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打!”
不等张进骂完,许婳让大山他们又动手,这种人打到怕了,才会老实。
又是一刻钟过去,许婳才让大山他们停手,这时张进已经无力坐着,他倒在地上,许婳皱眉道:“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想马上回去和你岳父告状,让他去御前弹劾我?”
张进没出声,只是咳。
许婳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她倒是不介意,继续道:“可你想过没有,你不过一个上门女婿,别说被打了,就是死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张家都不会替你说一句话。还有你家中的老娘弟弟们,若是没了你,啧啧,那可真是可怜啊,我担心他们会连饭都吃不上呢。”
张进哽咽着,喘着粗气道:“许婳你……你欺人太甚!”
闻言,许婳呵呵笑了,“这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如果不是你急于上位,想拜托张家的控制而想拉我下马,我又怎么会来害你。想清楚点张进,我的手段晋阳城里是无人不知的,到底是太子?还是容妃?还是六皇子?你想清楚再说。”
给了张进一点时间思考,寂静的夜里许婳听到了张进恨之入骨的磨牙声,她不由在想,她的坏名声也是有好处的,张平怕了,张进也撑不了多久。
“是梁国舅,他说太子不喜你的作风。眼下皇上不行了,用不了多久太子便会登基,若是我想升官,就得把握好这次机会。”张进一字一顿,极其不甘心地说完这一段话。
许婳满意地笑笑,果真是太子的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她死,就是太子亡了。
“把人给我绑严实了。”许婳吩咐道。
她从破庙出来,大山紧跟其上,方才张进的话大山也听到了,担忧道:“小姐,如今太子是把矛头指向你了,现在是来暗的,可用不了多久,怕是就会来明的了,您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许婳打算刚到底了。
“你让人把张进绑了丢东宫门口去,动作麻利点,别让人发现了。”说完,许婳便上了马车,不再说话。
一路回去,大山想到他今日在质子府遇见剑奴,两人说的话,几次对着马车的帘子欲言又止,但都没有开口。
剑奴告诉大山,太子已经打算拿许婳做杀鸡儆猴用,还有林家情况复杂,许多事情不可太相信别人,特别是之前不对付的。
这些话,是剑奴特意交代大山他自己要注意点的,因为以许婳的聪慧,她肯定可以猜到。
而马车里的许婳,正是因为知道了太子的虎视眈眈,眉心的沟壑越皱越紧了。
到了许家,许婳下马车后,听到许延病了,官家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许婳想到昨日和许延说的话,再联想下以前的经验,知道这是许延给她一个台阶下,打算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但这次许婳自己忙得焦头乱额,没Jing力去陪许延玩过家家,且那么多次了,也得让许延多想想,他们许家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处境。
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许婳只留下佩儿一个人服侍,她洗漱后上床,还没躺下,拉住佩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佩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去哪生活?”
佩儿听了大惊,红着眼跪下,“小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怎么又哭了?”许婳最怕女人哭了,“快起来别哭了,我头疼。”
“那我给小姐捏捏?”
许婳没拒绝,佩儿的手很巧,柔软的手指舒服地按着她的太阳xue,许婳轻声道:“眼下时局只会越来越乱,我怕过些日子,连自身都保不住了,所以想着先给你找个好去处,安个家,不嫁人也可以,只求那个地方能给你安稳幸福。”
这些都是许婳贴心窝的话,想到以后会有的分别时,她眼眶也闪过一丝不舍。
佩儿听了吸疏哽咽,手没停下,哭声道:“奴婢哪都不去,小姐放心,奴婢绝不会成为您的拖累,若是哪天被抓了,自个就解决了。”
“又说什么傻话,人活着才是最要紧的。”许婳叹了声,“我不过说说,你怎么又哭上了,又不是不要你了。”
佩儿:“奴婢不怕死,就怕小姐您孤单一个在这硕大的晋阳城里,没个说贴心话的,该多孤独。”
许婳手伸到肩膀上,拉住佩儿的手,感动到:“佩儿,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幸运。”
两人又说了一会体己话,许婳才迟迟歇了。
次日,许婳按姜稽说的一般,穿了私服,连马车都没坐,早早摸出了城门,找到同样打扮的林沐阳。
林沐阳带着二十几个家丁,个个威武雄壮,他兵部的人还埋伏在附近,只要发出信号,一刻钟之内就会出现。
姜稽给了许婳地址,许婳算着时晨,来到太子名下的一处农庄,这里僻静看不到路人,今儿就连佃农都没有看到。
许婳奇怪,目光移向一旁的林沐阳,发现他也奇怪,两人便静观其变,躲在树林里没动。
过了会,许婳远远地看到,有一行人来到农庄为首的一身显眼的白衣貂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