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轻晃着的屁股有意无意地磨蹭起了他的手掌。
袁观:“”
03
袁观安分守己地当了二十几年良民,克己自律地读了十几年书,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个型的,实在有点吃不消。
他硬是收回了手,摸遍了木三浑身的口袋,最后扶着他站稳,平静地告诉他:“没有。”
木三愣了愣,义正言辞一挥手:“不可能!”
他一把将自己从袁观怀里推了出去,浑身上下乱摸一气,慢慢就傻了眼。
他不信邪,又摸了一遍,终于确定真的什么都没了。
于是,他愣愣地在原地呆了几秒,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声哽咽。
这声哽咽宛如一根导火索,轰然炸开了他最后的理智。
木三单手按住双眼,崩溃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袁观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茬子事,瞬时懵在了原地。
好在他还剩点理智,连忙上前去扶。木三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埋在他肩头不住抽噎,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小孩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袁观深吸了一口气,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放软了语气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找,今天先去我那边对付一晚上,好不好?”
木三仍在颤抖着哭,听了话后,才平静了些,听话地点了点头。
袁观松了口气,半扶半抱着他走到自行车边,将他安置在后座上,然后拼了老命从前跨上了车,拉着木三的手环在自己腰间,摇摇晃晃地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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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观有些年头没载过人了,几次差点翻车,好在被他救回来了,而木三就傻坐在后座上,紧抱着他的腰,死活不管事。
车出东门,就稳了不少,又是满路昏黄的灯光,流淌着虚情假意的暖色。
袁观看着自己呵出的白雾晕开了暖光,越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老旧的自行车因为多载了一个人,“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响声在凌晨寂静的马路上分外突兀。
车轮滚了一圈又一圈,吱嘎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木三忽然出声:“你这什么车,怎么这么破?”
他声音中残留了些许哭腔,瓮声瓮气的,听着有点滑稽。
袁观笑了笑:“从本科骑到现在的老爷车,五年多了。”
木三“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道:“扔了吧,我给你买辆新的。”
“不用,五年了,有感情了。”袁观哑然,“再说你哪来的钱?”
那兔崽子还挺横:“你管我哪来的钱?”
袁观沉默了会儿,无奈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别挥霍你爸妈的钱。”
木三身体忽然僵了僵,半会儿后,闷声道:“靠,你俩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
袁观笑了:“还有谁?”
木三就不说话了。
袁观也不再多问,只是卖力骑车。
当车骑入博士宿舍区后门之后,木三的声音才低低地从他背后传来:“就是我以前那个主”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咙还是有点哽:“初三到现在快五年了。”
“哎你看,你对车都有感情人怎么会没感情呢?”他感慨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两年前他就差不多退圈了不管我了但那时候还是有来往的”
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袁观也没怎么听明白,只是“嗯”了一声。,
木三又不说话了。
袁观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自顾自骑车,终于在宿舍楼前停了车。
他刚要下车,却被木三搂紧了腰,只好撑着车不动。
又过了很久,木三才缓缓松开手。
袁观下了车,将车推到一旁锁好,再回来时,木三已经坐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
头顶的白灯映得他脸色苍白。他的眼眶仍然红着,头发糟乱,模样狼狈而可怜。
袁观忍不住将手盖在他头顶轻拍了两下,刚想将他从地上拉起,却见他摇了摇头。
袁观说:“已经很晚了。”
木三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用气声轻轻道了声歉:“对不起。”
他借着袁观的力站了起来,却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半晌,才低着头道:“今天他结婚了”
袁观没有说话,只是解下了自己的围巾,默不作声地裹紧了木三。
“他婚礼上我就认识他一个人”
“但他关照说我是他弟”
“所以他朋友对我也都挺好的”
“嫂子很温柔人也漂亮”
“都挺好的”
然而他颤抖了起来,闷在袁观的围巾里,含糊不清地哽咽道:“但我就是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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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太过沉重,沉重到袁观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地张开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木三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