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外面带来一个大我三岁的男人,指着他对我介绍,这你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告诉父亲想一个人继续去外面打工,父亲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好好读书上学,向你全年级第一的弟弟学习。
父亲花钱把他直接塞进录取率不到千分之一的省重点高中,那所我每天拼死拼活读书做卷子做梦都想进的高中。先把他塞到高三,他跟不上课程,班主任整天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对他说不要紧;又塞到高二,新的班主任开始给父亲打电话。最后,父亲说你先在家里安心呆着,我再想办法。不久后家里来了三个家庭教师,年龄覆盖老中青,家教时间覆盖早中晚。
新的学期到了,我如愿考上了省重点,父亲让我领上我哥一起去高一新生班报道。
这晚,一个人偷偷跑到我的书房,是那谁。当时我正在戴着耳机打游戏,听见他在我身后叫我“小洋”,我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以为我听不见,又没轻没重地拍一下我的后背,语气很雀跃:“我们要当同班同学了!”见我回头瞪着他,挠了挠头,吐着舌头傻笑,“你会不会笑话我笨啊。”
我只好拼命压抑着反胃的感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如实回答,“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我看见他漂亮的丹凤眼如星子陨落般迅速黯淡下去。
父亲让我叫那个人哥哥,除了当着父亲面,我一般都叫他那谁,心情好了礼貌点称呼他为“您”。开学以后班上人太多,不管是叫“那谁”还是叫“您”都容易搞混,我只好开始从今天起开始习惯叫他大名。
早上报道前,我在父亲的注视下跟他一同出门,一走到街上,我立马拽住想继续跟我并排走的这个人,“你想让我先走,还是你先走呢……陈月河?”
他歪着脑袋装作听不懂。
我严肃地说,“你不回答,那我就先走了,我会走的很快,到时候你不要跟着我,我不想让学校的人知道我认识你。”说完我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离开。走了一阵,又觉得刚刚的话有点伤人自尊。只好跑回去,他居然还站在原地,我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想让学校知道我认识你,不是嫌弃你,是怕解释起来很麻烦,毕竟咱俩名义上是兄弟,又不是一个姓,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想让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他却只冲我着笑。
我后悔刚刚跟他啰嗦。我一个人到学校后,领完书又作为中考状元跟包括陈月河的高一新生们演讲致辞。一下台我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初中同学韩小岚拉住,“贺洋,你今天可神气坏了哦。对了,早上跟你一起到学校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叫什么?他也太好看了吧。”
韩小岚看我脸色Yin沉,连忙补充,“没你帅啦,你更man一点。”
陈月河确实很漂亮,女人式的漂亮,皮肤雪白,个子明明只有一米七,比例却极好,腿又白又长——我知道这个纯粹因为是他暑假上家教课的时候成天穿着短裤晃悠。他最漂亮的是眼睛,又大又亮,天生就勾人地往上一挑。母亲说他生母是个妖Jing,我觉得他也是。
他的如此美貌,使我不禁好奇他妈究竟长什么样,我越是好奇就越恨他。
我知道自己只恨他和他的生母,而不去恨我的风流鬼老爹,很不公平。可人怎么能不双标,尤其对我爸这种人,在外面是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在家里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他全世界唯一对不起的人大概只有我妈,或者还有外面哪位不小心交付真心的情人。
从我记事起,我爸就一直在出轨,连跟我都不隐瞒,更何况是我妈。他甚至都不需要我妈的原谅,反倒是我妈一个劲装看不见。说来可笑,明明愧对家庭的是他,央求着他不要离开的却是我妈。母亲衣食住行毫无豪门贵妇的奢侈,做人也没有一点架子,我知道她不是为了钱,可那又是什么?或许是为了爱吧,我不懂。最后,我爸答应我妈不离婚,并承诺再怎么玩也不会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带回家。
现在连这个承诺他都遵守不了。
我最恨陈月河的时候就是他刚搬来的第一个晚上,父亲或许不知道,很早就跟他分房睡的母亲在她卧室整整哭了一夜。等见到他之后,我却没有这么恨他了。虽然他确实如想象中妖冶,却是出乎意料的脆弱、单纯。19岁的人了,竟然连金鱼都没见过,白嫩的脸贴着家里的巨型鱼缸前呆呆望了好久,父亲在他身后微笑。
既然我没办法把他当做哥哥,也没办法把他当做仇人,我只好远离他。
可现在他把我的冷漠当做了纵容。
我第一次看到陈月河在我的房间,躺在我床上拿着我的袜子自慰的时候,我简直都要疯了。
他侧着身朝里面躺,纤细的脊背弯曲并微微颤抖,嘴边不断泄出呻yin,尖细又妩媚。用那双修长洁白的手,把我的黑色袜子套他在Yinjing上当成飞机杯,上下来回搓。我看清他挂着屁股上内裤是我上周丢了的那条,我还看清他的屁股,又圆又白。
震惊之余,我终于想到要出声打断这个荡货,却听见他即将进入高chao,嘴里含含混混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