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也是有的。”徐太医回道。
“起来吧。”楚棠道。
郁恪坦露着线条好看的腹肌,笑道:“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好。”
“胡说。”楚棠看了看端盘上的碗。
碗里的药已经被郁恪喝了,只剩下一些药渣。
楚棠眉间蹙了起来。
按理说,喝了上好的药,也敷着宫中的上品创伤药,伤势应该有好转才对。且现在是冬天,不容易感染,怎么郁恪的伤口看上去还有发炎的趋势?
郁恪一边抓着他的手,一边吸着凉气上药。
等换好了药,郁恪穿上衣服,整了整袖子,高兴道:“哥哥,我们回国师府吧。”
去国师府的路上,楚棠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如何得我不是这里的人的?”
郁恪眼神描摹着楚棠的眉眼,似笑非笑道:“哥哥的样子从未变过。”
楚棠没说话。
郁恪忽而展开一抹笑:“至于如何确认的,我才不告诉你。说了你就真了无牵挂地走了,我要你时刻挂怀我,哪怕只是因为一个疑惑。”
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了下来。
郁恪先下了车,回身伸出手去。
楚棠没理他,直接下来了,郁恪神色自若地收回手,道:“对了,哥哥,我想起来,你那影卫……”
“被你调去感业寺了是不是?”楚棠淡声道。
郁恪讪讪笑了笑:“我只是蒙了他一下,谁曾想他真的去了呢。不过等我的伤好了,国师也确实会和我去感业寺举行祭祖大典,就不是诓他了。”
楚棠懒得说话了。
他今天回来就是要把千机阁和国师府的事情料理好。所以一下马车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在暗格里找出机密的信件,一一回复。
郁恪不打扰他,在书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门口冲了进来,直直朝楚棠那边跑去,郁恪眼疾手快,一把就伸手拦住了,道:“你这小孩,把楚棠撞坏了怎么办?你赔我一个楚棠吗?”
郁慎被他毫不费劲地捞起,在半空中扑腾着小短腿,使劲瞪他:“关你什么事?”
“真是太不懂事了。”郁恪摇头,教训着郁慎,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背《帝范》了,可懂事了。”
楚棠摇头,起身想要接过郁慎,郁恪却像瞥见什么要命事什似的,侧身不让楚棠碰郁慎,道:“哥哥不要碰他。”
“怎么了?”楚棠问道。
郁恪骨节分明的手一指郁慎脖子后,质问道:“小孩,你是不是生病了?”
郁慎本来怒巴巴的,一听这话就安静下来了,不折腾了,垂着头道:“楚哥哥,我好像生病了。”
楚棠伸手要去探他脖子,郁恪像老鹰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拎着郁慎转了个身:“先传大夫来看看。哥哥离他远点,传染到你就不好了。”
郁恪人高马大的,挡在他前面不让他接触郁慎,楚棠无奈,收回手,道:“我看看怎么了?”
郁慎乖乖垂下头,露出脖颈后的红色斑点,小声道:“不知为什么,身上长了小包包,痒痒的。”
楚棠不懂医理:“是虫子咬的吗?”
“应该不是,”郁恪一边将郁慎提远点,一边回头对楚棠说,“还是小心为妙。”
郁慎想去抱楚棠,但这个所谓的皇帝堂兄一直不让他转过身,还一本正经指责他,说:“有病怎么还敢接近国师?若国师身体有恙,你就得株连九族了。”
“你别吓唬他。”楚棠道。
这玩笑话一听便知是恐吓小孩子的。
郁恪却板着脸,道:“我是认真的。我知道哥哥喜欢这小屁孩,但到底是来历不明的人,该仔细着点。”
郁慎瞧瞧郁恪的神色,忽然也哇哇大哭起来:“对、对不起,楚哥哥……我不知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楚哥哥……”
“没人说你说故意的,你哭什么?”郁恪骂道。
郁慎抽抽搭搭说:“我、我就是害怕……它们好痒,我想哥哥帮我挠。”
郁恪立马拉下脸来:“你敢让楚棠给你挠?”
楚棠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郁慎缩了缩肩:“不……不敢。”
楚棠道:“小孩子小磕小碰总是有的,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东西,惹了shi气。”
恰好小青急急忙忙过来了,郁恪随手将郁慎扔给她,道:“快带下去看病。不许他靠近国师。”
“是,奴婢遵命。”
郁恪回身,道:“我可不管他吃了什么磕了哪里,我只管着哥哥是不是健健康康的。”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落寞了下来:“哥哥不管在哪里,都要平平安安的。”
屋内的火炉正暖,窗户外的风雪依旧。
楚棠封信的手一顿,点头说好。
听到他说好,郁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高兴了起来,双眸亮亮的,像一个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