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强行屏蔽感官保护自己,可收缩着的逼骗不了人,张茂沮丧地感到自己的阴道口流出水,那都是被蒋十安刺激出来的。都怪他的眼神太恶心,张茂气愤地放下玻璃盏往楼上走。他每走一步,都感到被淫液沾湿的阴唇滑溜溜地在腿间摩擦着,空虚的阴道口渴望着熟悉的粗暴抽插。夹着下体走路都好似含着根弹跳的肉棒,他想伸手下去套下体,然后抓起阴茎露出下头的骚阴蒂,使劲儿掐,可不行。
蒋十安抹了把嘴,放下甜点默默地思考自己重新追求张茂的时机。没错,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和母亲说话,眼睛却瞥着张茂的侧脸。他缓慢嚼东西的样子像是只三瓣嘴的白兔,吃得圆润的脸颊难能可贵地泛出层健康的浅粉色,嘴角沾着点白色的乳酪。好像精液,蒋十安抓紧裤子,他真是没办法。不是他非要用淫秽眼神看张茂,实在是断粮太久,原本随时都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现在却连摸摸张茂身上新长出来的软肉都做不到,换谁谁都得崩溃。
蒋十安偷看张茂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感到了。那目光太过淫邪,令他喉头发紧,他用大口吞食乳酪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难堪。蒋十安简直是头畜生,怎么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就敢发情,红红的舌头都几乎要从他灼热的口腔里吐出来。张茂知道那嘴里是多么炙热,知道那条舌头是多么灵活,曾经在床上无数次舔他的阴蒂让他痉挛着高潮。他的阴蒂发着烫生出痒,只能悄悄收缩着肥厚的阴部轻微挤压摩擦着两片因为怀孕而膨胀的阴唇缓解过度的渴望。张茂的手指捏着勺子攥紧,以此转移注意力。
张茂心里混乱,转过楼梯时便没注意,一下歪倒在台阶上。
却不知道,卧室门背后张茂坐在地上,伸手隔着内裤抚摸自己的阴部——仅仅是因为手臂被他灼热的手掌抓住,腰臀被搂了一下,那里头就吐出了把内裤浸湿的液体。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感到湿漉漉的触感。张茂无奈地抱着腿低下脑袋,算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蒋十安不由得郁闷,原本他想象的高三暑假,是带着张茂去各种地方旅游,在全世界的酒店床单上做爱,留下他们的体液。结果却变成了这样,蒋十安端起玻璃盏偷偷在扭曲的花纹后面噘嘴。透过那些复杂的玻璃纹路,张茂的脸也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可不变的是他永远无神的表情。不知什么才能令他快乐。
“松开。”张茂忽然用力推了他一下,把蒋十安直接推倒在楼梯上,自己扶着腰冲进卧室。蒋十安被他狠狠一推,手臂便撞在台阶边沿上,痛得发麻,他翻过自己的胳膊,郁闷地想怀孕的男人可真不好伺候。
他达到高潮后阴茎却还挺着,操过真逼之后,别说操一个破枕头,就是操充气娃娃都食之无味。蒋十安翻身仰躺在床上,拽过纸巾擦腹部的汗水和精液,手仍若有若无地抚慰着粗大的阴茎。真他妈可怜,蒋十安套着自己的阴茎,抬头看看正对着自己眼神的涨红龟头上的马眼,那刚射过精还微微张开的小洞,似乎正鄙视地指责他没能让自己享受应有的乐趣。
蒋父和他私下谈过,告诉他生下孩子后,会给张茂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蒋十安用多少就给他多少。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也不会告诉孩子是谁生了他。张茂对金钱无动于衷,无论多少钱,于他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唯有最后一点重要。他无法承认这团肉瘤,他甚至想过,一旦这玩意儿从他的阴道里被挤出来,他就闭上眼睛不管它死活。倒最好是个死东西,张茂想,他回避将这杂种称为什么“孩子”,“宝贝”之类恶心的称呼,他也倒宁愿它死了。死了也好过是从个畸形人的阴道里挤出来的。
紧床单想着张茂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样。他的乳头会膨胀一点点吗,他的屁股和大腿会不会白的吓人,手放上去就跟被吸住似的。
脸颊上落下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皮肤烧出个洞,洞口皮肉翻起,长出一只新鲜鲍鱼似的逼,只不过那肉膜都是深粉色,里头深不见底。蒋十安的阴茎便能从这洞里头操进来,硕大的龟头戳着他的牙龈和舌头,在舌面上喷出大股的精液。
这他妈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蒋十安是个强奸犯,现在却淫荡地渴望着再次奸淫的到来吗?这种事情告诉谁,谁都会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贱货,所受的一切折磨也都变成了他矫情的借口。
幸好蒋母回画室了,不然一定吓得大叫,蒋十安几步冲过来,想也没想一把拉起他,紧紧搂住:“怎么了?怎么了?”
可这玩意儿很坚强,张茂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的沙发上,几周前它就会动了。那天张茂坐在窗边发呆,肚子里头忽然想是一尾鱼钻进水草丛里头那样轻轻晃了一下,他吓得捂住肚子大叫,滑坐在地上。他终于感受到肚子里埋着一条命,即便他捶打过它无数次,也曾在梦境中将其活生生剖出来埋进泥土里,盖上最后一捧土时,那布满砂砾的表面仍在随着呼吸颤动,可它还是活了。它活的很静,很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被张茂期待,于是小心翼翼,只敢在半夜悄悄动作着伸懒腰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