋熹年看弟弟那么喜欢他,终归是心软了,他现在算是知道,他们全家都倔强,他弟弟也是够倔的。
“外面传什么都有了,有说狄夷人报复你,有说是你同学嫉妒你,还有说是被你始乱终弃的小娘子找上门来了。”蒋熹年说,“都不是,是延宁侯夫人,她被逼急了,打算釜底抽薪。”
沐雩安静地听完,挑眉:“废话,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得,算他白心软。蒋熹年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那你自己处理,别拖累安之就行。”
蒋熹年这边走了,王将军过来了。
沐雩刚受伤被送过来那天他就过来了,先是看到顾雪洲不眠不休地守在沐雩床头,等到沐雩醒了顾雪洲病倒,又看到沐雩不眠不休地守在顾雪洲床头。
王行云也不是个傻子,都这么明白了,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在军营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军队里都是男人,附近基本没有女人,有些寂寞的,就会结个契兄弟,还有些感情深厚的,解甲归田了也不娶妻,就和兄弟两个人结伴过一辈子了。
可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他的侄儿——沐雩,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要武艺有武艺,多好的人才啊,居然……居然也有那等断袖之癖吗?
可他瞧着一开始是沐雩差点死了,他开不了口问,接着是顾雪洲,他也找不到机会,终于等顾雪洲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王大将军才有空把沐雩拉出去单独讲话。
“你和舅舅说实话,你和顾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王行云问。
沐雩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就那种关系。”
“哪种?”
“和世间的夫妻差不多……”沐雩说,“你不用说什么劝告我的话了,我爱他如命,就是舅舅你以后不认我这个侄子,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王行云沉默了半晌,“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不认你这个侄子……我服了你了,真是搅和得人不得安生。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都想了十几年了。”沐雩说。
王行云还是不太舒服:“十几年……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在你小的时候,顾雪洲对你做了什么吧?”
“没有!”沐雩皱眉,“是我强迫他的才是。”
“算了,先不说这些。……我在京中逗留得够久了,拖不了几日了,我就得回去了。”王行云道,“延宁侯那的事你可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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