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说说,做错了什么。”
江白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只死死盯着眼前的毛绒地毯,好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另一个清冷的声线又响起:“哥哥五年不见,是把规矩都忘了吗?”
江白月是在临江会所再次遇见江霁安与江霁辰的。
这是他回国后拍摄的第一部影片的杀青宴,虽然本质不喜欢喧闹的场所,但必要的社交还是会参加。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五年后的重逢会是以这种形式。
临江是江家旗下,江白月并没有公开他与江家的关系,而这些年江景因则是借托好友的娱乐公司给江白月提供资源。
年仅二十八岁便是炙手可热的影帝。
对面的声音又冷了些,江霁安还记得与江白月相遇时的惊讶以及随之而来的心疼、愤怒。种种情感混杂在一起漫上心头,而隐藏在最深处的是五年来无时不刻的爱慕,害怕一眨眼,这一切便是幻影,只剩熟悉的落寞。
江霁安低眸看着垂首跪在地上的人,此刻他已经冷静了许多。
这是A市另外一所别墅,五年时光能改变太大事情,江霁安继承了江氏,江霁辰却将当初二人所创的公司发展到国内数一数二。两人都褪去了青涩的模样,俊美的眉眼上只剩下水一般的沉静。
江霁辰低低叹息,捧起江白月的脸,看进他眼眸深处,说:“哥哥,我们只是太想你了。”
低叹落入了江白月心尖,江霁辰的话有如清风,吹散了无数长夜里的难耐,磨破了所有思恋的苦难;又如黎明,终究划破了夜幕。
心中的严寒顿时被软化为了春水,点点滴滴地顺着眼角滚落,又被另一双手拭去,江霁安轻声说:“哥哥五年都没联系过我们。”
“对不起......”先前的踌躇,惊慌一扫而空,只余同样的思恋与爱慕,江白月哽咽地抱紧江霁辰,声音哭得断断续续,“我,我也很想你们,唔,只是,我答应过父亲,他给我们五年的时间,你们......”
江霁辰回拥住他,看着江霁安同样心疼的眼神说:“哥哥受苦了,还好我们赶上了。”赶上了时间,赶上了心意。
五年能改变的太多,唯一不变的,是穿越时光,跨过鸿沟,越过高山,去爱你的心。
哭到最后,江白月止不住地打起哭嗝,红鼻子红眼睛的,引来江霁安的轻笑:“真是和兔子一样。”
江霁辰点点小兔子的红鼻子,惹得白兔子脸也红了,才说道:“哥哥想吃什么?宴会上的东西吃了不太舒服,我让厨房给你做点粥?”
江白兔不好意思地点头,被江霁安拦腰抱起后缩进人怀里,江霁安作恶地掂了掂,怀里人又抬起头shi漉漉瞪他一眼。
江霁安舔舔唇,声音莫名有些沙哑,凑近江白月耳边说:“小兔子把我看硬了怎么办?”
“......”怎么还是老流氓!
“走啦,洗兔子去咯。”
五年后再一次被人洗澡的感觉很微妙,江白月有些别扭,抱着腿蜷缩在浴缸里。江霁安滴了些江白月最喜欢的Jing油,掌心贴上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笑得温柔:“哥哥是不想我帮你洗澡吗?”
江白月瞬时一个激灵,熟悉的语气激起熟悉的顺从与害怕,羞耻和紧张都被抛在了一边,连忙展开身体任江霁安清洗。
待好不容易洗完澡,江霁安直接抱着人去了卧室,King size的大床重新换了更加柔软的被单,被放在床上的江白月感觉自己陷进了棉花里,浑身都软乎乎地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江霁辰端着粥进来,江霁安便给人背后垫了靠背,然后抓着江白月的手,含笑注视着他。
“我......”江白月懵懵地眨眼,看着交握的右手,不明所以,“我,这样我没法吃粥......”
江霁安吻过他的嘴角,正好江霁辰将勺子递到了嘴边,“吃吧。”
“啊?”
“哥哥快吃。”
粥里被放了鱼糜,散发着淡淡的鱼香,很是诱人,况且也不是没被喂过,索性不再扭捏低头一口吃掉。于是也没看见二人沉沉的目光。
一餐饭吃的很是甜蜜,江霁辰每喂完一口江霁安都要来吻他一下,黏黏糊糊地吃了半个小时,等到吃完江白月早成了一滩水,软软地被棉花托着,昏昏欲睡。
江霁辰放下碗,与江霁安对视,随后淡淡地问:“哥哥吃饱了吗?”
江白月点头。
“好,”江霁安笑着,“那该我们吃了。”
闻言,江白月一歪脑袋,傻傻地问:“你们还没吃晚饭吗?”
江霁安笑得一口白牙:“对呀。”
变故发生在一刹那,当意识到时已经太晚,江白月被抱起扒光了睡衣,白嫩嫩的身子横在两人之间。江霁辰捉起他的下巴与他拥吻,江霁安则揉捏着挺翘的tun部唇齿在肩上斯磨。
暧昧的水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江白月难耐地呜咽,想要扭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