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班上的张茂心神不宁,稍微晃点神,眼前似乎就出现了家里所有值钱家具都被砸碎的场景,他甩甩头不叫自己乱想。张茂一边Cao作着数据,一边紧张地满脖子冒汗,他从未觉得上班这么难捱过,往日对他来说,上班是个逃离狭小批发生产的公寓的最佳途径。能够偶尔从便当盒一般封闭的公寓中逃脱出来到开阔的区域呼吸一些未被循环机对换过的空气,是张茂非常珍惜的事情,况且还能有钱拿。因此他加班从来不是被迫的,也并非因为工作效率低下。
午休时,张茂的脑袋里仍在不断播放着蒋十安把家里仅有的木头家具砸烂的幻想片段,一顿炸鱼吃的他食不知味,勺子多次戳在桌面上。同事蔡浮白对他的心不在焉感到惊讶,调侃张茂道:“张茂,你在想女朋友?”张茂的勺子被他惊落在桌面上,他伸手迅速捡起吹了吹,侧过头看白菜:“没有,我没有女友。”白菜不相信,从他的餐盘里抢走一点鱼rou说:“我才不相信,你心不在焉的样子一定是想女人。”张茂无奈地把剩下的炸鱼统统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咀嚼着,摇头。他话少是大家都知道的,白菜也不觉尴尬,只是随意地跟他开着玩笑。
张茂一紧张就想看手机,伸手到裤兜里,空空如也。张茂感到一阵缺氧般的窒息,手机还在维修部免费维修,妈的,他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他坐在餐桌前听同事们闲聊,心里却乱的很,一边责怪自己为什么随便就把个疯子放进来,明明把他的手机都打烂;一边又想着蒋十安在家会怎么折磨自己家那些可怜的家具,恨的牙根痒痒。他其实是个平和的人,大约因为年少时受过的苦难太多所以什么东西都能够容忍,遇到什么都很能开解自己逆来顺受,可这个捡来的神经病,轻易地让他烦躁不堪。
一整个下午,张茂都在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和胡思乱想家中的惨状里度过,下班时间刚到,他就关机飞奔回家。
张茂气喘吁吁地推开门,衣领都被汗水浸shi了一大圈,门后,家里还算正常,只是地上有些卫生纸屑。张茂战战兢兢关上门,弯腰悄悄把地上的纸卷筒捡起来握在手上,局促地左右张望。还好,家中的家具都完好无损,只是厨房里冰箱柜门大开,昨晚买的面包被拖出来两根半挂在冰箱门框上。张茂走过去可惜地把面包捡起来翻看,背面掉落在地上的部分脏兮兮的,沾了一层灰尘,他叹口气把脏污的一段撕掉丢进垃圾桶。不过,张茂吃着剩下的面包走回客厅,拿着扫把扫地,好像那个神经病走了?他匆匆跑进卧室看,床上没有,张茂高兴地跑回客厅,轻快地扫地拖地,很快就把小家收拾地恢复整洁。
他把刚才弄脏的另一条面包拿出来,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撕扯着脏污的部分丢掉,刚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就听到不远处头顶上一个声音Yin阳怪气地说:“脏东西都吃,真恶心。”张茂吓得险些滚落在地,他惊慌地四下张望,忽然抬头看到,衣柜顶上的人。
蒋十安高大的身躯怪异地蜷缩在衣柜顶部,把自己弯曲成一个形状奇异的团,伸出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支撑,撇着嘴嫌弃。他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不高兴地说:“你买的什么烂面包,难吃死了!”他的身体柔韧非常,在衣柜顶上做出一个高难度的伸懒腰动作,拧地跟个弹簧一般。这根弹簧伸展一会,便把双手缩回揣在胸前,脑袋继续枕在胳膊上。
“给我买罐……外卖吃。”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张茂才懒得理他,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面包,拉过床头的平板电脑看游戏直播,根本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蒋十安立刻恼怒,他发怒的频率越发显得有Jing神疾病,喜怒无常,他从柜子顶轻巧地跳下来,落地无声。张茂吓地脖子后缩,看着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身上还光着,Yinjing大喇喇垂在腿间。他无法,撇过头去说:“你穿衣服。”
蒋十安从地上拍拍手爬起,插着腰晃晃自己的下体,斜着嘴巴看张茂泛着红的脸颊,忽然觉得下头有些令人狼狈的奇怪胀痛感,他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感到害怕。于是色厉内荏地走到张茂面前,一巴掌推开他放着平板电脑的支架,呲牙咧嘴地说:“我要吃!”他有些勃起的Yinjing就戳在张茂,硬挺挺的一根东西叫人害怕,更叫张茂眼眶都热了起来,下头那个尴尬的地方更是隐隐约约透着股燥。张茂伸手拉开床头柜摩挲内裤,随便拿出一件递给蒋十安:“你先穿衣服。”蒋十安觉得他粉色的脸颊有些莫名的好看,下头的胀痛更是明显,翘起的东西还跟着思绪跳了一跳,他发现张茂的脸更红了。
这让蒋十安感到些许得逞的快乐,他哼哼着拿过内裤展开,皱着鼻子不高兴地说:“这么小,我不穿。”张茂无法,他动也不敢动,好似稍微移动一下双腿,股间就有shi热的东西溢出来。他僵硬着身体妥协:“明天就去超市买新的。”蒋十安把小小一条内裤在手指头上甩动,不时抽在张茂的脑袋上,他梗着脖子说:“买个外卖我就穿。”
“好,买。”张茂认命地拉过电脑,点开外卖软件,把脸撇开不敢看他的身体,说:“买什么?”蒋十安很是满意,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来,热热的大腿紧紧挨着张茂,灼热的