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我皇兄他,真的想杀我吗?”
“哈哈!姜稽啊姜稽。”赵俭大笑,“那信是你皇兄亲自写得,孤可做不了假。他都要你死了,你却还想着他是不是真的负你。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赵俭心思缜密,自从知道元崇帝开始怀疑他的身世,便一直布局,从离间许婳和元崇帝开始,步步逼着元崇帝清楚许婳手上的势力,又故意手下剑奴,通过剑奴来假传消息给姜稽和许婳。这一步步,他都Jing心策划过。
到后来,他知道赵胥不是表面的纨绔,便利用赵胥和许婳的合作,故意引许婳去听元崇帝和他说话,让许婳以为所有人都想对付他。但事实上,所有人都被他掌握在手中。
这场局中局,赵俭可谓殚Jing竭虑了,才换来今天这个结果。
赵俭笑:“你隐忍十余年,为的什么,孤一清二楚。如今你个许婳都是孤的笼中鸟,飞不起来了。今天孤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你是要做燕国的阶下囚,还是齐国未来的新皇?”
赵俭私下和姜稽的皇兄有不少肮脏勾当,这在日后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隐患。现如今他把许婳握在手中,姜稽的质子府也被他控制住,赵俭到了可以过河才桥的时候,才打算利用姜稽最后一点价值。
这种问题,只要是聪明人,都会选择先明哲保身和赵俭合作。
可姜稽不一样,他既没答应合作,也没反对,而是问赵俭,“太子殿下如今大权在握,恐怕不日就要登基成为燕国新君主,又何必在意齐国这般小国。是你有所忌惮?还是说太子殿下在燕国有其他牵绊,不得空去收拾,所以才想到我这最后一点价值?”
姜稽句句戳中重点,说得赵俭目光渐渐收敛,不再含笑,“不错,不亏你皇兄如此提防你,但是再聪明又有何用?如今你是卑微质子,你的母家在齐国也没了地位,齐国那些反对你皇兄的人,也通通被解决了。如今你没钱、没权、没兵,除了依附更强的人,才能有残喘的机会,不是吗?”
说到齐国,姜稽冰冷的脸上仿佛凝结出一层薄霜,袖口里的手微不可见地握紧。
但姜稽的语气,依然不卑不亢,“太子殿下高估我了,我不过一个无能质子,你要杀要囚,都随意。”
“呵呵,有骨气。”
赵俭冷哼两声,“可你别忘了,如今许婳也在孤手中,待会林沐阳带她回来后,要她生还是死,还不是孤的一句话。”
布局那么久,赵俭自然知道许婳和赵俭的关系,他就不信,姜稽会真的不顾许婳的安危,而无动于衷。
谁知,姜稽还真的有恃无恐,“太子殿下,你不敢动许婳的。杀鸡儆猴囚禁可以,但你担忧许婳的那些死侍,一旦许婳死了,她的那些死侍,肯定揭竿而起。那些死侍都是经过长时间高强度训练的,每个都是全方位的人才,别说成百上千个,就是三个死侍,都有你够呛。而且如果你真的敢杀许婳,你现在也不会和我谈条件。不到登基那一刻,你都会留着许婳的。”
边说,姜稽边步步走近赵俭。
在气势上,赵俭反而越来越弱,他倒是像成为被掣肘的一个。
姜稽的淡定,让他在劣势时却不弱下风,尽管在赵俭说到许婳时心不由提了起来,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而对于姜稽说的,赵俭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因为事实如此。他抓了许婳,确实是为了给那些还在暗中观察的臣子敲打下,却不敢真的动许婳。等他真可以动许婳时,那都得是等他登基后,稳定了朝局,才有Jing力去对付许婳和她手上剩下的人。
至于姜稽,也是一样的道理。
若是现在赵俭杀了姜稽,势必引起两国纷争,在这个时候还出现战争,那赵俭之前维护的名声,怕是都要付之东流。
赵俭不仅想登上皇位,还想做一个名垂青史的皇帝,所以他才步步谨慎,由着元崇帝推出许婳帮他们解决不少黑暗的事。
所以今日,许婳成为阶下囚已成定局,可姜稽却还能顺顺当当地走出东宫。
但当姜稽从东宫出来时,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敢长吁一口气,背靠在马车上。
车夫在赶车,剑奴不知道姜稽在书房里都和赵俭说了什么,但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还有今日本来要出城却被扣下,剑奴就能猜出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看姜稽缓过神后,剑奴才问:“殿下,是不是许大人那,出事了?”
姜稽点点头,把赵俭布下局中局的事和剑奴说了。
主仆两个,安静了一会,马车里的空气却炙热得如火炬,让人呼吸不过来。
剑奴先打破安静,“殿下,地牢chaoshi且虫鼠多,我们要不要去……”
“不用。”想到地牢的环境,姜稽还是狠心道,他指了指马车后,“你当赵俭真的会轻易放过我?别说眼下的跟踪,就是质子府中,怕是都布满了赵俭的眼线。如今若是我们真去让人关照许婳,那才是真的害了许婳。这次,是我算错了。这下一步,绝对不能再错了。”
姜稽说完,清冷的眸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